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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你该不会是跟那些事有关吧!”展笑激动道,“我们故人归可是名门正派啊,哪天因为你,我的店再被查封了!如果真跟你有关,你赶紧自首去!”
许博满不在乎道,“我还有那个本事?老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展笑掏出手机,“你痛快把话说明白了,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许博说,他自从被那头驴救了后,每年初一都会去駎家村看它。
一来二去,不仅跟驴处出了感情,和駎家村的村民也混熟了。
听村民讲,当年他们一行人迷失的那片群山,早前被他们称呼为‘鬼岛’,不管是飞禽走兽,还是常年居住在附近的村民,只要走进去,都是有去无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村子里年老的驴,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都会自觉的走进鬼岛,好像是想在那里结束余日,因为这样,鬼岛后来被村民改名为“安息岛”。
展笑看着墙上的照片,“我看你这些照片,这个小毛驴的年纪也不大,一点老态都没有,它当时出现在安息岛遇到了你们几个,应该不是去安息的吧?”
“它那天是送它老子去安息的。”许博道,“只有驴可以安然出入那片群山,这也是它们被供奉的主要原因。”
展笑不以为然,“方向感好就能被当神一样供奉了?駎家村封神的门槛有点低啊……”
许博道,“你去一次安息岛就知道了,拿着指南针都走不出去!”
展笑问,“这事跟何逸有什么关系?”
许博回道,“何逸是我之前的老板。”
展笑惊呼,“就是那个开着死贵的车,还不买保险的呆逼啊?”
许博点头,回忆着,两年前除夕夜时,许博被何逸临时叫去公司,说有一批货物会到,让他去给送货的司机开个门。
结果许博从下午,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都不见有人来,给何逸打电话,也没人接。
晚上,何逸的电话终于打通了,许博被告知,货运那边改时间了,何逸因为一直在山区,信号不好,没办法通知许博。
许博放下电话后,连夜赶去駎家村,到了之后,看到整个村子都挂着白布条……那头驴,躺在草席上,身上盖着毯子,已经死了。
展笑问道,“它怎么会碰到何逸呢?”
“何逸带着家人在郊外的别墅过年,他的别墅途径駎家村,他撞到小驴时,刚好被村民看到了。他看了一眼是头驴后,直接开车走了。”许博眼里带着恨意,“村民说,那时小驴还活着,是因为耽误了救治才死的。村民告诉我车牌号后,我才知道是何逸。”
展笑挠挠头,“这种事……这该怎么说呢,一般看到撞的不是人,基本都不会管的。而且,你那个挚友走路怎么不看车呢,神驴它不应该啊!”
“它是为了去找我……”许博低声道,“村民说,小驴一大早就站在村口等我,一直到晚上还没看到我,等急了才出去找我的……那条路平时没什么外来车辆,估计是看到何逸的车,还以为是我,就兴冲冲的跑出去了……”
展笑敷衍着,“那,它还真是通人性啊……都过去两年了,你也节哀顺变吧……”
许博看向殊守沉,“叔,所以你能帮我吗?”
殊守沉问道,“你怎么知道它的魂魄还在外飘荡?”
许博回道,“是村里的一位老人告诉我的。”
“他说你就信啊?”展笑从一开始,就是一副听故事,看热闹的态度,许博说什么,展笑都觉得三分真七分假。
许博回道,“那位老者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駎家村虽然没有村长,但是大小事宜,村民们全听他的。小驴出事后,他就断言,两年之内,何逸一家,必将赔上三条人命。”
展笑问道,“你之后一直留在何逸公司,是为了验证那老头的言论?”
许博摇头,笃定道,“不是验证,是静候。我知道那位老人说的一定是真的,所以我一直在静候他们一家偿命。”
“为什么死了一头驴,要赔上三条人命?”展笑忙解释,“我不是轻看驴的命啊……我的意思是,一名赔一命还可以理解,一命赔三命……”
许博回道,“当时它怀了两头小驴。”
展笑继续敷衍,“啊……那,那何家不亏……不亏。”
殊守沉问道,“它的魂魄在哪?”
“在安息岛!”许博立马跑到殊守沉身边,拉着他就要走,“走啊叔,我带路!”
展笑拍掉许博的手,“你是要去上路吧!这大晚上的谁跟你去鬼岛啊,不睡觉了?明早起来再说!”
展笑把殊守沉拉出去,推回到殊守沉的房间,他倚着门,双手抱在胸前,“叔,你真要去收驴的魂?我们以前没干过这种事啊。我看咱就当听故事了,散场了就洗洗睡吧!”
殊守沉没表态,问的是另一件事,“你为什么会记得我?为什么每世都来找我?”
展笑漫不经心,“你猜。”
“因为我可以帮你赚钱?”
展笑失笑,“才跟我接触几天,就这么接地气了。”
“是吗?”殊守沉追问。
展笑答的简单,“是。”
“为什么?”
展笑问道,“什么为什么?”
“如果找我是为了赚钱,那你为什么会一直记得我?”
“我记性好碍着你了?”展笑回身拉开门,正想溜走。
“不说清楚,这两天恐怕不会开工了。”殊守沉威胁道,“还是说,你真想停业?”
展笑僵了下,回头道,“你说什……”
“黄鼠狼说的聚宝盆是我吧?”殊守沉淡淡道,“你以为再拖两天,就会跟我混熟,就能让我帮你们接阴活赚钱?培养感情耗时耗神,成功率也不高。不如各取所需,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赚来的钱,都归你。”
展笑惊讶的看着殊守沉好一会儿,几乎把整张脸都贴了上去,“叔……你竟然……一口气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还能再说点吗?”
殊守沉皱着眉向后躲着,这个人怎么越发的神经兮兮了?
展笑继续贴近,一脸诚恳的夸赞道,“你不仅能连贯的说出这么长一段话,还学会威胁人,学会谈判了!”
殊守沉一时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只是冷冷的回了句,“离我远点。”
展笑说道,“前几世我听你说的话,每一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两天听到的多!所以说,这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
“相处就能换来感情?”
展笑摇头,“相处换不来感情,但是感情藏在相处里。”
殊守沉说道,“我对你没有感情,我只想从你那里知道一些事。”
“没关系。”展笑弯着眼睛,“看在你这一世不跟我玩失声的份上,我明天再去一趟大师那,请示下我们的面谈时间能不能提前,怎么样?正好我也有些事要问她,上次的话才说了一半。”
殊守沉心里一阵别扭,“还要问过她?”
“那当然了!不过你放心,虽然她是我的领导,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展笑拍拍殊守沉的肩膀,“明天在书店等我,无论许博那小子怎么威逼利诱,你都不能擅自行动去帮他找驴,否则……”
“你快去快回。”殊守沉说道。
展笑揉着胸口蜜笑,“哎呦我滴神,熬了几辈子,终于等到被叔叔需要的那一天了!这一世,注定会是一个happyending!”
展笑走后,殊守沉坐在床边拉起袖子,第九道消失的印痕,没有再出现了。
这道印痕是在何尔卿的魂魄消散时消失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一个本不该那时死的人,因为自己的介入,改变了她的阳寿。
但真是这样的话,印痕消失无疑是意味着惩罚……殊守沉皱着眉,那它们的显现,对自己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黑猫站立扒在床边,闻了下殊守沉的胳膊。一会儿,又坐回了地上,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仰头看着殊守沉。
殊守沉纠结一番,说道,“你……可以上来睡,但只能睡在床尾。”
黑猫听闻后,立即跳了上来,乖觉的坐在床角。
殊守沉看着它,轻声道,“黑啤,你的名字。”
殊守沉以为,黑啤在得知自己有名字后,会像狗一样,晃晃尾巴,或者撒个欢儿,表示高兴或感谢。
结果,它只是动了下耳朵,殊守沉仔细瞧去,无奈这一脸的黑毛,也看不出个情绪。
猫,真是一种难相处的动物,不懂感恩,冷傲孤癖,无法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