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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袭来,那把剑刺进了胸口,狠狠一转带出来那颗原本属于夜望舒的心。
凝魂灯困住那颗心,静等着它自己的主人醒来,一丝善念从那颗心上飘出,那是封禁了500年之久的善念---
“它本就不属于我,还你了---”
花情手一扬,那颗血色的心脏抛出了天际。
大笑声惊天起,狂风暴雨席卷,飞沙走石皆兵,一股黑烟击穿了花情的身体,妖王要阻拦却靠近不得!
“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一个空灵的声音袭来,竹青回眸一笑,没有百媚生确也别有一份惊艳,梦儿牵着她的手,二位情窦初开的姑娘同时笑开了颜---
“娘---娘亲---”
妖王追着前面欢脱的身影追了很久,可怎么唤她们都不回头。
“竹青---”
那个欢喜雀跃的脚步倏地停了,那个叫竹青的姑娘蓦然回首,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桑儿---娘亲走了---”
梦儿:“桑落---娘亲走了---”
声音落,身影消散,怎么抓都抓不住---
“怎么会这样?”
妖王不明所以,只看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包围着花情,仿佛梦魔跟竹青的灵力全都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灵力在顷刻间水涨船高---
妖王:“花情,你的心神---”
“啊----”
玄星辰被触动了,她想到了500年前穿魂柱下的繁离月,血气上涌,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花情手握问情直奔玄星辰,黑云瞬间笼罩,整个天族被致命的气息包围。
玄星辰被压抑的透不过气来,她不敢看面前的女子,她高高在上的威严被一扫而光,她第一次害怕面前的女子,她像是长了三头六臂一样灵力高强,高深莫测,甚至带有一种致命的压迫感。
“花情---你醒醒---”
妖王不忍心与她动手,人算不如天算,梦魔到死也没有想到,花情会丢了那颗心,不惜入魔也要斩杀仇人!
她甚至放弃了夜望舒的爱---
没有了心的花情只识仇恨不识人!
“玄星辰,我送你上路!”
龙骨噼里啪啦作响,一只快如闪电之手避开妖王的阻拦呃住了仇人的脖子,玄星辰顿时失去了反抗之力,任由她呃住,一张脸通红发胀,呼吸不动撑着整个肺都要炸了---
“你---你放---放开---我---”
花情将龙骨一圈一圈缠在她的脖子上,纤长的脖子套了五六圈龙骨,渐渐收紧,窒息来袭,死亡的脚步更近了,玄星辰差点失去了直觉。
“500年前你没有插手天族之事,500年后的今天,希望妖王也袖手旁观!不惹是非!”
“---”
妖王手中的悦神差点脱手,咬紧牙关,转过头去不看。
“桑落---哥哥---救我---”
玄星辰不想死,她想活,她无法接受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根本就不相信繁离月还活着,可此刻她却要死了---
“桑落哥哥---”
“哼!没有用,你做了那么的错事,谁能救得了你,玄星辰---”
花情陡然松了手,嘴角露出冷笑,“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了!”
那诡异的声音回荡四周,花情哈哈大笑,“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你---直到死去!我要将你对我做的一切,一点一点还给你!”
“繁离月,你好狠心,你才是魔!”
“你说对了!哈哈哈。”
花情手里握着问情,实在是不想这灵器沾染一丝不干不净的血,便将它放回原处,地上捡了一把生了锈的匕首,走到困兽一般玄星辰的面前,明晃晃的匕首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杀了你难泄我心头之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花情将匕首放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地划过她的眸子,只是轻轻的碰着,那冰凉的刀锋像是在心上割开了口子,玄星辰想逃也逃不掉!
“桑落哥哥---救我---”
感受到报应才想到求爷爷告奶奶——太晚了!
玄星辰差点哭晕了,她想避开匕首的摧残,好在花情还没有下狠手,那眸子眼角也没有出血---
“月儿---花情---500年前我不过是说了事实,那西海神觊觎花神娘娘,清风哥哥也对母后有爱慕之情,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冷清风不是我杀的,繁花也不是我杀的,他们都不是我杀的---只是---”
确实不是她动的手,也确实与她有关!
“啊----啊----”
玄星辰的尖叫划破了长空,五指缝里流出了鲜血,花情刺瞎了她一只眼睛。
鲜血从眼眶里流出染红了指缝。
妖王紧闭双目,眉头紧蹙,紧握的拳头,他在努力压抑着。
“啊----啊-------”
惨叫声声入耳,玄星辰生怕她又要夺去了另一只眸子,跪地求饶,像极了一只祈求生存的野狐狸,蜷缩地上,头朝下,顽强的要活下去——她本就是一只不招人喜欢的狐狸!
“花情---住手!”
白苏的声音缓缓而来,妖王看到了曙光,立马迎上去,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闭口不言。
“白苏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玄星辰连滚带爬的扑倒白苏面前,全然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扬。
花情上下打量着白苏,不停的点头,“白苏哥哥,好久不见啊!”
“月儿---你回来了!”
白苏差点喜极而泣,花情连连摆手,小声嘀咕着,“一个大男子哭哭啼啼不成样子,我是花情,一根花神木,不是你的月儿!”
白苏看了一眼地上的玄星辰,仇恨与他并未放在心上,但她确实其罪当诛!
“花情---”
呵,竟然听见了——花情好,花情妙,花情呱呱叫!
花情忍不住在心里赞美了一番,“白苏哥哥也是劝我饶了她?”
“花情姑娘,仇恨每增加一分,你就会失去理智,魔性入侵,你的心神怕是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她将心神抛出去就没打算能回来!
心神换灵力剧增斩杀仇人——值!
“哦?这就是你要救她的理由?为了我?”
花情直勾勾的盯着妖王,“没有私心?她这种大逆不道,丧尽天良,弑父杀母,夺兄长之命的——妖,后果我都替她尝过了,怎么?轮到她自己了,你们便都不舍得了?”
白苏长叹一声没还未开口,花情便打断说道,“还有你---白苏哥哥,你受了500年天雷之伤都是拜她所赐!你说——她该如何之死!”
白苏长叹一声,“天雷之伤是我心甘情愿!”
“哦!”花情一脸天真,重复着‘心甘情愿’四个字。
“花情----”
“白苏哥哥,我知你心善,看不了那么血腥的场面,转过去,转过头去,捂上耳朵!”
花情动作可爱,全然不像是一个要杀人的魔。
“花情,要杀就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死到临头还嘴犟,
花情冷笑一声,“你没有机会做鬼,青鬼不会收你!”
匕首划过她另一只眸子,花情却没有刺下去而是迅雷不及掩耳转去了她的胸口,手起刀落,刀锋直抵却没有剜了那颗心,她要留着她,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玄星辰连叫唤一声都没有---
一只大眼瞪得都要凸出来,嘴里的血咕嘟咕嘟往外冒,花情盯着她实在是不能入眼。
“你这张皮子不错,难怪能变出我的容貌,星辰姐姐,我刚才说让你带着我的容貌去死的,我可是一言九鼎,说话算话!”
花情的手指在她后背穴位游走,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着她,让她沦为鱼肉任人刀俎。
“花情,我不会放过你的---永远不会---”
“你不会有机会了!”
“花情---收手吧!”
妖王悦神蓄势待发,他不是想救作恶多端的玄星辰,只是想阻止花情心神尽失。
“花情---”
白苏也想劝,花情却欺进他咫尺,四目相对就差贴上去,“白苏哥哥心疼了?”
“----”
“我没有要杀她,只是废了---”花情指着她的眸子她的心话锋一转,“废了她的妖术!换颜术用多了要遭反噬的---”
“繁离月,你不得好死---”
玄星辰叫嚣着,青丈悬在半空,为不能救主儿发出吱吱惨叫---
“哎,你这舌头不错---”
玄星辰的心咯噔一下,立马捂住嘴,生怕她又来割舌头。
“花情---够了---住手---”
白苏实在不忍看,声音有些颤抖,玄星辰听声立马匍匐向前拉着他的衣衫祈求他给个痛快,她不想这样苟延残喘,她甚至摸索地上的兵器,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花情嘟着嘴,狠狠的踩上她的手,飞花走雨穿成针——小指粗的钢针!
她蹲下身来,明晃晃的钢针挑开了她的一枚指甲。
“啊--------你杀了我吧----”
“疼吗?疼!很疼!”花情很确定,十指连心,挑甲犹如剜心,当初她就是这么做的!
“够了---”
白苏将花情拉开,妖王这才拦在玄星辰面前,灵力封住她周身血脉,生怕她失血过多魂消---
“你们真是没意思,她---是恶魔,她该死---为何你们都要替她求情!难不成是因为她这张皮子好看?”
花情透过白苏,略过妖王,细细打量着那只惊弓之鸟,锋利的匕首在她脸上画的快如闪电,道道血痕尽显,玄星辰那张脸早已面目全非,就算没有倾国倾城但也确实是一张绝色,此时血肉模糊谁都不忍多看一眼。
瞬间的功夫便血肉模糊,白苏紧握她‘做歹’的手,那声声尖叫确实刺耳,花情的耳朵被吵得疼,眉头微蹙,一脸不悦,“我说过换颜术用多了会遭反噬的,报应这块就来了呢!”
“繁离月,你不得好死---”
“嗯?500年前确实是这样,可现在,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花情声音软软的,矫情了一地,“我可不能让你死,你要好好活着!就在我眼皮底下!”
“啊-----”
花情捂着耳朵云淡风轻,一团黑气袭来,匕首脱手,沉沉睡去---
白苏这一守就是三天三夜,直到三日后的华灯初上,花情才翻了个身有要醒的迹象。
“父神---”
“月儿,你终于回来了,我在天神殿---速来---”
“谁是月儿,我是花情!”花情嘟着嘴小孩子气。
“你母后将那善念给你了,你为何这么轻易就丢了!”
“能丢的本就不属于我,不能手刃仇人我要善念做什么!”
花情吃着冰粥,“我要去找白苏哥哥了,你不要打扰我!”
繁花什么优点都没有遗传到,毒鸡汤倒是遗传的精准。
“月儿,你不准走,速来天神殿,听话!”
“谁要听你的话,你是谁!”
“我是你父神!”
“我没有父神---我是一颗花神木---在---在哪呢?”
花情的心神在一点一点流失---
她跑的很快,吃着东西不忘又蹦又跳,活脱脱一个小姑娘。
羽帝一脸无奈,瞧她这样,心神怕是很难回来了,难不成这以后就要变成一个小傻子?
“哎---”
梦魇惊醒,花情骤然睁眼,白苏是又惊又喜,“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了?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花情盯着他瞧,一张俊俏的让人挪不开眼的脸,忍不住上手捏一捏,戳一戳,手指都伸出了却又停在半空,“天神殿在哪里?”
“你---”
白苏愁容满面,他的繁离月消失了,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孩子,心神一去不复返了!
“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花情---”
“你还有事?”
花情看看手上没有任何吃的,梦里的冰粥没有了,顿时心情不好,嘟着嘴,“你有冰粥吗?”
白苏一愣,小仙娥即刻盛了一碗粥来,白苏接过瞬间便冷却了,花情愣愣的接过来,羡慕之情溢于言表,“你是怎么做到的!”
“花情---我是谁?”
“你?”这人真奇怪,“你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
花情吃着冰粥,时不时的瞟瞟面前的人儿,格格一笑,“你是白苏哥哥,这里的主人!”
“月儿---花情---”白苏有些激动,“你---你想起来了---”
“我怎么了?失忆了?不可能啊!”
花情打量着四周,猛然响起要去天神殿,丢了冰粥,立马奔出去,迎面撞上一仙俄,
立刻大骂没长眼睛的东西,飞起一脚将她踢到一边,疼的人家连吱声都不敢。
花情前面跑,白苏后面追,一时间,整个天族的仙俄到处追逐花情的身影。
“天神殿---天神殿---父神!难道我真不是花神木?”
花情跑的急,突然刹车,后面不长眼睛的立刻人仰马翻。
“白苏哥哥,我迷路了,天神殿在哪里?”
天神殿。
一人被困角落,蜷缩成一个球,见到来人更是又哭又笑,昔日高高在上的羽帝竟也沦落到这个地步。
玄星辰囚禁了羽帝的魂魄试图控制他,心神这个东西本不是那么好控制,羽帝时而清醒时而受控,才成了今日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