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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正好大家都在,今日达昌就把京城铺子的买卖安顿一下。”
说到这里的朱达昌,便是停顿了一下。
在话语停顿的这个间隙,朱达昌依旧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大家。
当朱达昌说出这样的话以后,只有刘丘和清海朝着朱达昌这边看来。
而六子和大胡子,样子就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感觉到恰到好处之后,朱达昌便接着说:“六子,你站起来。”
朱达昌本来是要和清海说话的,可是突然之间却是叫起了六子,让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六子,在起身的时候差一点就踢倒了椅子。
“东家,您叫我?”
“嗯,我叫你,以后京城这边的买卖,你就是掌柜的了。”
朱达昌确实是说过要考验一下六子,六子的心里也清楚这点事,可是六子却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东...东家,我...我那个是不是再历练一下,您看我这年纪这...”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干了,反正咱家的掌柜都是有红利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跟六子这样说着话的朱达昌,眼睛却是连续的扫了清海好几次。
六子的话很明显是客气之词,朱达昌都这样说了,六子自然是乐得屁颠屁颠儿的。
不过听到朱达昌如此安排的清海,此刻的脸却是突然的变成的苍白颜色。
将嘴巴绷得紧紧的清海,虽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可他的表情已经完完全全的出卖了他。
摆了摆手让六子坐下后,朱达昌这才又正式的看向清海。
“清海,你这边...”
“达昌,您不要说了,我知道了,现在我就带着秀姑和师...我大舅哥搬走。”
说到这里的清海,转头就要离开。
这时候的清海,脸色又是红涨了。
“清海,你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达...东家,事情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我这人不是一个没有眼色的人,东家你就给我留几分面子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清海特别的激动。
哪怕是六子起身想要劝一下他,都让他一把的给推开了。
六子的招呼都是这样,其他人就更不会掺和了。
毕竟这是买卖上的事情,和喝酒闹事比起来,大胡子他们估计觉得,像这种任免掌柜的时间,朱达昌的心里自有办法处理。
如果他们不合适的插上一杠子,最后的结果也不一定是朱达昌想要的。
“你还有眼色?清海,你是想让秀姑和你搬回你那茅草屋?”
“怎么,不可以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都是我清海的人了,我去哪里她就得跟到我哪里。”
“呵呵,这可不像前一会儿在你屋门口站着时候的你呀。”
“那...那我是好男不和女斗,反正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就算是东家也管不着。”
还确实是,相比于站在门口吓得不敢进门的那个清海,然后和现在此时此刻的这个清海比较,实在是判若两人的不是一码子事。
看着这样的清海,朱达昌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看着这样的清海,朱达昌真的很想成全他,可是遇事之后的朱达昌,却比清海要理性的多。
看着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的清海,朱达昌点了点头的说:“哎,看你自己的决定把,反正我把我自己的决定先告诉你...”
“朱达昌,你非要让我宗正清海难堪吗?”
“清海,我说我的想法不可以吗?我这人做事有始有终,你以前不是在前朝的户部任职吗?相比于让你做铺面掌柜,我还是觉得你更合适做京城铺子的账房掌柜,你自己觉得呢?”
朱达昌的话刚刚说完,不知道又要打断朱达昌的话且要自己说什么的清海,最终却是张着嘴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候清海的脸色,可以说是像哭又像笑。
在清海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六子倒是先一步的鼓起掌来。
“好好好,让我六子干什么都行,反正我六子就是不愿意算账和管银子。”
此时一边这样说着的六子,一边已经是举起了身边的酒碗。
不过,这时候的大家,除了六子一个人之外,剩下的人都是在看着清海。
如果清海没有一句利索的话表态,大家也不好跟着表态不是?
不过,听到朱达昌让清海做账房的掌柜,大胡子和刘丘那明显不屑于清海的脸色,一下子就缓和了很多。
如果清海真的当上了京城的账房掌柜,那以后大胡子他们用着他的机会就多了去啦。
他们哪怕是和朱达昌的关系不错,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他们又怎么会得罪财神爷呢?
“东...东家,这是为何,我刚才...刚才那样对您,您...您就不...不计较吗?”
“清海掌柜,我朱达昌要的是一个帮我做买卖的账房掌柜,又不是要一个给我提鞋的跟班儿,只要你清海愿意跟着我朱达昌干,只要我朱达昌还能把买卖做的更大,挣下的银子有我的就有你们的。”
朱达昌说了这些,此时的大胡子和刘丘他们,甚至比清海这个正主儿都开心。
这下总算是又活跃了起来的大胡子他们,在清海还没有说出一句应承的话时,便也就急忙笑呵呵的举起了酒碗。
“来来来,好事好事,喝酒喝酒,大家喝酒给六子和清海庆贺一下。”
被大家这么一起哄,清海便也就不好意思的举起了酒碗。
清海哪怕是没有说出什么利索话,可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一切也就顺大流儿的半推半就了。
也就是至此之后的这席面上,他们之间相互敬着的酒,便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被大家连续的敬过好几碗酒之后,估计是酒精已经压制住不好意思的清海,慢慢的也就又和大家热情了起来。
有喜事的酒,有悲事的酒,都是最能让人陶醉的。
这时候的朱达昌,那还能记得什么克制,这时候的朱达昌,还是那个酒腻子朱达昌。
哪怕现在还有人要看六子灌自己酒,朱达昌依旧还能让六子继续的给大家表演。
可惜在今日的这场酒席上,除了朱达昌之外,还没有人知道六子的喝酒本事。
就在大家喝的五迷三道的时候,被秀姑扶着的师从友,突然就晃晃荡荡的霍摆到前厅的门口。
“咳咳咳...,咳咳咳...,你们都喝着呢?”
看朱达昌愣着,师从友便接着说:“达昌你也...咳咳咳...是,有客人来了也不叫我师某人一声。”
“师...师大人,您这是...您这是好点儿了吗?”
终于反应了过来的朱达昌,在六子和清海的左右护着下,便是急忙的跑到了师从友的身边。
“哈哈...咳咳咳...嘿嘿,吓着你了吧达昌?”
“嗯...嗯,师大人确实是吓得我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