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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帝、桉木女帝到了。”马车夫小心翼翼地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马车里对话,将他这个单身狗虐了一路,但是他也没胆子打断他们的好事。
只是宗政帝为了给桉木女帝撑腰,今儿宣判构陷桉木女帝之事,被华夏日报连续报道了七日。
因此好热闹的百姓们,今日一大早便守在了京兆府衙外看热闹,所以他不得不开口提醒,打断了他们的好兴致。
苏映月回过神,随即羞恼地瞪着宗政逸,从他怀中钻了出来。
但她这眸光,落在宗政逸的眼里,越发妩媚撩得他心痒难耐,他唇角划过一抹苦笑,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苏映月随即掀开了车帘,看了一眼宗政逸波涛汹涌的墨眸,却不得不强行平息的神情,红唇得意地勾起,唇语着:“活该!”
话落,便提着裙摆利落地跳下了马车。
宗政逸眼底没有半分怒气,反而划过一抹无奈。
虽然失忆了,但是她倒是……越来越像他的苏苏了。
片刻宗政逸风轻云淡地搂上了苏映月的腰身,将精致的手炉塞进了她的手里。“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苏映月很想怼一句,这身体才二十一,在现代大学还没毕业,还是个女孩好不好?!
这个男人真是黑得掉渣了!
这时里面忽然传来了杨氏怒不可遏的声音,“想不到,现在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竟然这么大的官威!”
“太傅夫人,下官不敢,但是已有人招供,是您驱使他们抹黑桉木女帝,这样的重罪,下官可不敢包庇。”京兆尹立刻开口解释,额头冷汗涔涔。
宗政帝为了桉木女帝,可是亲自下狱审问那些犯人,那雷霆的手段,就是他现在想一想都觉得胆战心惊。
但是杨氏闻言故作惊讶,分明是准备抵死不认。“好端端的,我为何要抹黑桉木女帝?”
京兆尹:“……”
就算他能猜到,但也不敢放在明面说,她是想做皇上岳母,计划落空所以想报复呀!
忽然,一道柔媚甜腻的声音忽然响起:“参见宗政帝、桉木女帝。”
一句问安,犹如滴在油锅里的冷水,百姓们立即转身,自觉地为宗政逸和苏映月让开了一条路,齐刷刷恭敬地叩拜道。“宗政帝万岁万万岁,桉木女帝万岁万岁岁。”
宗政逸知道自己和苏苏不能继续躲在人群后看热闹了,便搂着她穿过人群向京兆府的大堂走去。
苏映月在经过夏清荷时,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莫名地让她心头划过一抹不安。
不过半月未见,夏清荷原本清雅的如莲的妙人,眉目间莫名地多了几分媚态,肌肤更也清透娇嫩的好似白莲的花瓣。
她下意识地看向宗政逸,莫名地想知道,他看见这样的夏清荷,会有怎样的变化。
宗政逸似看出了苏映月的小心思,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随即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有洁癖。”
苏映月耳朵一痒,但是唇角却情不自禁地扬起,心底莫名地渗出丝丝缕缕的甜腻。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她莫名地熟悉,似有破碎的记忆呼之欲出,却又似乎被什么压制住了一般。
夏清荷看着宗政逸毫不避讳,与苏映月亲密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嫉妒,但是很快便一抹得意取代。
来日方长,她不急。
随即跟在二人身后,一同进入了京兆府大堂。
杨氏一见女儿也来了,脸色就是一遍,“清荷,你怎么也来了?”
“女儿不知。”夏清荷镇定自若,还不忘安抚地轻拍杨氏的手背。
杨氏感受到手背上丝滑的触感,再仔细地看了一眼女儿,眼睛便是一亮。
她随即得意地看向了苏映月,但是她压根没看他们母女二人一眼,而且她的肌肤虽没有像清荷这般盈透,但是凝脂的肌肤白里透红,似灼灼的桃花,媚而不妖。
但凡是妇人,一眼便能看出桉木女帝这副模样,分明是宗政帝滋润的结果。
自己费尽心力,这女人却依旧被宗政帝护的好好的。
事到如今,她哪里看不出,宗政帝对桉木女帝,是男人对女人的宠爱,并非帝王权谋。
杨氏又看了眼夏清荷,虽然她极力克制,但是她如何看不出女儿的心思?
京兆尹远远便看见宗政逸一身明黄色龙袍,便立即上前跪下,恭敬地行礼道:“微臣参见宗政帝、桉木女帝。”
“开审吧,朕与桉木女帝旁听而已。”宗政逸轻点下颚,说着便与桉木女帝在旁听席坐下。
然后他像似变魔术一般,从广袖里竟然拿出了一个特质的食盒,然后在一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食盒里冒着热气的糕点,摆在了自己与苏映月中间的方桌上。
苏映月眸光惊讶地又向他广袖瞟了好几眼,这食盒他什么时候带上马车的?
随即感受到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看向京兆尹。“还不开始吗?”
莫名地被喂了一口狗粮的京兆尹,顿时回神回到座位上,然后重重地敲响了惊堂木。
啪!
他严肃道:“升堂!”
嗒——嗒——嗒——
左右两侧的衙役立即敲着手中的棍子,附和道:“威——武——”
啪!
京兆尹再次敲响惊堂木,随即扬声道:“杨氏你可知罪?”
“不知。”杨氏一脸傲气,甚至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
就算他们查到了杨嬷嬷,但她是看着自己长大的,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传证人!”京兆尹也不废话,直接传召了证人。
夏清荷朝着,不停给苏映月投食的宗政逸,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毕竟,每次宗政帝越是波澜不惊,他越是大局在握。
噗通!
噗通!
噗通!
衙役将那日,躲在人群里煽风点火,主动抹黑苏映月引导百姓的四五个人丢在杨氏和夏清荷的裙脚边。
那些人看了一眼杨氏,立即低下了头,但是他们一发现宗政逸,便抖如筛糠。
还不等京兆尹问话,一个个便立即主动地招供了。
“草民知错,是杨嬷嬷给了草民十两银子,让草民诬蔑桉木女帝与魏左相有奸情!”
“草民也是被指使的,否则打死草民也不敢说桉木女帝水性杨花这样的言论啊!”
……
杨氏看着一个个都将罪责推卸给杨嬷嬷的贱民,冷哼一声,“京兆尹,难道您随便寻一群乌合之众,就妄想栽赃我的杨嬷嬷吗?”
话落,她又若有似无地撇了一眼苏映月,“再者说那日之事,顶多算是一场误会,毕竟谁能想到,端庄如观世音转世的桉木女帝,竟会在青天白日里与宗政帝……”
她话虽然未说完,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大家却都懂了。
突然被点名的苏映月一口点心噎在嘴里,宗政逸见了递了一杯果茶,然后波澜不惊地拍着她的后背。
她咽下口中的点心,怨怼地瞪了一眼宗政逸,直接将锅甩给了宗政,然后语出惊人地道:“朕是被迫的。”
话落,京兆府大堂上所有的人,差点被这句话惊掉了下巴。
更是因为苏映月这句话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毕竟,宗政帝虽然宠桉木女帝,但是这矜贵绝尘的气质,不像这么孟浪的人。
虽然说苏映月模样艳烈不妖,但是她与宗政逸一块儿,显然如火似骄阳的她更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夏清荷率先回过神,随即低垂了眉眼,故意解围道:“桉木女帝与宗政帝是夫妻,怎样都合情合理。”
杨氏唇角划过一抹冷笑,说:“但他们可不是寻常夫妻,怎么可以为了固宠如此?”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道,百姓们随即也不赞同地看向苏映月。
虽然没有明着说苏映月魅惑君主、红颜祸水,但是这意思任谁都能听懂。
所以,一众百姓,包括京兆尹看向苏映月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