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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望月彻将狙击枪收好,背在背上,对琴酒说“下一个。”
……
有着细碎灯光的小屋里,望月彻站在电脑桌前,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目光紧紧注视着屏幕对琴酒道“完全清空了。”
琴酒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装着消音器的枪,森冷地说“接下来就等那只背叛组织的老鼠回来了。”
望月彻将清理好的电脑关机,对一旁按琴酒吩咐,还在屋中搜寻的伏特加道“行了。”
伏特加立刻条件反射的转过头望了望琴酒——琴酒侧过头看向伏特加“可以了,这也没有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
……
开锁的声音传来,走进一个脸上有着细碎胡渣,衣服上遍布皱痕,看起来邋遢至极的中年男子。
他面目通红,浑身散发着臭烘烘的酒味,眼神明显已经不太清明。
他跌跌倒倒的走进门,却在看见三人后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瞬间就清醒了起来
他脸色瞬间变了,背上冒着细密的冷汗,颤抖的说着“组…织…的人…”
他下意识的想后退,身体却不受他使唤的僵硬在原地。
琴酒站了起来,冷冷拿枪对着他,一步一步地将谷川东织逼到了不能动弹的角落。
琴酒盯着谷川东织,阴森的说“谁让你有胆子妄图泄露组织的资料?”
谷川东织用手依着墙,紧紧咬着牙做最后的挣扎“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望月彻手里握着枪向着他走了过去,平静的对谷川东织开口道“不知道吗?”
他顿了顿,俊美的脸上一派寒意,低沉道“那就只能,送你去地狱了呢。”
只听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发出“咻!”的一声。
谷川东织已经捂着衣服上渐渐蔓延开的血液,踉跄的倒在了地上。
望月彻收起手枪,对琴酒说“走吧。”
伏特加去外面倒车,他们两个检查了屋内,确定没有留下能暴露他们身份的痕迹后,关上了门。
上了车,望月彻靠在软垫上,用手掩着嘴,默默打了个哈欠:都是一群夜猫子,晚上多么好的睡觉时间,就这么被糟蹋了。
他轻轻的叹了声气,这下又要重新调整好不容易掰回来的生物钟了。
“咯噔”车子似是磕到了石子,产生颠簸,望月彻一时不觉,撞在了后座上,“嘶…”
轻微的疼痛使望月彻捂着头,但疼得却越来越剧烈,他瞳孔骤然一缩——怎么回事?是后遗症吗?
琴酒轻皱着眉头,跟鸷鸟一样锐利的眼盯着伏特加,丢下一句“下次开车小心点。”没有注意到望月彻神情的不对劲。
他扭过头看向刚才压下鸭舌帽的望月彻“怎么了?”关心的话语被他说的像是在审问叛徒,可琴酒的语气中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望月彻在一瞬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将鸭舌帽往上一提,轻松地安慰道“我没事哦~”
可另一只放在口袋里的手,却紧紧捏作一团。
琴酒微微张开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
但宅院到了,伏特加就在这时停下了车,望月彻不想现在再多与琴酒接触,立即打开车门跨了出去。
见状,琴酒咽回了想说的话,他点了只烟,车内又陷入了平静,直至看到望月彻进到庭院后,琴酒看向一旁的伏特加,冰冷的说“伏特加,我们走。”
别墅庭院中,望月彻看到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驶向远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唔…”
头更疼了!
望月彻头上冒着细汗,他幸福摘下手套,收在风衣内侧口袋,输入密码将手掌堆在指纹识别屏上,“嘀,识别完成。”
几秒后,屏幕上的字体变为“已清理”他踉跄的走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他快走到沙发前,眼前的一切在望月彻的视线中变得昏沉起来,他跌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他低声道“该死。”下意识的从风衣口袋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向自己身上剜去,刺痛感使他瞬间回过神来。
他很清楚自己该向哪捅,反正本来就已经有那么多的伤口了,再多一个也无妨。
只要能让自己成功清醒就好,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这使他想到两年前的自己,只能作为实验品被关在实验室中,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注射药物,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那么多次!
望月彻咬紧牙勉强站了起来,但头仍旧疼的好似要裂开了一般,“呯!”他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望月彻突然紧紧皱着眉,这种感觉,跟一个月前完全一样,是剩余的记忆吧。
紧接着,一个个模糊的画面,像碎掉的玻璃丝毫不间断的冒了出来。
良久,疼痛感逐渐消失。
望月彻捂着流血的伤口,颤颤巍巍的起身向地下的医疗间走去。
记忆都回来了啊,他轻笑着想,那个人就算再怎么煞费苦心,却没料到他们居然准备了这种东西吧。
控制别人这种事,说的好听,也就是利用电波来产生影响罢了,只要自己更胜一筹,也就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了。
虽说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毕竟就算在一个月前解除了暗示,但对于杀人这种事儿,自己心中不还是没有一丝波动吗?
毕竟,黑的和黑的待在一起,只会变成黑的,怎么可能还会有那种单纯的人?
望月彻眼中透露着不屑,就算是真的天使,如果坠入深渊,也就沉沦了,更不用说那些黑得彻彻底底的人了!
他脱掉了黑色风衣,里面的白衬衫已经血迹斑斑,他伸手解下纽扣,将沾满血迹的衣服放在一旁,为自己清理伤口。
望月彻比寻常人要瘦一点,但也还健康,他面无表情的进行敷药、包扎,换好衣服,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脱下黑色风衣,取出一直挂在脖颈处的项链,紫色的宝石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艳红的光芒。
这是那两个人给自己留下的最后的东西了——绯红之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宝石可以减弱那种电波的强度,在五天前,自己已经可以完全不受那个电波的影响了。
十六岁的少年紧紧注视着这颗宝石,重新戴上了它。
他心中暗道:我一定,一定会找到你的!
望月彻闭上了那双宛若星空般的蓝紫色眼眸,黑色的碎发贴着少年的脸,静谧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