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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空一个包子没碰,肚子早已前胸贴后背。
现在,他是又饿又困。
但是,他吃了苏映月和宗政逸的包子,让他这世外高僧的脸,放到何处?
在心里,早已经将苏映月和宗政逸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n遍。
终于,他看见她脚边的包子笼都空了,心头便是一松,再次挺直了脊背。
但是……
眨眼的工夫,蒸笼里的包子又满了,而且热气腾腾。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故意在他看见曙光的一刻,毫不留情地掐灭他所有的幻想:“别急!宫里所有的人,一直日夜不停地做着素包子,确保每个乡亲都能吃到。”
净空一听到,宫里日夜不休地做包子,差点气得冲出去。
他恨不得,立即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宣布,她就是那个为祸人间的千年妖孽!
但,看着百姓发自内心感激的眼神。
这个时候,即使他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既然,等不到包子发完了,也可以等到百姓们都发完吧?
结果……日落西山……
咕噜噜……
净空神色虽无欲无求,但已一脸的菜色。
他瞥了一眼包子,又瞥了一眼外面的人群。
还好,没有人看过来,他的手悄无声息地伸向了包子……
“师父,你的肚子叫了,赶紧吃一个包子吧?”小沙弥担忧地开口,眸光澄澈。
净空:“!!!”
若不是殿外的百姓太多,他真想一巴掌将这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徒弟拍飞!!
果然,小沙弥的话,引来了外面百姓的注目。
更有年纪小的孩子,一看见包子,便两眼发光地跑了进来,软糯地哀求着:“高僧,你不吃,能不能给妞妞吃?”
“师父,你要是真不吃,便给这孩子吃吧?”小沙弥看着眼眶深陷的幼童悲悯道。
闻言,净空磨着后牙槽,快要被二缺的徒弟气得七窍生烟!
但是,迎上店外那些看进来的目光,他却只能做出世外高人的模样。
他强迫自己从包子上挪开视线,不悲不喜地点了点头。
但现在,他不仅胃部抽搐,就连心脏也抽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还是被饿得两眼睛发花,脑袋晕沉沉的。
忽然,小沙弥惊叹出声:“师父,又新来了好多灾民!”
净空闻言,看向了黑压压的人群,只觉得眼睛更花了。
他伸手,小沙弥却仍唏嘘地看着人群,竟一眼也不看他。
净空磨着后牙槽,虚软地起身,走到了殿外,发现排队的灾民,竟排起了长龙,而且已经排出了寺门外,人山人海看不到尽头。
他眸色沉了沉,不着痕迹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心底的怒气压下。
桉木女帝和宗政帝分明是故意的,就是想将他饿死!
他缓步从容地走到了苏映月和宗政逸身前,双手合十无欲无求地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如此虽出于善心,但只能普及小众,不若早日除却妖孽灾星,还大众百姓一片安宁。道也要分小道和大道。”
言外之意,便是要审时度势,要顾虑大多数人的利益。
这话,他说得晦涩,百姓们听不懂,所以自然是没什么反应。
苏映月眨着清澈的桃花眸,故意用百姓能听懂,通俗语言说:“净空果然是得道高僧,的确牺牲一小部分人,顾全天下苍生更重要,但是朕只是俗人一个。做不到净空高僧这样的境界,可以为天下苍生,不顾眼前百姓的生死。”
一众百姓闻言,顿时炸开了锅。
“就你这样,还配叫做得道高僧?”
“天下苍生是人,咱们就不是人了?!”
“你确定你除了妖,这天下苍生就都不用挨饿,不再死一个人吗?!”
“就是,你能保证吗?!”
……
人群越说越激愤。
啪!
一个小孩不知从哪里捡起了一颗石子,砸中了净空的头,顿时头破血流。
他本就头晕眼花,这会儿血流进眼里,是又红又花了。
这时,一个妇人紧张地将孩子抱进了怀里,“孩子小,再说孩子也没说错什么?!”
净空:“!!!”
他眉心狂跳,脸色黑沉,却只能抿紧了嘴巴,真怕一开口会骂出口,毁了自己多年经营的形象。
宗政逸眉梢微扬,勾了勾唇角,但神情没有半分波澜,看向了高抵吩咐道:“还不送高僧去平安堂处理伤口。”
闻言,净空看向了苏映月,意思不言而喻。
“抱歉,朕怀有身孕,活血化瘀的药都不能碰。”苏映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说这话时,她还故作虚弱地靠近了宗政逸的怀中。
净空:“……”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一旁的百姓,本来就因为他刚才那一番言论不喜欢他。
而且,桉木女帝不眠不休他们释放素包子,这么虚弱仍为了他么坚持着,怎么会不敢动。
纷纷责备地看向了净空。
净空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
但仍顾念着自己得道高僧的形象,不肯点头。
苏映月似看出了他的顾虑,立即开口安慰道:“净空大师,山脚下有御驾。”
她若是没猜错,他们请净空大师回京的路上,为了证明自己是妖孽,定会搞些小动作出来。
所以,她哄骗早已饿得昏了头的净空来坐御驾回京,反正外面的人又瞧不见里面坐的是谁。
净空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由着高抵背着下山。
但是,这一路上,高抵健步如飞,净空在他的后背被颠起又落下,落下又颠起。
本就头晕眼花的,而且剧烈地颠簸,也让他头上的血窟窿的血流得更快了。
很快鲜血便流了他满脸,好在终于坐进了马车里。
高抵赶马车,竟同下山时一个节奏,似故意哪里的路不平坦,就往哪里赶。
净空被颠得晕了过去。
嗙!
净空被一声巨响吵醒。
他随即发现马车顶着火了,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他与如兰太后的计划。
如今他在马车里,引来了天雷,该如何说得清?
哐当!
他还没想好怎么脱身,高抵便一剑劈开了马车厢,大嗓门道:“净空大师,好端端的怎么会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