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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铨纠结到底去还是不去,是等到了目的地再下车,还是在第一站口就下车...在这儿不停的纠结的时候,高铁上的广播通知第一个站点到了。
当车停稳的时候,人群呼啦的下车,涌出了门口,狭窄的通道内人挤人;
接着又是人群呼啦的上车,涌进了车内,狭窄的通道内再次人挤人。
朱铨木讷的看着人流来回的移动。
他们怎么检的票,怎么上的车,而自己又是在车上怎么度过的,朱铨都有些稀里糊涂的了。
上午十一时三十九分,列车徐徐进站。
当列车上的广播播报朱铨所要到达的站点即将到达时,朱铨这才回过神来。
可当他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发现腿软。
朱铨手扶着前面的餐台才勉强起身,又发觉自己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这...
怎么这么的low啊!
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吧!
朱铨不由的在内心鄙视起自己来,怎么离见面越近,就越是有些怂呢?
但是,朱铨此刻内心还有一个“小人”在说:“怎么能不怕呢?汪麦可是杀/人逃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gou、die了。”
可是,这都到了,总不能不下车吧!
这时候再不勇敢,就没人勇敢了。
既然来了,只能做下去。
尽管腿还是软,但朱铨可以走得慢一些。
朱铨不断做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
突然,朱铨的脑海里出现了的名字。
对啊!
自己可以花声望值来购买啊!
朱铨趁着自己随着人流下车的功夫,赶紧的点来开看了一眼,有无防身的功夫这种,给自己壮壮胆。
咦,还真有!
朱铨在这商城里面还是找到了“功夫”这个标签,点进去一看,又分为“真功夫”与“假功夫”这两个类别。
这是...好家伙,在“真功夫”这里面的,随随便便的一个“小成”级别,那都是百万声望值之多,而在“假功夫”,也就是最大作用用于唬人的,一个“圆满”级别,那只需要十万不到的声望值。
感情这差别也太明显了吧!
朱铨看了看自己刚刚攒下的百万多些的声望值,只能是含泪选择了购买“小成”的太极拳。
本来也是可以花十万声望值进行抽奖的,可能只需要一两次就可以抽到“功夫”这个方面的技能,但是这样一来很可能花了百万之多的声望值也抽不到。
不确定性因素太多。
所以,倒不如老老实实的花大价钱买了。
刚刚购买好,感觉一股暖流从身上流过,走出车厢后,手机就又响了。
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刚刚走出车厢,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手机号码。
“你到了吧?”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刚到,正准备下车!”
朱铨接起电话后来回张望,想要看看他究竟在哪,怎么自己一下车,就来电话。
“我还在路上,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男子开口说道。
还在路上?
没来?
听着男子说着胡话,朱铨倒也不拆穿,只是“嗯”了一声,说了句“在出口处见”。
对了,你穿的什么衣服?”
男子又问。
红色体恤、黑色背包、戴墨镜、黑色鸭舌帽,大高个。
朱铨详细描述自己的特征,好让他在人群中一眼发现我。
朱铨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总觉得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像他。
朱铨依旧不停四处张望,直到身边的人流渐渐散去。
看来这里并没有他的身影啊!
也是!
想想他,一个逃亡十六年都没有被发现的人,反侦察的意识哪里是朱铨能够比的呢?
可能他就已经出现在朱铨的附近,甚至于都对视过了,那朱铨也是很难分辨出来的。
兀自走到出站口,朱铨将视线范围内已经不多的人挨个扫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深吸一口气,朱铨定了定神,走出车站来到广场。
广场位置较高,前面便是一大排向下的台阶,站在这里可以远眺远处的陌生城市,只可惜这里的空气质量不是太好,一片雾蒙蒙的。
朱铨在台阶前站了一会,直到最后一辆出租车离去,广场就只剩下他一个旅客了,汪麦都都没有出现。
自己的这一身装扮其实很好辨认啊!
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呢?
难道是在暗中观察自己,看看有没有警察跟着?
所以得先故意的晾一晾自己?
朱铨下意识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究竟在哪里?
朱铨的内心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那个打电话的陌生男子其实并不是叫汪麦,他只是为了耍自己,在网上查了一个通缉犯的名字,然后佯装自己,
难道真的是被耍了?
恶作剧?
朱铨已经站在原地等候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了,这大太阳的,很晒人的,好不好!
朱铨顺着台阶慢慢走了下去。
下面是一个“丁”字路口,那里车流不息,红绿灯有序地变换着。
来到丁字路口,又张望了一会儿,朱铨决定回拨一下刚刚的手机号码。
来都来了,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
朱铨试着拨通刚才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手机是可以打通的。
响了七八声后,电话接通了,是他的声音,“你等我一下,堵车呢。”
说完,电话就挂了。
堵车?
真的堵车吗?
还是他早就来了,一直在暗中观察?
汪麦,姑且认为他就是汪麦,他说过他很谨慎。
所以,朱铨更愿意相信汪麦他正在观察自己,而不是耍自己。
毕竟,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没有不见面的意思。
既然他要自己再等等,那就再等等吧!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电话终于来了。
“你旁边有个擦皮鞋的是吗?”
朱铨环顾身边,不远处真有个擦皮鞋的人。
朱铨警觉地看着那个擦皮鞋的男人,这个男人眼睛大大,一脸憨厚,正在打电话。
难道就是他?
他就是汪麦?
就在朱铨盯着擦鞋匠看的时刻,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是你吗?朱主持,我是汪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