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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战凌坐在书桌后把烧毁了一半的信打开,把信纸拿出,看着残存的内容她心痛不已。
有你这么一个妹妹,是她一生最大的幸运。
那些人没错,错的是她自己……
信里的内容就像恶魔的低语,不断的浮现在战凌的脑海中,更是出现了幻听。
看了这封残存的信,战凌非但心里没有任何的理解,反而越来越恨林家人,还有那个金仙,对这三个人的恨已经蒙蔽了她的双眼,蒙蔽了她的内心。
泪水无声的滑落,痛的永远都是活人。
战琳琅留下信的初衷就是为了不让战凌恨人,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可她怎么也没料到这封信会被人偷,会被烧毁。
没人知道,这一烧就是烧了战凌的唯一生路。
不知过了多久,战凌起身把书架放于最上层书架的一本叫做“***的葬礼”的书拿了下来,随手一翻就翻到了用红笔写着“妹妹,我爱你”五个字的那页,她眷恋不舍的抚摸着那五个字,好似这样就能感受到姐姐在自己的身边。
过了会,她把信放到书中夹着后,又把书放回了书架。
放完书,战凌迈步出了书房,在门关上的刹那她伤心的神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冰冷,高高在上的神情就如同九天之上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帝君。
她去到后院的刑具房中选了一条带着倒刺的长鞭,拿着长鞭一步步走向地牢。
守在地牢门口的两个保镖看见战凌,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二小姐后连忙为她打开门。
阴冷潮湿的地牢,长鞭拖在地上,鞭子上尖利的倒刺刮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轻缓的脚步声就像是阎王来索命一般,听着让人很是心慌。
趴在地上的战淑听到由远及近的摩擦声,脚步声吓得她就是一颤,目光警惕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一
二
三
她最先看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往上看去就是穿着一身休闲装的战凌,见是战凌神经大条的战淑松了口气,阴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战凌没有回应她,而是直接拿钥匙打开了地牢的门,鞭子拖在地上不断发出让人不适的摩擦声,这时,战淑才发觉不对劲惊恐的不断往后退,想要远离战凌。
可她退一步,战凌就往前走一步,直到她被逼至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她硬着头皮质问道:“战凌,你要干什么,你私用刑罚,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半隐匿于黑暗中的脸缓缓勾起抹讥笑,战凌说:“在这个战家我就是法,何来的犯法一说。”
“战凌……”
战淑话还没说完,战凌扬手一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臂膀上,泛着寒光的倒刺勾着些许血肉,战淑痛的惨叫连连。
还没等她缓过这一鞭子的劲来,战凌又是一鞭子抽在她的大腿上,战淑伸手想去护大腿,谁知战凌一鞭子抽在她背上的伤口,痛上加痛,她当场倒地。
她倒在地上,战凌抽的越发起劲,每一次下手都没留过一丝情面,而地上的战淑就像条狗一样除了惨叫别无他法。
打了十多鞭,战凌才停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战淑,她说:“如果不想被我活活打死,就把信里的内容一字不漏的说给我。”
长发遮掩下的双眼划过一抹精光,战淑虚弱的撑着地抬起头对战凌灿烂一笑说:“信里的内容,呵~,无非就是让你忘记她,让你自己好好活下去的话。战凌,战琳琅到死都在想你,可你呢?你既然不能保护好她,你为什么要把她当做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照顾,你知不知道天真善良的她在面对强势城府深重的金仙,就像个傻子一样被金仙玩弄着,那次若不是唐糖和我,她早就被金仙送到一个油头男人的床上去了。”
你既然不能保护好她,为什么要把她当做温室花朵一样照顾。
这就话就像利刃直戳战凌的心脏,内心自责,原来她的爱护成就了大灰狼口中的软弱绵羊。
鞭子骤然落地,战凌在黑暗下的面变得狰狞起来,恨意溢满了她的双眼,舌头被她咬出血,满嘴的血腥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战琳琅火上浇油的说:“战凌,你是不知道你姐姐在林家过的有痛苦,林母但凡有空就会想尽办法找你姐姐的麻烦,你姐姐每天五点就起床去那个老太婆房间跪着伺候老太婆起床,跪着给老太婆端茶倒水,老太婆的每日三餐都是你姐姐亲自下厨,但凡晚了一点点时间,老太婆就会罚你姐姐下跪一小时。
“还有大冬天的老太婆让你姐姐手洗衣服,地毯,床单被罩,你是没看见你姐姐那双冻疮溃烂的双手,我看到都心疼她。那个老太婆还对外说什么你姐姐不是她的媳妇,是她林家保姆。”
光线太暗,战淑看不清战凌的表情,只能看见她垂放着双手在听完自己说的话后紧紧握成了拳头。
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陷入了肉里,鲜血冒出,战凌却没丝毫感觉,垂眸看了眼浑身是伤的战淑,她转身离去。
出了地牢,战凌头也不回的对门口的两个保镖说:“你们去拿点药给战淑治伤,别让人死在地牢了。”
“是,二小姐。”
躲在云朵后的月亮悄悄探出了头,战凌给唐糖打去电话问清了一切事情,挂断电话,她仰望着天空上的月亮,过了会,回头看了眼黑暗无光的地牢,她喃喃道:“战淑,念在你帮过我姐姐的份上,我放过你。”
战淑没想到自己当初的心软今日却救了自己一命,当她看见保镖拿着药和纱布进来的时候,她懵了懵问:“你们这是要干嘛?”
保镖说:“二小姐让我们来给你医治伤口,还请你配合一下我们。”
“战凌让你们来给我医治伤口?”
战淑有些迟疑不信,她觉得战凌这次不弄死她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人来给她医治伤口。
保镖拿着外创药二话不说直接把药粉倒到了战淑的伤口上,痛的战淑龇牙咧嘴,险些骂娘。
等处理完一身的伤口,战淑也被包成了木乃伊,她僵硬的躺在地上,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战凌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