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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月推开了房门。
吱呀——
李涟漪见师父到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师父,这是兰姨娘的血常规。”
苏映月眸底划过一抹惊讶,这个看起来不像毒,根据上次帮宗政逸检验的经验来看,倒像是蛊毒!
她眼底划过一抹凝重,“做CT。”
岳大夫见状,立刻紧张地看向苏映月。
“秦王妃,昨日都是老夫的错,但求你一定要保住老夫的孩儿。”
苏映月闻言,心底莫名一凉。
这就是女人,在古代男人心中的地位。
但眼下,苏映月没时间感慨,她走到迷你cT机旁,看着屏幕上显示器。
她越发确定柳姨娘所中的正是蛊毒。
“岳夫人,好手段,蛊毒您也能搞得到。”
岳夫人张氏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心虚,脸色一变。
“你胡说什么?!”
这秦王妃,真的只有二十岁吗?!
苏映月挑唇冷笑,故意诈话道。
“本宫若是没猜错,母蛊还在你身上吧?”
闻言,岳大夫怒不可遏地瞪着张氏,扬手便是一个耳光。
啪!
“你个毒妇!”
苏映月看着李涟漪道。“去报官。”
岳大夫闻言,脸色一变,立刻开口哀求道。
“还请秦王妃高抬贵手。”
苏映月闻言,眼底划过一抹讥诮。
“岳大夫当时认同本宫会巫蛊之术时,可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如今换成你自己夫人,便徇私枉法了?”
苏映月一句话,便将岳大夫堵得哑口无言。
但他更怕的是自己被牵涉其中,影响了岳家百年基业。
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哀求道。
“秦王妃,医药费您尽管开,只求您给岳家留一条活路。”
岳夫人脸色也惨白,但仍梗着脖子,嘴硬道。
“老爷,你求她干什么,我没做!”
啪!
“闭嘴!蠢妇!”
苏映月目光幽冷地看向了岳夫人张氏。
“看来您是想连累镇国公一世英名啊!”
她一句话,正戳岳夫人张氏要害。
张氏猛地后退一步。
噗通!
“请不要连累我父亲。”
苏映月眯起眼睛,语气不善道。
“那我问你的话,你便如实作答,否则本宫只能送你去大理寺了。
毕竟本宫决不允许,南疆这害人之物,竟渗透到京城世家大族,若是战事一起这后果,越大人可想过?”
岳大夫闻言脸色一白,他就是怕涉及叛国之罪,那可是诛九族之罪啊!
所以他为了岳家满门,只能硬着头皮保证道。
“下官一定协助秦王妃,查出幕后黑手,为秦王妃马首是瞻。”
苏映月却没应答,而是看向岳夫人张氏。
“你可有办法解?”
她心底升起一丝期望。
岳夫人张氏摇了摇头。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失望,但随即追问道。
“你这蛊毒从何而来?”
岳夫人张氏神色挣扎,紧抿着唇半晌不开口。
看得岳大人,心猛地再次提起来。
莫非这人,连岳丈也得罪不起?
苏映月见二人情绪百转,又开始打着小算盘。
她便冷然开口,“既然二位不愿配合,那本宫便只能将这事上报大理寺卿了。”
岳夫人张氏见状,迫于无奈,终于松口了。
“别,我说!是……是皇后。”
她说完,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也终于明白,左相一家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苏映月闻言眸色微沉,皇后的蛊毒又是从何而来?
“母蛊。”
岳夫人眼底划过一抹忌惮。
但是,她看着床上仍昏迷的柳姨娘,心底便是一阵不甘心。
“这……”
苏映月眸光瞬间一冷。
“怎么还舍不得?想留在身边做罪证?”
张氏虽然不甘,还是从袖兜里拿出一枚鼓鼓的荷包。
苏映月接过荷包,不客气地看着岳大夫吩咐道。
“那皇后究竟为何会有蛊毒,还要劳烦岳大夫去调查了。”
岳大夫脸上露出了一阵为难之色。
虽然皇后禁足,左相入狱,但是魏家终究人脉依旧在。
苏映月看着岳夫人张氏,不客气道。
“既然是爱国之举,岳夫人人人有责,想必镇国公也愿意出一份力吧?”
岳夫人被苏映月锋利的目光,看得后脊一阵发寒。
没想到,一个黄毛小丫头,竟然能有如此气势。
她再想到凤星传闻,心底竟开始信服起来。
或许,对于岳家和父亲张氏一族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她想到这儿,眼底划过一抹坚决。
“我这便回去同父亲说。”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意外,岳大夫闻言也认命的点了点头。
他却不知道,自己、乃至整个岳家都是因祸得福。
再说楚王宗政勤,离开楚王府便乔装进宫,直接进了凤仪殿。
吱呀——
“母后?”
这还是皇后得了天花,宗政勤第一次来看她。
皇后眼底划过一抹自嘲。
她的儿子,还真是像自己,一样地凉薄伪善。
皇后吃力扯唇一笑。“勤儿。”
蔷薇抹着眼泪,悄然退出正室。
难怪主子,今天一早起来,哪怕是冰水也坚持沐浴梳妆打扮。
原来她是知道楚王要来。
楚王看着才半个月不见的母亲,竟然瘦弱枯槁,心底不禁一阵酸涩。
皇后看着儿子眼眶湿润,知足地抿唇一笑。
“还是勤儿好,知道母后这里吃得不好,还给母后送吃食来。”
她说着,主动接过食盒。
她自觉地打开食盒,眼睛便是一亮,感慨道。
“都是母后爱吃的呢!”
话落,她便夹了一筷子。
宗政勤心似被人猛地攥紧,他不忍地唤道。
“母后!”
皇后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随即故作不知地扬唇问道。
“勤儿,怎么了?”
宗政勤紧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事。”
皇后粲然一笑。
心底五味杂陈,也不知该是欣慰,还是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她随即忍不住再次叮嘱道。
“对于,驾驭不了的,便一定要斩草除根!
记得,凡事不可以尽信,一定要给自己留下自保的后招。”
宗政勤重重地点了点头,心底隐约感觉到,母后或许知道自己的来意了。
“是,勤儿谨记。”
皇后垂下酸涩的眼眶,噙着笑吃完了食盒里的饭菜。
然后,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宗政勤道。
“勤儿,母后累了,你退下吧。”
宗政勤抿着唇,一贯笑得风光霁月的宗政勤。
这一次,难得地红了眼眶,抿紧了下唇。
“谢谢。”
皇后闻言弯唇一笑,“于母后来说,这是体面。”
吱呀——
宗政勤开门的刹那,皇后再次叫住了他。
“勤儿!”
宗政勤脚步一顿,却没再回头。
皇后最后不放心地叮嘱道:“不要信兰充仪。”
这一次,宗政勤却没有回应,门也不关地疾步离去。
“噗!”皇后猛地吐了一口血。
蔷薇正疑惑楚王怎么走得这么急,刚进屋子就看见皇后吐血。
她立刻担忧上前,“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去……”
“呵呵……”她忍不住笑出声,有气无力道。“不必,扶我去床上。”
宗政勤刚走到宫门外,宫里便传来了皇后轰了丧钟。
他摸了一把冰冷的脸,不知何时脸上竟然已经湿濡一片。
但他最后双拳紧握,坚决地回了秦王府。
“纪月!”他想看到她那张脸,来证明自己所做的都是对。
魏双城立刻抱拳道,“管家说,纪姨娘去珍宝阁了。”
宗政勤闻言,不耐地挥了挥手。
而此时,纪姨娘找到掌柜,故作挑剔地问道。
“掌柜的,可有南海珍珠,北海的夜明珠?”
掌柜的闻言抬眸,淡淡道。
“只有北海的珍珠,南海的夜明珠,夫人可要?”
纪姨娘闻言,将一张小纸条放在托盘下。
“我只要南海的珍珠,北海的夜明珠,掌柜的若是有货,便来楚王府寻纪姨娘。”
话落,她不甚开心地走了。
半晌,这字条便来到了燕王的手中。
燕王展开纸条一看,眼底划过一抹凝重。
他看向身后的卫江流。“派人盯紧秦王府和镇国公府,顺便替本王打听清楚,张思琼的喜好。”
“是!”卫江流闻言,便退出了书房。
而他下一刻,便出现在宗人府,宗政逸的牢房。
宗政逸闻言,眼底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既然有这份心思,你便安排人撮合。”
暗处的高抵闻言,心底一阵佩服。
待慈善晚宴,张思琼与楚王即使生米煮成熟饭,镇国公被迫绑上船。
等必要时刻,他也有办法让镇国公反水。
等卫江流离去,高抵随即从暗处出来,递上了一张字条。
“将本王的计划,露头给王妃。”
高抵闻言,便是一愣,不解地道。
“王爷?”
宗政逸眉目微扬。
“这一次,王妃棋高一招。”
与其冒险策反,不如收拢来得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