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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翔大帐今晚摆宴,消息很快在营地中传开,不过接受邀请的却并不是擎天教主巨擘、执法长老白巅峰这样的大人物,来参加宴请的只有夜天翔的心腹手下,连橙、黄、绿、青四旗旗主夜天翔也只是委托杨威宴后代自己宴请他们。
众人围成一圈,坐在主位的是夜天翔,左手顺序下去是杨威、叶雄、袁武、叶问、风、银叶、水、木、土,右手下去是杜晚娘、兰蕙仙子、花无心、凌无痕、黄长老、殇、火、陈传雄。兰蕙仙子怒瞪夜天翔,夜天翔故意移开目光。
“不惧艰险,共铸大业,来,我夜某敬诸位兄弟一杯!”夜天翔站起身举杯一饮而尽。诸人也是一饮而尽。
“这次宴请诸位,实在是有些话要交代一番的。”夜天翔笑道,他望了同样笑吟吟地兰蕙仙子一眼道“此次,我与兰蕙仙子被教主赏识,派了机密任务,教中兄弟就拜托诸位了。”
诸将纷纷让礼,袁武尤其舍不得夜天翔,他道:“夜君出门办什么差使,让兄弟随行吧!”他在部众中得罪人多,他心里也清楚,若不是夜天翔的关照,早被人整死了。
“放屁,你跟去还是机密差使了,就你那大嗓门!”夜天翔笑骂道,“乖乖在营中听差!”
众人也是一齐大笑,这个骂人的夜君才是那个他们敬佩的夜君啊,这才是王者风范啊!
夜天翔止住众人笑闹,正色道:“诸君听令,我办差期间红旗旗主由叶雄暂代,叶问、花无心、黄长老从旁辅佐,殇、木、水、火、土好好练兵,争取早日把这五个代号去掉,本君下次回来要听你们的真名!”夜天翔喝道。
诸人纷纷高兴领命,只有袁武一脸委屈像,夜天翔故意不看他。
“杨旗主,我不在时红旗便拜托你与四位旗主照看了。凌公子也该好好在军中历练!”夜天翔对杨威的态度就好得多了,毕竟名义上杨威虽是自己下属,可同为旗主,也不好滥发威严。
夜天翔望见陈传雄脸色也不是很好,不禁笑道:“还有我这个不争气的小徒弟,也要劳烦杨旗主好好照应了,这小子你就当小卒子好好训练,他的训练量要是其他人的三倍,可别让他丢了我的脸!”
陈传雄目露苦涩,转眼已是眉开眼笑,夜天翔诸事繁忙,还记得关照自己这个记名弟子,心中感动,只是想到三倍的训练量,他心中又是纠结不已,脸上表情也随心意几番变化,直把外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袁武死皮赖脸围着夜天翔就是不肯走开,诸人都有了去处,独独自己没有安排,没了夜君看护,自己就如没了牙的老虎,叶雄这小子最近功劳大,未必会尽心关照自己的。
夜天翔被他缠不过,道:“倒有个去处,只是你脾气这么爆,又把人得罪就不好了。”
“属下一定改,一定改,如果夜君不信,大可把应天叫回来,让他看着我。”袁武口没遮拦道。
夜天翔注意道兰蕙仙子的疑惑神色,忙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道:“说得是,我留应天在外面办事,这里有个锦囊,你明天就去找他,见他才准拆开锦囊让他给你安排事做,凡事要听他的意见,不得妄为。”
袁武注意到夜天翔的小动作,哪还不心领神会?应天督军的可是三千人啊,自己过去就算屈居他之下也是一人之下,三千人之上了。
“风和银叶过来,我有事吩咐你们去做!你们打点一下,去一趟无双城,这里有一封信你们帮我送给屠枭!”夜天翔神秘笑道,似乎又在密谋着什么。
诸事安排完毕,夜天翔便许众人离席找相近之人宴饮,他头也有些晕晕的,便出了帐,让小新打来凉水洗了脸,一抬头正见着一个孤寂身影站在寒风中,痴痴望着天上那一轮满月,却正是杜晚娘。
夜天翔走到近前,轻声道:“杜姑娘请放心,我已暗中知会杨威、叶雄、花无心三人关照你父女,即便到了擎天教也未必有人敢找你们的麻烦的。”
“夜君,你没试过做笼中鸟的滋味,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特别是当这只鸟刚刚知晓什么叫爱情的时候进了笼中。”杜晚娘深深叹息一声,不知是抱怨这作弄人的命运,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慢慢走远了,她的背影极其萧索。
她想起当日被夜天翔偷窥准备自杀时小新的话。小新从未如此严厉地跟她说过话。小新道:“如果你不怕你死后父亲接着凄凉死去,我被擎天教众揪出来五马分尸的话,那你就去死好了。”
等她稍微平静,小新告诉她,擎天教留她父女性命,并不是顾忌无双城,而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样子。
倘若自己以死揭破这层窗户纸,他们自然不必再忌讳,只要他们露出狰狞面容,将杜秋生的直系后人全部屠杀,无双城便真正落入了擎天教手中了,而且永无复辟希望。
所以她不仅要活,还要和老父好好活在擎天教,这样小弟才有复辟的时间和希望。
一个人连想死都这么难么?这句话让她如何对夜君说起!
花无心跟在兰蕙仙子身后出了帐,凌无痕远远躲在角落里望着二人。
兰蕙仙子的心情并不好,起码不如她面上那么开心,只听她淡淡笑道:“家弟一向顽劣,杨旗主又忙于旗中诸事,还要劳烦花公子照看一二了。”
“仙子所托,花无心自当竭尽全力!”花无心忙道。
兰蕙仙子望着那一轮萧瑟的明月,心中不禁想道:“要是自己能够在月下做一个真实勇敢的罗敷就好了,那个傻子!”她一低头,便见一个失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个人凝眸望着远方,在他视线尽头,有一个黯淡的身影飘过,“哼”,兰蕙仙子的轻哼打断了夜天翔的回忆,他正想到,小时候老娘带他赏月吃月饼的乐事,如今明月依旧,娘却羽化同尘了。
“叶子,这个是我的宗门传下的令牌,我想送给你!”风拉着银叶道。
“什么破铁牌子,老娘还没死呢,拿这个多不吉利!”银叶顺手一扔,风急忙去抓时,便听得一声惨呼传来。
风和银叶追到近处,便见着平时威风八面的夜天翔此刻正捂着头蹲在地上,兰蕙仙子正想调笑两句,近前一看竟然出血了,也顾不得花无心,掏出手帕就替他包扎止血。
她喃喃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血流满面的。”混没有注意道自己语气的不正常,而一旁的花无心和更远一些的凌无痕都是变了脸色。
夜天翔在兰蕙仙子的嗔怒的目光下缓缓低下了头,他抓着一个圆形的旧铁牌子,牌子上写了一个“箭”字,牌子四周却是画满了箭的图腾。
风急忙冲上来想要拿回铁牌,被银叶扯住了,说现在承认不是等着被夜天翔骂么?不如先存在夜君那里,等找个机会偷回来好了。
“可那是送给你的礼物啊,叶子。”风道。
“好吧,我不会忘的,就由夜君暂时保管好了。”银叶满不在乎道,扯着风走远了。
夜天翔见半天没人认领,心想下次找到那个冒失鬼,一定要狠狠报仇,这个可是罪证,要贴身藏好了。
几人回得帐来,兰蕙仙子搀扶着夜天翔走在最后,夜天翔也很是不解,自己伤的是头,又不是腿,她扶着自己干什么?
夜天翔见杨威、袁武一群人竟然在营中划拳,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也是争得脸红脖子粗,这几个不安生的家伙,想不到也能和平共处,这是好事啊。
旋即他看到叶雄一脸猥琐的摸近袁武,二人相视露出一个淫贱无比的笑容,只听他二人一起笑道:“杨旗主,你可猜错了,夜君昨天穿的真的是黑色的内裤哦,我们有证据!”
“是嘛?我明明穿的是蓝色的。”夜天翔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怎么可能?看!”袁武高高举起了夜天翔的内裤,他忽然觉得周围好静,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又瞧见叶雄突然板了脸色。
他也觉得这声音耳熟,转身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咦,夜君,你怎么在这里,哇,这条内裤好精致,我穿一定很合适啊!”
夜天翔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兰蕙仙子拼命忍住了笑,这个夜天翔那日猜自己的亵衣颜色,今天被一群手下猜内裤颜色,真是现世报,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在夜天翔铁青的脸色中,杨威、袁武、叶雄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良久,夜天翔大帐中传出夜天翔的怒吼:“小新,传令诸人,三天不准穿内裤,一经发现有人不从,立刻绕营地裸奔三百圈!”兰蕙仙子差点没笑岔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