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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姆由蛮身侧的宫女,便双目无神地,跟着姆由蛮的嘴型复述道:“你说桉木女帝贵为华夏最尊贵的女人了,就是太后都不能拿她怎么样,为什么还会唉声叹气?”
姆由蛮手中的哑铃一停,她捏着嗓音,故作同情地说:“我还听见她偷偷地哭。”
远处的魏初辰听到这两句话,脚步便是一顿,鬼使神差地躲到了树后,继续偷听。
随着姆由蛮手里的哑铃摇晃,目光呆滞的宫女,再次随着姆由蛮张合的嘴,说:“怎么可能?!”
姆由蛮故作谨慎地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人,才又压低了音量,继续说:“听说宗政帝不是真心喜欢桉木女帝,只是因为她的凤命和那些手段。”
……
后面的话,魏初辰没有再听,看着两个宫女越走越远。
难怪最近,都没有看见苏映月上早朝,宗政帝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他的手猛然攥紧,手下的树皮被他一把扯下。
但是魏初辰很快地收敛了所有的怒气,他现在到底是一朝左相,不能再向上次一般,差点着了别人的道连累了她的名声。
这事若是真的,那么宗政帝一定会想方设法架空她,所以真假与否,他试探一番便知道了。
若是宗政帝不懂得珍惜她,那么他舍弃所有,也要帮她重夺自由!
魏初辰想到这儿,转身向着御书房走去。
“魏左相?”德顺公公见魏初辰来,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魏初辰恭敬道:“劳烦德顺公公帮忙通传一下。”
御书房里传来了宗政逸低沉的声音。“进。”
吱呀——
魏初辰推门而入,随即恭敬地行礼。“参见宗政帝。”
宗政逸漆黑的眸子从奏折中抬起,淡淡地看向了魏初辰,等他禀明来意。
“皇上,华夏第一届科举,以臣目前调查的成绩看,前三甲会被南疆满贯,而有限的进士之位,南夏和北夏的学子靠近的怕是屈指可数。”魏初辰躬身禀报道。
这件事他原本是想亲自调查摸底,然后精准排名好后再禀报,但是他害怕苏映月是真的伤心,舍不得她度日如年黯然神伤。
宗政逸批阅奏折的手微顿,冰冷幽邃的眸光仿佛能看穿所以,并不急着回应,而是等他继续往下说。
魏初辰故作坦然,继续说:“臣闻言桉木女帝在羌姆城开设科考时,便是从各世家大族中选品性良好的人才,进入桉木女帝体内世界进行培养,如此既能保证各世家大族利益,又可以为朝堂输入可造人才。臣觉得此法,可以照搬到南夏和北夏。如此一来,既解决了三国融合矛盾,又能抚平南夏内部矛盾,也可以借机笼络和把控北夏各个世家大族的人才。”
宗政逸当然知道,魏初辰这建议是上上策,只是苏苏眼下失忆,从桑叶那里知道,她又忘记了进入体内世界的方法,在南夏朝堂本就没有根基,刚站稳的脚也容易一夕之间崩塌。
他眉目飞扬,深邃的脸上没有一分波动,“临时起意?”
“是。”魏初辰知道瞒不过宗政帝,所以坦然承认。
宗政逸垂眸继续批阅手里的奏折,低沉的嗓音淡淡道:“拟定好具体的章程。”
“是。”魏初辰垂眸领旨,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合上,他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恭敬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克制的怒意。
他立刻确定了,宗政帝在拖延时间!
既然宗政逸不懂得珍惜,那么就由他来守护,哪怕自己这一生也不能入她的眼,也要让她顺心如意。
这天之后魏初辰虽是四处走动,明面上似在收集、调查各个世家晚辈,但是他暗中却是去报社、亦或是护国公府寻苏漪悦好几次。
只是每次,都与苏漪悦擦肩而过扑了一个空。
但他依旧没有不气馁,终于在又一日早朝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了眼下乌青的苏映月,一脸憔悴地看着假山发呆。
这一刻,魏初辰只觉得心似被人生生撕碎,随意丢在了泥泞中肆意践踏,痛得他喘不上气,恨不得将践踏了她的人碎尸万段。
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可以这么践踏?!
他多想冲过去,将她护在怀中,带着她逃离这华丽的囚笼!
但是皇宫人多眼杂,她身份又敏感,魏初辰只能握紧双拳,任由指甲刺破手心,才能让他保持清醒,脚下如灌铅一般地离开。
隐在宫女中的姆由蛮,恰巧看到这一幕,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鱼儿终于上钩了,剩下的便看杨氏的手腕了。
一盏茶后,桑叶抱着手炉急匆匆地跑过来。“桉木女帝!”
“啊?”苏映月随即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眸子,看向了桑叶。
她竟然站在这里睡着了!!
都怪自己低估了哺乳的强度,谁能想到哺乳竟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一抽奶啊!
自从她强烈要求自己抽奶,她再也没享受过一宿到天亮的幸福了。
她从没想过,当了妈妈后,睡觉都会成为最幸福的事!
而自己简直成了高产的奶牛,更让她无语的是,为了哺乳,这胸就像关不严的水龙头,一直漏奶,所以她的肚兜永远是湿漉漉的。
苏映月从桑叶的手里接过手炉,有点欲哭无泪地憔悴。
她开始佩服原主,她是怎么做到哺乳、治国、应付禽兽三不误的?!
夜深人静,宗政逸在外室烤去了身上的凉气,才进入内室。
他静悄悄地走到床榻边,看着她眼下青色日渐加深,眼底溢满了心疼。
“何必这么倔强,有人疼不好吗?”宗政逸说着点了她的睡穴,然后拿起了吸奶器。
苏映月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苏映月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给小宝子们抽奶,便立即惊醒。
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她刚要慌乱地下地,“桑叶,抽奶器呢?”
桑叶想着宗政逸上早朝前的交代,便故作惊讶地看着苏映月道:“桉木女帝,昨天夜里和今儿早上你不是已经抽过了么?”
苏映月:“?!”
她抽过了?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记得?!
桑叶故作回忆地思索着,随即开口说:“你当时闭着眼睛抽的,不会是梦游吧?”
苏映月听完暗暗松一口气,只要不是他抽的就好。
她可以接受自己是母亲这个角色,但是她不愿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才能得到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想到这儿,心头像是压了一座山,又闷又痛。
苏映月刻意地忽视这不舒服的感觉,“桑叶,今儿换一身低调点的裙衫,我想去平安堂看看。”
她要逃离满是他的气息的地方,这里让她呼吸困难。
他的爱越是完美深沉,她越是情难自已,偏偏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去做别人的替身,抓着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还是等孩子断了奶,也算还了原主这身体之恩,自己便寻个由头与他和离吧!
不管是否再能遇到,宗政逸这般让自己情不自禁的人,她都不后悔。
宁缺毋滥,不是自己她也不稀罕。
这个念头一出,她的心像是瞬间被山压扁了,好似泄气的气球,浑身的力气更是眨眼间被人抽干。
苏映月捂着胸口,眼底划过一抹狼狈,自己才穿越来多久,竟然就这般深陷了?
宗政帝为了让桉木女帝睡的好,两个时辰便起来帮她抽一次奶,而且那温柔又小心的模样,唯恐扰乱了她的美梦。
还有好几次,她还看见宗政帝起身,帮她换肚兜,就怕湿濡濡的奶渍会让桉木女帝不舒服。
一个帝王,如此将一个女人疼入骨子里,桉木女帝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不过,她想到很快便能看见安大掌柜,心便嘭嘭地跳快了几分。
苏映月前脚刚出宫,便有暗卫将消息传给了宗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