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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泽闻言眸子一亮,随即又拧着眉道:“若是针对百姓的话,这文字终究是问题。”
苏漪悦翻了个白眼,随即提醒道:“咱们不是有金手指么?到时候高薪聘请一些当地人,让你美人母亲将他们统一送到羌姆城去学咱们的文字和语言不就好了,对于现实世界不过一天的事。”
宗政泽眸光一亮,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考虑事情会比男人细腻很多。“好。”
苏漪悦见宗政泽起身便要走,随即再次开口提醒道:“一定要找单身的。”
宗政泽起先眼底划过一抹疑惑,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外甥明白。”
颜如玉与宗政泽刚出书房,她便迷惑地问道,“为什么要找单身的?”
“如此他们才能在华夏安家。”宗政泽眸光温柔了几分。
就像他的身边有了她,才觉得此生完整了。
宗政泽并没有急着去做,而是先回宫去御书房。
德顺公公见是太子,直接为他开了门。
宗政泽一进御书房,整个人瞬间温暖了起来,“美人母亲、父亲。”
苏映月一见是宗政泽,便笑着起身,“小烧麦。”
宗政泽额头划过一道黑线,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嗔怪道:“母亲。”
“苏苏,阿泽现在毕竟是太子了。”宗政泽难得地帮理不帮亲了一回。
但他绝对不承认,是想让宗政泽快速树立威信,为自己以后有更多时间陪媳妇在打基础。
宗政泽毕竟不是真的十岁小孩,所以父亲这点心思,他哪里能猜不到?
但正因为猜到,心底反而更暖。
他是男人,很清楚皇位、权利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多少父子因为这些离心离德,互相猜疑?!
父亲之所以愿意偷懒,还是源于对他们父子情的信任。
苏映月看着这一幕心底微暖,只是头忽然毫无预兆地一痛。
颜如玉立即感同身受,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美人母亲,你怎么了?”
苏映月揉着太阳穴,随即埋怨地瞪了眼宗政逸,“没事,许是这两日没睡好。”
宗政逸瞬间心领神会,睡不好会头疼吗?
他顿时心虚地轻咳一声,“阿玉,你陪母亲回去休息,父亲和阿泽有国事要谈。”
颜如玉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脸担忧地搂着苏映月的胳膊,还努力地在她身上闻了又闻。
她疑惑地皱紧了眉头,美人母亲身上只有绿茶龙井的味道,她并没有闻到其他的味道。
待苏映月与颜如玉离开后,宗政逸迎上宗政泽不满地目光,面无表情地轻咳一声,“父亲,若是不努力,哪来的你们。”
宗政泽:“……”
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半晌,他所问非所答地问道:“所以父亲是又准备造人?”
这话被儿子问出来,宗政逸心底还真是尴尬的无以复加,好在他轮廓冷厉,面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狡猾地岔开了话题,“先谈正经事。”
宗政逸与宗政泽父子俩推心置腹畅聊下来,竟然是三更半夜。
翌日,是夏清荷抬进齐王府的日子。
按理妾室是不必举行婚礼的,但是夏清荷毕竟是夏太傅的嫡女,兄长又是前途无限地户部侍郎,所以夏家想要办,现在没有什么实权的齐王自然是不敢得罪。
满朝文武不管是不是夏太傅党羽一派的,念在同僚的份上,多多少少都会给几分颜面。
夏太傅看着齐王还算恭敬,但是看着坐在上首的苏映云端着架子,眸子便沉了沉。
这个苏映云好歹是护国公府嫡女,他女儿还要给她敬茶也就罢了,偏偏还要给安怜儿这贱民敬茶。
夏清荷倒是能屈能伸,她想的清楚,就算自己嫁进齐王府为妾,那进了门以后也是贵妾。
所以她并没有像父亲一样摆谱,今日宾客满棚,所以她言行举止皆给足了齐王的面子里子,只是她眼底的笑意未达眼底。
就算她的身子没了清白又怎样?
自古帝王后宫里的女子,又不是没有人妇?
况且,苏映月失忆了,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又拿什么跟她斗?跟满朝文武斗?!
被夏清荷恨毒的苏映月,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阿嚏!”
苏映月浓密的睫毛轻颤,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她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是一觉醒来梦里的事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即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惊恐地瞪大。
这是哪儿?!
她不是在M国的临床实验室吗?!
难道……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若是M国的实验,应该会安装摄像头才是。
半个时辰后,一无所获的苏映月气喘吁吁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和绝望。
苏映月嘴绝望的是,她发现自己穿到了一个哺乳期的已婚妇人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要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她便浑身难受。
在现代,她信奉的是宁缺毋滥,所以她一直没有遇到适合自己的人,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若是不顾原主的孩子,就这么逃了会不会不太厚道?
只要一想到逃离,她的心边莫名的一阵酸痛。
这……是原主的感受吧?
可是,她凭什么要为别人而委曲求全呢?
况且整间房间布置的虽然简单,但是这床是沉香黄金木,无不证明原主身体夫家的富有。
即使她不在了,也能立即请得起乳娘的,孩子定然不会饿到。
想到这儿,她便压下心底的不适,非快地收拾好了细软,又随意地挑了一件裙衫,便开始往身上套。
半个时辰后……
苏映月再次颓然地,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榻上。
古代人的衣服为什么这么难穿?!
娘的,她不会穿啊!
但是心底深处,却像松了一口气。
吱呀——
苏映月听到外室传来了开门声,她一颗心瞬间宣到了嗓子眼。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钻回了被窝装睡。
宗政逸在外室炭盆前烤了一会儿火,身上的寒气退却,才推门进入内室。
他见苏映月背对着自己还在睡,剑眉微拧坐在床边,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苏映月感受到宗政逸的触碰,她的脊背下意识地一僵,但是他身上的冷香,却让她莫名地感到了一丝熟悉。
宗政逸立即敏锐地觉察到了苏映月细微的变化,她……在防备自己?
随即想到,她昨日头痛怨怼的目光,绯色的薄唇随即划过一抹优雅的弧度。“别装睡了,下次我努力克制一点,下次一定不超过三次。”
苏映月听到这低沉的声音,心底再次划过一抹熟悉,但随即想到‘三次’这虎狼之词,身子便又是僵了几分。
妈的,不超过三次?
她脑海里瞬间勾勒出一个虎背熊腰络腮胡的形象,在她印象中,只有这类人才会这么天赋异禀!
宗政逸见她还不起,便故意掀开被角,做出一副要躺进去的模样。“苏苏,你若是再不起来,我便默认你是邀请为夫了。”
苏映月立即弹坐起来。
嗙!
她动作太快,一下便撞进了宗政逸怀里。
“苏苏,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宗政逸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欢愉。
苏映月立即往后退了退,坐在床角警惕地看向了宗政逸。
男人深邃冷冽地轮廓,将他精致绝伦的五官凭添了几分冷俊,而男人矜贵的气质,配上这绝顶的容颜,仿佛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抵。
这样的容貌,即使放在现代明星中,也是绝无仅有吧?
但是,她没有感到惊艳,只是再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
不,这是原主的感觉,不是她的。
苏映月不停地提醒着自己,目光随即落在宗政逸明黄色的龙袍上时,瞳孔猛然瞪大。
他是皇上?!
那么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