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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藏室里有架望远镜,陆小姑心血来潮的把它搬了出来,安装好三脚架,放到了平台上。
看到祁晓筠,她全身的毛孔都兴奋了起来,仿佛抓到了狐狸的尾巴一般。
“堇彦,你猜我看到谁了,冲喜妹,她胆子可真大,竟然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给你戴绿帽子。”
陆堇彦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但还是去到了望远镜跟前。
祁晓筠朝秦宇挥了挥手,“我走了,谢谢你啊。”
一片枯黄的叶子飘下来,正好落在了她的头上,秦宇走上前,替她拿了下来。
从陆堇彦的角度望过去,就像他在抚摸祁晓筠的头。
而祁晓筠满脸的微笑,丝毫都没有回避。
两人的关系似乎十分亲密。
一抹阴鸷的戾气,从陆堇彦俊美的脸上悄然浮现出来。
她的个人问题,他没兴趣,也不在乎……
“一个黑车司机而已,你想太多了。”
陆小姑撇撇嘴,“你的心别太大了,那本来就是个下三滥的女人,背着你在外面胡搞也不是没可能。”
陆堇彦嗤鼻一笑,露出一抹狂妄之色,“普通男人能跟我比吗?”
陆小姑噎住了,这话还真没办法反驳。
祁晓筠走上了阁楼,满脸笑容,心情看起来极好。
不知为何,陆堇彦觉得这笑特别刺眼。
陆小姑试探的问道,“晓筠,你是坐的士回来的?”
“没打到的士,朋友帮我叫了一辆顺风车。”祁晓筠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
回来之前,她就想好了,万一被人看到就这么回答。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这宅子里都是些牛鬼蛇神,白的也能给你抹黑,还是当心一点的好。
陆小姑低哼了一声:“刚才在望远镜里看到一个男人送你回来,还以为你在外面出轨,给堇彦戴绿帽子了呢?”
祁晓筠暗吸了口气,果然是防不胜防,好在她机灵,提前想好了措辞。
“小姑,你在瞎想些什么呢?堇彦可是阳城第一少,俊美多金,高高在上,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第二个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吗?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守住我的位置,守住他,谁也别指望能撬我的墙角。”
杜小姑狠狠的呛了下,蓦然发觉她和陆堇彦有一种诡异的、可怕的默契,连说话都是一样的,就仿佛事先已经合计好了。
“堇彦可看不上你,还是早点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她觉得无趣了,丢下话就离开了。
祁晓筠进到房间,先把手机藏了起来,然后去炖汤,期间没有说一句话。
之前她不是这样的,总是会找很多的话题来拉着他聊天,就算他懒得理会,她也会像只麻雀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他的耳朵像是该死的习惯了她的吵闹,现在突然安静下来,有些不舒服。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拿了一本书在窗户前看了起来。
原本以为可以静下心来,但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脑子里时而浮现出望远镜里的画面。
如果不加以制止,这个女人迟早要出纰漏。
思忖间,他操控着轮椅去到了隔壁的厨房。
“祁晓筠,你的个人问题,我不想过问,但如果你还想留在这里,就必须洁身自好,今天的事不准再发生。”
祁晓筠放下了手中的汤勺,刚才的一幕,他想必也看到了。
他有火眼金睛,撒谎或许可以瞒过陆小姑,但一定瞒不过他。
“我没有叫顺风车,是我同学送我回来的,我只是不希望小姑无事生非,才这样说的。我跟我的同学分开快十年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人家见我住的太远,所以好心送我回来。你要觉得不合适,我以后就自己回来,反正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爷都是双标,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却把别人当奴隶一样的管束,我们是底层的屁民,但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不是可以被你们随意践踏的。”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扬扬头,再扬扬,倔强的把它们逼退回去,不让它们滑落下来。
陆堇彦的嘴角抽动了下,她后面的话让他有一点莫名的烦躁,“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提醒你是不希望你犯错,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听到这话,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洪水一般倾泻出来。
她慌忙转过了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她咬住了唇,拼命的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退让,但越是这样,心里就越难受,忍的也越痛苦。
陆堇彦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
他笃定,她会妥协,也正因为如此,才敢说狠话。但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激烈”。
他发现了,这株野草不仅坚韧,还很倔强,暗藏反骨,她所有的妥协和退让都只是假象,心里从来没有真正的屈服过,就像她从来都不认命一样。
“祁晓筠,我们是平等的,一直都是。”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晰而有力,说完,就操控着轮椅离开了。
祁晓筠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怎么都控制不住,心脏像被一根绳索紧紧的勒着,难受的要命。
汤水沸腾了,不停冒着白气,她赶紧关小了火,再慢慢的炖。
等汤炖好之后,她端进了房间,“趁热喝吧,我先出去了。”
“等等。”他合上了手中的书。
祁晓筠正想问他还有什么事,就看到阿竹走了进来,是陆堇彦让她来的。
“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她低着头,总是一副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会开车,对吧?”陆堇彦沉声问道。
“嗯。”她点点头。
“以后少奶奶出门,由你接送。”陆堇彦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吓得祁晓筠一大跳,“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就行。”
陆堇彦压根就没打算跟她商量,“就这么决定了。”
“是。”阿竹走了出去。
祁晓筠狂晕,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争执,让他睿智的大脑出了偏差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竹是陆夫人的人,我出门经常会买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你让她接送我,是想让我暴露吗?你真的不想跟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