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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这种人,和她讲道理听不进去,非得用刑了才知道害怕!
她立即像小鸡啄米一般,疯狂地点着头。
苏映月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是朕和四妹气倒了四叔公?”
见芙蓉要张嘴便要说,苏映月立即提醒道:“在心里说便好。”
“不!不!是被夫君和珍儿对八姑娘下了杀手气的。”芙蓉快速地回答道,唯恐迟了一点,自己的皮肉就要受苦。
苏映月闻言,心头多了一抹厌恶。
这种人原来什么都知道,但就是能理直气壮地不讲理,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也不是圣人,态度不禁冷了几分,继续问道:“那么朕和阿悦,不敬重长辈,不友爱妹妹了?”
“没有,是珍儿咄咄逼人,和夫君先对您动了手,求你,我知错了,绝不会乱讲……”她看着鞭子朝自己身上招呼来了,便立即惊恐地求饶服软道。
啪!啪!
但是带着倒刺的鞭子还是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
“啊!”芙蓉哪里遭过这个罪,顿时疼得大叫出声。
“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找你麻烦!”芙蓉哭哭啼啼地在心里哀求着。
啪!啪!
牢头又是狠狠地抽了两鞭子。
“啊!”芙蓉痛呼着。
苏映月是存心让芙蓉尝点苦头,在下一鞭子即将打来时,她耳边再次响起了苏映月的声音:“记得自作孽不可活,若再有下次,朕绝不会救你。”
芙蓉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乖顺地点着头。
苏映月收回精神力,继续观察着皇宫门口百姓们情绪的变化,随即故作犹豫说:“可是王首辅嫌朕手伸得太长,而且这些百姓可是和王首辅一心,都抗议你为清远王正妃呢!你确定还要为这些忘恩负义的百姓求情?!”
苏漪悦心底暖意涌动,知道三姐这是让百姓们记住自己今日的恩情呢!
她随即掀开下摆,虔诚地跪下继续恳求道:“正是因为百姓们未开蒙,才容易被人蛊惑左右,所以臣妹仍愿为百姓们求情。”
“阿悦,地上凉,你还怀着本王的骨肉呢!”清远王是真心疼,但是心里清楚,这场苦肉计必不可少。
百姓们闻言,看向了苏漪悦微微隆起的小腹,以及她虔诚的神情,再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感激和愧疚。
苏左相才是真正的好官啊!
虽然是女子,但是竟这般大度又将他们放在心里。
扑通!
扑通!
扑通……
百姓们再次自发地朝着苏漪悦跪下,发自肺腑道:“桉木女帝,草民知错!草民们需要苏左相这样的清远王正妃。”
“希望你们记住自己今日之言,若是来日再让朕听到你们要罢免朕的四妹,就算她心底良善不与你们计较,朕也会收回所有惠民的政策和福利!”苏映月还是第一次唱黑脸,不过对于自己精力顾不及的领土,那么深入骨髓的威慑,以及无法拒绝的福利,便是最好的统治手段。
她看向了王首辅,知道他拿芙蓉当着王炸呢!
所以用精神力,将行刑室里的三人以及器具原封不动地挪到了众人面前。
众人便是一怔,但是看着那些恐怖的刑罚,一个个便觉得汗毛战栗。
王辅承回过神,便立即询问地看向了小厮。
小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想着芙蓉刚才那软骨头的模样,便看着王首辅坚定地点了点头。
王辅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管她打的什么算盘,自己先发制人。
他随即愤愤不平地道:“桉木女帝,芙蓉好歹是你五婶娘,你竟然让府衙对她用这么残忍的刑?!”
话落,百姓们看向了芙蓉。
因为鞭子有倒刺,虽然只打了四鞭子,但是芙蓉却是满身的血,这四鞭子又都故意抽在了显眼的地方,让人看着便不寒而栗。
苏映月感受到百姓们投来谴责的目光,脸上的神情依旧轻松惬意,只是语气略显讥诮:“王首辅,你好歹是北夏百官之首,竟然不问事情缘由便急着给朕扣帽子?!”
“张嘴就污蔑,不会有人又犯蠢就信了吧?!”桑叶说这话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地扫了一圈百姓。
百姓们闻言顿时心虚地躲避着她的目光。
王辅承胸有成竹走向了芙蓉、牢头和小厮三人,然后敷衍地对苏映月拱了拱手,“是老臣考虑不周。”
话落,他便气势十足地指着牢头,“你来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狱卒看了一眼小厮,随即故作慌乱地道,“是、是桉木女帝的人让小的给这女人点颜色瞧瞧的。”
“呵呵。”苏漪悦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冷嗤道:“我三姐是女帝,不是脑抽,既然是用刑,私下用不好?还非要送到大牢里,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残暴吗?!”
“小的不知,小的只是照办。”牢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回答着。
王首辅唇角微不可寻地勾起,“苏左相,何必转移注意力呢?今日老臣若是不检举出你们德行有失,桉木女帝可是要给老臣扣上一个污蔑朝廷重臣之罪的。”
话落,他目光柔和地看向了芙蓉,“这位夫人,你别怕,老臣会帮你做主,有什么苦楚都可以当众说出来。”
芙蓉正痛得龇牙咧嘴,忽然看见有人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心底顿时一阵犹豫。
小厮见她不说话,立即焦急地催促道:“愣着干什么,我家老爷便是王首辅,可以帮你做主。”
王辅承还配合地看着芙蓉,和蔼地笑着安慰,道:“别怕,放心说。”
芙蓉一听到王首辅三个字,身上的鞭伤越发痛了,“呸!”
她随即狠狠地朝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王首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抹掉了脸上的口水,目光落在手上还粘着菜叶子的口水,脸色瞬间铁青。
芙蓉见状得意一笑,随后冲着百姓们,扯着嗓门子报复般地喊着:“是这个小厮让牢头对我用刑的,还逼我诋毁三侄女和四侄女的!”
苏映月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王首辅额头青筋狂跳,看着芙蓉竟觉得顺眼了几分。
果然是小人自有小人磨呢!
“王首辅,你这是何意?!”一直没有说话的颜默清忽然开了口。
王首辅脊背便是一僵,清远王语气越是风轻云淡,那么便是越生气。
“王首辅,你该当何罪?!”
扑通!
王首辅立即转身,对颜默清跪下,然后临危不乱地辩解道:“老臣冤枉!所谓无风不起浪,况且哪里有将家里长辈送去大牢的?!”
“五婶娘,王首辅说自己冤枉呢?”苏映月眉梢一挑,看向了芙蓉。
芙蓉看着王首辅便气不打一处来,“老娘冤枉你,不是你的小厮说,我挨了刑才更有说服力吗?!”
她吼完,发现苏映月依旧看着自己,心底虽是不愿,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桉木女帝之所以将我送去大牢,是因为我耽误了她给父亲治病,父亲也不是她气病的,是因为夫君和珍儿对八丫头下了杀手……”
后面的话她越说声音越小,也越来越含糊不清。
离得近的百姓听清了,便有不少百姓回想起了,那日苏南珍带人追杀苏影辰的事。
随即不少百姓们纷纷开口,证明道:“苏家七小姐追杀八小姐的时候,我和狗子都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哎!好像就是桉木女帝救了八小姐!”
话落,越来越多的人证实了芙蓉的话。
王首辅眼底划过一抹不甘,随即故作自嘲地开口说:“老臣自然是比不过桉木女帝的神通,自然是不能指鹿为马。”
“好,既然如此,朕今日便让你哑口无言。”苏映月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