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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唱歌,所以想唱歌给自己听?
而且是去他家听?!
搞什么啊!
这莫不是在搞我?!
朱铨的内心百感交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敢情这关系好,还得要去他家看一看?
晕!!!
试问,当接到一个杀/人逃犯去他家听他唱歌的邀请时,该如何拒绝?
在线等,挺急的。
朱铨顿时慌了,本能的感觉,汪麦作为一个小心谨慎、心思缜密的逃犯,其目的肯定不只是唱歌!
如果说,真的只是唱歌的话,那在这里不能唱吗?
朱铨心里一惊,心想坏了,他莫不是喝多了吧!
是不是这酒桌上答应下来的事情,那根本就不算数了?
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啊!
汪麦似乎看出了朱铨的犹豫,开口道:“我有把吉他在家,我喜欢边弹边唱,这么多年,就只有它陪伴着我了。”
“那它就是你的同伴了!”
朱铨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是啊!”汪麦感叹了一句,开口道:“我逃亡这么多年,都是一直带着的。”
汪麦接着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朱铨,恳求道:“汪小弟,我平时就喜欢自弹自唱,只是以前都没听众,也不敢有听众,今天你能不能当一回我的听众。”
这个天地合酒店好歹是公共场所,不过他的住所可是私人地方,万一在那儿有什么突发状况,虽然有“小成”的太极拳护体,但万一对方来了个埋伏,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办?
但他都这么说了,如果现在拒绝,之前的努力肯定就白费了。
朱铨一下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主动说道:“汪大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们吃完饭后,就先到你家去坐坐,听你弹吉他唱歌。”
汪麦一听,开心极了,他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灿烂的笑容。
朱铨注意到了他的笑容,也报以微笑,心想:
这么灿烂的笑容,应该不至于会干那事儿吧!大概...或许...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但不管怎么样,朱铨决定还是得做一下最坏的打算。
调出系统,朱铨花了十万声望值进行一次抽奖,祈求自己“欧皇”附体,看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声望值,心中默念“玉清、上清、太清三位道尊保佑”,点击抽奖。
那红色的指针飞速的旋转着,一秒、两秒、三秒...速度不停,直到六秒之后才降了下来,最后停在了“圆满”太极拳上。
握草!
绝对的欧皇附体!
此刻,朱铨感觉自己身上散发着熠熠光辉,全身流淌着暖流,洗涤着自己的经脉与肌肉。
我能打一百个!!!
朱铨的脸上露出自信且无惧的神色。
汪麦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之前接自己的出租车在天地合酒店下面等候,而此刻朱铨脸上神色的改变也让汪麦注意到了。
“朱小弟,你就不怕我...”
汪麦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朱铨给打断了:“汪大哥,我相信你!”
“谢谢你,朱小弟,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给你唱完歌,就跟你去自首。”
汪麦再次向朱铨提出了保证。
此时,汪麦的电话响了,是出租车司机打来的,说是到了天地合饭店的楼下。
“朱小弟,车来了,下去吧!”
汪麦开口道。
就在朱铨点头时,又一个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不是汪麦的手机!
而是朱铨自己的手机!
汪麦停下脚步,回过头死死地盯着朱铨。
“我的电话!”朱铨很是坦然,拿出手机,对着汪麦晃了晃,道:“我接一下,可以吗?”
“你接吧!”汪麦淡淡道:“公放!”
“好!”
朱铨瞄了一眼是陆才坚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打来是什么事儿,但绝对不会是跟汪麦有关。
所以自然是相当的放心。
点击接听后又点击扩音,电话那头就传来陆才坚的声音:
“爆了,爆了,收视爆表啊!朱铨!!!”
“陆哥,是昨天录制的采访丁仲礼院士的吗?”
朱铨问道。
“对啊,对啊!”
从手机里传出声音中,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不等朱铨说话,陆才坚继续说道:“好评如潮啊!那些网友们纷纷留言称赞,对你的采访大加赞赏啊!领导说了,会给你再加重担的!”
“那我算是考察过关了?”
朱铨惊喜道。
“我这儿的是过关了,至于其他方面的安排,你得问康帅了!”
“好好好,谢谢陆哥了!”
挂断电话,朱铨朝着汪麦笑了笑,解释道:“我的新节目,昨天回国后就被叫过去替班主持,今天午间新闻刚刚播出。”
“恭喜你,朱小弟!”
汪麦的脸上,灿烂的笑容重新出现。
通过这通电话,汪麦对于朱铨的怀疑已经接近于无。
两人下楼,在他的指引下,出租车在市里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前停下。
汪麦领着朱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巷子。
七拐八绕间,朱铨一路观察,一路警惕,一路记忆。
这个巷子里的住户还是蛮多,有几个妇女还在门口织毛衣聊天,看到汪麦的时候还打了声招呼。
“朋友啊?”
“我小弟!”
“蛮帅的咯,比你可帅多了!”
“那是!”
...
得亏朱铨带着墨镜,也带着帽子,没有被认出来,只是嘴角笑了笑,朝着那几个妇女点了点头。
莫约三四分钟后,汪麦终于在一个贴着春联的门前停下。
打开门,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
屋里有一个沙发、一张床、一个茶几,还有一张书桌。
沙发上放着一张报纸,就是朱铨写张大郎烈士妈妈的那一期。
汪麦说的吉他靠在墙边,只见其抱起吉他,突然间沉默了。
汪麦摸了又摸,自言自语地说:“我要真去自首了,就不能再带着它了。”
“听说监狱里也有宣传队,你要吉他弹得好,可以申请加入,到时候去舞台上弹唱。”
朱铨赶紧劝慰。
“如果可以的话,不是吹,我肯定让他们刮目相看。”
汪麦说完,弹响了吉他,唱道:
“03年那个夜里,我扒上了火车远离亲爱的家乡。
我丢失了理想的行囊,再也找不到人生奋斗的方向。
一个人背着吉他四处去流浪,心里装着我对不住的爹娘。
背井离乡我何处躲藏,尝尽了浪迹天涯逃亡的凄凉...”
汪麦的歌声声嘶力竭,吉他的弦快要被扯断,异常的响动引得几位邻居都跑到门口来张望。
见有人来,汪麦停止了弹唱,站起身把门关上,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开始沉默。
随后汪麦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抬头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朱小弟,说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啥意思?
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就活到了这个份上呢?”
语气里透露出怅然若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