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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身体,无法抵御的寒冷正在逐渐侵蚀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不过在意识当中,自己应该是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吧?
“毕竟,生命力都被抽干了呢……”
就好像失血过多一样,失去了维系身体的生命力,本来就不算强壮的身体开始瓦解。首当其冲的,就是对于严寒的抵御能力。
“体温……在下降啊……”
寒冷的感觉从指尖开始扩散,明明已经看不到周围的影响,感觉上却好像逐渐沉入深海一样,死亡的恐惧在瞬间攫取了疾风的精神。然而,现在的她却无力挣扎,唯一的反应,大概也就是让自己的死相更加难看一点而已……
“所以说!不要放弃啊,傻徒弟!”
“噗扭~”
鼻子被捏了,分明一直在窒息当中,却被这并不算强烈的窒息感给憋醒了。疾风睁开双眼,看到的不再是刚刚的幻象,不知为何恢复了视力的她,第一个看到的是赛斯焦急的神色。
“……咦,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吗,能看到师傅的脸还是挺高兴的呢,诶嘿嘿……”
“诶嘿嘿你个头啊!”
被敲头了。
“咦咦咦?这不是我弥留前的影响吗?”捂着自己的脑袋,疾风有些惊讶地道,“难道说眼前这个师傅是真的?怎么可能?呜啊,刚刚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并没有,我的傻徒弟,”赛斯叹气道。“而且这里也不是那个什么山洞了,而是奥杜尔的特殊维生舱。”
“?”
完全不明觉厉的疾风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只穿着贴身衣物漂浮在淡绿色的液体当中,理所当然地,面前的赛斯其实是隔着透明的玻璃罩在望着自己。
“但是刚刚捏鼻子?”
“那是感知模拟。类似于幻术,不过是作用于你的神经上的,”赛斯伸手在自己手上的笔记本上记了些什么,“现在在你耳边响起的声音也不是依靠振动传播的,同样是模拟的结果,看起来效果还行?”
“实在是太真实了啊!”疾风红了脸。“师傅你快转过身去,不许看!”
“ok我懂了,不过说实话你这身材也没啥好看的,”赛斯侧过了身,“那么现在听我说。你的情况没你自己想象的那么余裕。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几乎全部器官已经发生了衰竭,身体老化的和年近百岁的老太太一样,如果不是正好研究出了这个维生药剂,恐怕你的小名早已经交代出去了。”
“……”
“嗯?放心,虽然身体状况衰老,不过外貌没有,所以不用担心你的形象受到损害。”似乎是理解到自家徒弟为什么沉默,赛斯笑道,“不过呢。药剂的作用毕竟只是应急,你的身体状况目前处于离开了器皿就会散架的极端危险情况,因此可能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在这里呆着了。”
“那要呆上多久?”
“不清楚,毕竟你的情况十分特殊,也许要好几年也说不定。”赛斯道,“哦。对了,光说坏消息也不太好。那么接下来就来个惊喜吧。”
“锵锵!”
特地模拟了很傻的音效,赛斯将双手展开,在他的双手之间,一个漆黑色的长袍出现在了那里——其实这只是笼统的说法。细致描述的话,这大概是一个有着伪外夹袄与假套裙的贴身连衣短裙,内里主体颜色为黑色与金色,外部夹袄则是白色为主,对比度强烈,很抓人眼球。
“这个?”
“这是造成你现状的罪魁祸首,不过当然也是你这一次旅行的收获,主宰之袍。”赛斯将这件衣服翻转了一下,让疾风看看背面的设计,“坦白说设计还挺前卫的,怪不得扎菲拉那只狗在得到了狼神芬里尔的记忆后第一时刻就带你过去寻宝。不过显然它还不能理解这玩意的厉害之处,以至于差点害死了你。”
“呃……”
“啊,不好不好,不小心又拐回去了……那么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这件衣服的特色,”赛斯摆了摆手,“首先呢,这件衣服的材料十分特殊,不是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防火防水耐磨韧性强常规手段无法破损……不过穿起来舒不舒服就不知道了。根据检测,这件衣服和夜天之书有一定的联系,似乎是对应的辅助部件,这样一来的话,之前关于天剑十字残余部分的分析结果也得到了验证——也就是说,夜天之书的力量,是需要天剑十字和主宰之袍同时齐备的情况下,才能够看到原貌。”
“那扎菲拉怎么样了?”
“扎菲拉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也没有虐待他,现在他一天能吃一只猛犸象,天啊真是好大的饭量,”赛斯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不过现在的话,也许我们要叫它戈洛什,这是它给自己起的新名字。”
“……唔,扎菲拉也长大了呢……”
“或许,”赛斯耸了耸肩,“那么我的傻徒弟,对于以上的情报,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只想知道该怎样才能统一诺德。”疾风道,“诺德人真的会接受我这一个罐中人的领导吗?”
“谁说不会呢?毕竟之前的诺德王也只是一群自宅警备队而已,”赛斯道,“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比如说这几年怎么过一类的?”
“……师傅会陪着我的吧?”
“嗯?”
“我是说,师傅会陪着我的吧……”伸手贴在玻璃罩上,疾风有些期盼,又有些胆怯地道,“毕竟,你看,师傅是负责我的治疗的人吧,所以,大概,应该陪着我?”
说着说着,疾风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她低下了头,有些为了自己的要求而羞愧。
“会的哦。”
然后,她就听到了令人惊喜的回答。
“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玻璃罩的另一边,赛斯的手和疾风的手隔着玻璃重合,就好像大手握住了小手一样,似乎有一股暖流透过了玻璃传递了过来,“我是你的师傅啊,陪着你什么的,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呜……”
唰地一下子,眼泪就从疾风的眼角处溜了出来,疾风望着赛斯的笑脸,不知道为何就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咦怎么哭了?”
“不,没什么,”摇了摇头,让周围的营养液带走了脸上的泪水,疾风道,“我只是很高兴,谢谢师傅,能够一直这么陪着我。”
“没关系的,谁让我是你师傅呢?”赛斯哈哈一笑,“说起来,疾风今年多少岁了?”
“十四……已经是大人了!”
“唔,从刑事角度考虑的确是……”赛斯貌似说出了很危险的话,“那么……嗯,这样吧,疾风,等你十六岁的时候,我就送你一件成年礼物。”
“是什么?”
“既然是礼物,哪里有提前拆包的道理?”赛斯道,“不过放心吧,那份礼物,一定会让你满意地。”
“……”
看着一副献宝模样的赛斯,疾风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默默地将脸贴在了赛斯手所在的位置上,感受着脸上那几乎能够透过玻璃的灼热,嘿嘿地笑了笑。然后,闭上了双眼,就好像进入了父母怀抱的孩子一样,悄然地步入了自家的梦境。
而在进入那场注定了的好梦之前,疾风轻声地,用唇语说了一句话。
“只要是师傅送的礼物,疾风,绝对会,十分满足地收下的……”
因为啊,女孩子,可是绝对不会拒绝“那个人”的馈赠呢,因为那可是比起甜食和毛绒玩偶还要无法拒绝的糖衣毒药啊。(未完待续)
ps:赫卡特似乎又苦逼了……
关于最后一句的“那个人”,其实是一个日文梗。想知道的话,搜索“彼氏”就明白了。
当然现在还在追这篇文的估计不会不知道这个梗才对(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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