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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月闻言搂住了宗政逸的脖子,主动地送上了自己的唇……
又是一夜春光好……
翌日天还未亮,宗政逸如常悄然起身,在外室洗漱更衣。
还未出养心殿,他脚步便是一顿,随即压低了音量,“德顺公公,今天你留下,有一出戏需要你配合。”
有的时候,越简单粗暴的法子,解决起问题来越立竿见影。
他知道她不喜欢连累无辜,只是眼下他不能容下定时炸弹在她身侧。
反正他本就出生在腌臜里,所以这些见不得阳光的事,便由自己替她去做吧!
德顺公公闻言微怔,随即上前,听着宗政逸耳语吩咐,眼底虽是不解,但是到底侍候了两代君主的老人,不该问的他从来不多问一句。
“老奴遵旨。”德顺公公说完,便立即去安排了……
于是,他在‘桑叶’刚刚侍候苏映月起身,德顺公公这个老戏骨便开始了唱作俱佳的表演。
对着一旁的宫女训斥道:“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宫女呜咽地哀求着:“德顺公公,听说桉木女帝医术了得,奴婢斗胆求桉木女帝救救桃枝吧!”
还不等德顺公公开口训斥,苏映月便因着医者本能,连梳妆都顾不得,便披散着头发推门而出。“怎么了?”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桃枝快要不行了。”宫女哭哭啼啼地也说不清楚。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无奈,立即开口提醒着:“快带路。”
那宫女这才跌跌撞撞地在前面领路,苏映月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德顺公公回头看着苏映月走得这么急,眼底尽是担忧,想提醒她是宗政帝安排的,但是又怕影响了计划。
幸好桑叶及时地搀扶上苏映月的胳膊,他这颗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桉木女帝,只是个素未谋面的小宫女,您注意身子呀!”布桐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搀扶苏映月,更是下意识地抱怨出声。
她更不解,不过是个不认识的奴婢,至于这般的着急吗?
苏映月不赞同地看向了‘桑叶’,脚下的步子不慢反快,语气严厉而又认真地说:“桑叶,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我若是慢了,她丢的将是命。”
布桐闻言,心头猛地一颤,昨夜冷掉的心,莫名地因为这句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话就,感到了一丝温暖。
说话间,苏映月和桑叶便跟德顺公公,进了下人的房间。
因为是通铺,又常年不见阳光,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霉味。
就是布桐都忍不住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掩住了鼻子,然而她却惊讶地发现,苏映月仿佛像是没有闻到一般,面色平静如常。
“参见桉木女帝。”屋子里其他的宫女见到苏映月,立即跪下行礼。
躺在床上的桃枝闻声,便要起身行礼,便立即被苏映月一拦。“不必,你们也都起来吧。”
话落,德顺公公在一旁也发了声:“桉木女帝心善,是特意来救治你的,就都别添乱了。”
见桉木女帝总算是平安带到了,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随即嫌弃地在鼻间扇了扇,然后德顺公公指挥着其他宫女,怒斥道:“你们几个,赶紧去开窗通风。”
苏映月脸上没有半分嫌弃,沉静得让人心安:“哪里不舒服?可是吃了什么?”
桃枝脸色惨白,凌乱的发丝粘腻地粘了她一脸,气若游丝地说:“肚子疼……”
德顺公公见她说漏了最关键的三个字,看着她的目光立即冷了几分,桃枝身子一抖,才又脸色惨白,颤声补充着:“还有避子汤……”
布桐闻言,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昨日,她也看见了如兰太后喝了避子汤,而且女子喝避子汤的也不少,桃枝怎么会像去了半条命似的?
其他开窗的宫女闻言,脸色吓得一白,在宫里与人私通可是死罪!
德顺公公闻言,故作大怒,扬声斥责道:“大胆!”
“德顺公公,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病人,那些宫规晚些再说。”苏映月平静无波地道。
“是。”德顺公公立即退到一侧。
苏映月这才转眸看向了桃枝,眼底没有半分责备,沉静的语气散发着让人心安的魔力:“你月事的时候的血颜色是不是偏暗,而且月事不稳定,时间短,手脚平日里冰凉?”
虽然避子汤寒凉,即使她宫寒也不至于反应这般剧烈,除非身子太虚弱所以宫寒才会立即发作!
所以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直接撸开了她的袖子,帮她采了血,放进临床实验楼进行检测分析。
桃枝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苏映月利用时间加速,所以血液检测分析立即出现在她的手里。
“你是毒发!”她看完检测报告惊呼道。
昨日雀鸟传来消息,如兰太后利用她中毒时日无多,来逼迫布桐对自己动手,但是如兰太后喝了寒凉的避孕药身子却无事。
种种迹象只能证明,她并未中毒!
她原还想着,如何让布桐知道,如兰太后根本没中毒,而且自己也没对她下过毒。
但是怎么会这么巧,今日便有一个情况一模一样的宫女?
“奴婢是不是要死了?”桃枝说这话时,嘴唇已经开始发紫。
布桐瞳孔猛然一缩,就算她不懂医术也看得出这宫女中毒了。
苏映月回过神来,一边帮她注射了解毒针剂,一边开口解释着:“你本就宫寒,又喝了大寒的避子汤,本就凶险,加上中毒在先,身子本就虚弱,所以你的毒提前发作了。”
她即使知道,桃枝所遭的罪,可能是出自宗政逸之手。
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所以她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怪他?
她能做的就是治好桃枝的宫寒,让她以后依旧有资格做母亲。
桃枝闻言抓紧了被子,声音哽咽,“桉木女帝,奴婢是不是再也没机会……当母亲了?”
苏映月拍了拍她的手背,“朕准你歇半个月,养好身体莫要再着凉了,不仅还可以当母亲,以后月事也不会再痛了。”
桃枝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惊喜,“那奴婢的毒?”
苏映月疲惫地点了点头:“解了。”
桃枝闻言挣扎着起身谢恩,但是这感激并未达眼底。
苏映月却摆了摆手,转身走到如顺公公身旁,眸底划过一抹愧疚,“去太医院给她抓半个月温补的汤药吧!”
“是。”德顺公公知道桉木女帝这是猜到了。
但是他也不愧疚,毕竟宗政帝既然这么安排,那么一定别有深意。
布桐跟在苏映月身后,只觉得心头似压了一颗巨石,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映月一直留意着布桐表情的变化,随即关心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是因为桃枝宫寒,所以喝了避子汤,才会提前毒发吗?”布桐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