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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嬷嬷不敢再看杨氏一眼,头再次耸拉低垂了下去,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刻,杨氏的脸上终于爬上了控制不住的怒火,所有的礼仪因为背叛都被她抛诸脑后。
她像个泼妇一般,冲上去拽起杨嬷嬷的头发,迫使她看向自己,不停地用力摇晃着,问:“为什么?”
夏清荷一把搂住了杨氏的胳膊,虽是看着杨嬷嬷说话,但是这话却是在提醒杨氏。“杨嬷嬷,母亲视你为亲人,你又是看着母亲长大的,怎么忍心陷害母亲?”
杨氏听了女儿的话,随即回过神来松了手,一副心疼又后悔的复杂模样。
一旁大喊为桉木女帝讨回清白的百姓们,看着这三人的模样,声音渐渐减弱,显然是被夏清荷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说服了。
苏映月实在不耐看他们母女二人演戏,只是冷冷地看着夏清荷。“夏清荷你以为没了杨春花,便没有证据了?”
她穿越来,无意间发现了,无论是银子,还是银票都有独一无二的序号。
所以即使杨嬷嬷不指正杨氏,他们雇用的那些银钱上独一无二的编号,依旧可以指向杨氏。
宗政逸眼底划过一抹惊喜,他的女人果然不简单,即使是失忆了,这么几天便发现了么?
他当然知道物证便可以让杨氏万劫不复,但是胆敢设计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去死?
杀人诛心,一向是他最喜欢的。
让杨氏母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原形毕露,退无可退似乎也不错,期待地看向了苏映月。
一个眼神,她便确定他不仅早就知道这物证了,随即意识到他是故意让杨氏在伏诛之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
好一个杀人诛心,她……竟然觉得对待杨氏母女这种烂了心肠的人,很痛快呢!
不过她们既然得罪了自己,那么他们总要有些觉悟,便当她穿越来儆猴的鸡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杨氏却看不懂苏映月与宗政逸眼神的交流,只是渐渐地恢复了镇定,她若是有证据,又何必大费周章?
夏清荷更是泪眼朦胧,情意绵绵地看了一眼宗政逸,随即坚决地看着苏映月跪下叩头,“桉木女帝若是不喜妾身,直接定妾身的罪便是了,无论什么罪妾身都认,只是希望不要连累母亲和杨嬷嬷。”
她这几个欲言又止的眼神,将一副痴情不改,却被桉木女帝暗害的受害者演绎得淋漓尽致,而她这一番话,更是展现了她的善良和孝心。
她是在赌大堂外百姓里有黑衣蒙面男子的人,他们也是针对苏映月。
果然夏清荷的表演让声讨的百姓噤了声,虽然他们什么也没说,但是那眼神就是信了。
这时人群里也不知是谁,一副替夏清荷愤愤不平地道:“咱们百姓也不是傻子,夏姑娘才貌兼备,是个正常的男人就拒绝不了,能嫁给齐王一看就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手段!”
“对!桉木女帝在治理国家,对待百姓的确好得没话说,但是她到底是女人,以她的手腕铲除所有威胁也很正常!”
“无风不起浪,桉木女帝是个好帝王,但不是个好妻子!”
“就是,身为妻子不能为丈夫纳妾,反而搅得血雨腥风!”
……
隐藏在人群中‘有心人’的引导,这声讨声再次调转了矛头,立即指向了苏映月。
而且人之本性,便是自诩公正,容易偏向于弱者。
啪啪!啪啪……
苏映月若不是他们口中的人,自己都想买一包瓜子,边嗑瓜子边看戏了。
“暗卫乙,将他、他……还有他看住了。”她交代着,随即慢条斯理地点着人。
被点中的人眼底划过一抹惊讶,因为他们刚才是用腹语说的,她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他们过于惊讶,加上自身难保,所以才没有发现苏映月的小动作。
苏映月之所以慢悠悠的点人,那是为了掩饰她唇语下达的另一个命令,便是去取‘银钱’和请户部尚书。
这一幕却没有逃出宗政逸的眼睛,绯色的薄唇微微勾起,由着她支配那百名暗卫。
这一切描述起来很长,但是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原本羡慕暗卫甲和暗卫乙的暗卫,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次表现机会。
于是一道道残影划过,伴随着衣服掠空的声音,苏映月所点的人,悉数被一招擒住。
络腮胡见逃跑无望,便继续煽动百姓们的情绪。“桉木女帝,你这是不让咱们老百姓说句公道话吗?”
百姓们闻言,再看苏映月的目光溢满了不满。
苏映月讥诮地看了一眼络腮胡,“这么多百姓,朕为什么就抓你们几个?”
百姓们闻言,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几人。
“是不是很面生的很呀?”苏映月说着,一把撕掉了络腮胡的假胡子。
百姓们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有人愤恨道。
“差点又着了这帮坏人的道!”
“太可恶了,桉木女帝这么好,怎么总有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要陷害她?!”
……
百姓们的声音再次调转了风向了。
夏清荷在听到‘不三不四’四个字时,脸上楚楚可怜的神情僵了几分。
苏映月顺势走到她的身边,闻了闻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麝香,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她随即嫌恶地走到宗政逸身侧,试探道:“人家为了你得到你的心,用一辈子不能繁育子嗣的机会,换了这身吹弹可破的肌肤,感不感动?”
还不等宗政逸说话,杨氏眼睛猛地瞪大,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夏清荷,“她说的是真的?”
夏清荷脸色惨白,显然她也不清楚这药丸的副作用会是这个。
那女人真是好狠毒的心,就算她爬上那个位置,若是不能有所出,那又有什么用?!
“母亲,我不懂她在说什么。”夏清荷眼下只能坚定地否认。
杨氏随即也回过神,随即愤恨地瞪着苏映月,自己竟然差点着了这小贱人的道。
这事若是做实了,那么之前种种,清荷不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苏映月看见取‘银钱’的暗卫回来了,终于收敛了脸上的戏谑,一脸正色地走到杨氏雇佣的那些人身侧,示意暗卫们将银钱还给他们。“瞧一瞧,这些是杨嬷嬷给你们佣金么?”
“是。”那些‘有心人’老实交代了。
夏清荷一脸委屈,一副苏映月冤枉她的可怜模样:“桉木女帝,这又能说明什么?”
苏映月冷笑一声,古代的女人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钻营后宅的营营苟苟。
这冷笑,莫名地让夏清荷心头一阵不安,但是她思前想后又慢慢镇定了下来,继续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让不明真相的百姓,心再次软了,又开始摇摆了起来。
苏映月不疾不徐地看向了人群中的袁弘诚,开口说:“户部袁尚书,朕若是没记错,这银两都是有独一无二的编号,是可以查到出处与流向吧?”
“是,而且当场便可以查到。”袁弘诚胸有成竹,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目录书。
他自从和户部的苏尚书学会了,将所有账目编号排序,同时做好对应目录书后,无论是登记、补充、查询都变得高效便捷了。
杨氏和夏清荷闻言脸色一变,杨氏随即颤声,甚至心怀侥幸地开口问道:“袁尚书,你们这编号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