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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逸不悦地拧着眉头,这女人忙起来,竟比男人还可怕。
余成岭见状,立刻替爱面子的王爷开口,提醒道。
“王妃,孩子饿了。”
苏映月闻言便是一愣,哪里来的孩子?
魏霜芝闻言忍不住捂嘴一笑,却没敢笑出声。
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苏映月的肚子。
苏映月干干一笑,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虽然参加两个饭局,但是肚子里空空如也。
于是,她心虚地和魏霜芝挥了挥手。
“你既然确定了目标,那这次慈善晚宴,你便协助安子瑜一起操办吧!”
魏霜芝闻言便是一愣。
还不等她问师父,她能行吗?
苏映月便已经出了房间,替她关好了房门。
她捂着肚子,看向宗政逸时,弯起的眸子满是撒娇的意味。
“宗政逸,我累了。”
宗政逸冰冷的轮廓逐渐柔暖,幽邃的眸子是深深的无奈。
他弯腰抱起苏映月,看向了余成岭。“准备晚膳。”
余成岭:“???”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他又不会做饭。
苏映月看余成岭这不会来事的样子,一脸无奈地提醒道。
“还不回去传膳?”
余成岭恍然大悟,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家王妃,直接跃窗而出。
自从王妃有了身孕,他似乎好久都没领罚了呢!
果然讨好王妃,比讨好王爷容易太多了。
……
翌日,宗政逸因为在筹建天子书院,所以下了早朝也没有回府。
苏映月自从怀孕,也是越来越嗜睡。
但床边,两道目光实在太热烈,纵然周工再有魅力,她也睡不踏实啊!
她不满地抱怨道:“你们虐待孕妇!”
“王妃,不是老奴说你,你已经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可以总不按时吃饭呢?!”
如春嬷嬷见苏映月醒了,二话不说,直接帮她净了脸。
桑叶也直接将苏映月扶起更衣。
“小姐,王爷临走可是特意交代了,一定要奴婢盯着你按时用膳!”
如春嬷嬷板着脸,一脸严肃道。
“老奴庶务也不管了,从今天开始就盯着王妃吃饭!”
苏映月:“……”
她为什么有一种,自己罪不可恕的感觉?
她有这么不负责吗?
于是,她在两盏探照灯的注视下,乖乖地用了早膳。
“王妃,这是老国公爷,让人给您送来的。”
杨管家领着小厮,抬了一箱子的东西。
苏映月顺声看向了他身后,满登登一箱子的玩具。
里面的玩具都是木雕的,但却打磨得极其光滑。
“王妃,这些是老国公爷,从身体渐渐恢复时,便一直为小皇孙准备的。”
苏映月闻言,眼眶便是一阵湿润。
她不禁想起了,昨日晚膳时,祖父几次欲言又止。
她心里清楚,祖父是想替祖母道歉的,终究是顾忌着她的感受什么也没说。
苏映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不管祖母怎样偏心,祖父也是偏心自己的。
“桑叶,准备一些祖母爱吃的,替……我去宗人府看看祖母。”
祖母虽然偏心,到底也没苛待过自己。
也看得出,她对祖父的爱也是满溢的。
其实让她认清苏映云和魏氏,不再被当成枪使,她是该成全祖父幸福的。
苏映云看着桑叶,又叮嘱道。“看看祖母的态度。”
直到她喝光了碗里的粥,吃光了盘子里的点心,如春嬷嬷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奴陪着王妃去平安堂。”
她说着,提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篮。
苏映月笑得一脸无奈,带着全副武装的如春嬷嬷,一起去了平安堂。
她刚到平安堂,就看见齐王、苏映云和久安公主怒气腾腾地等在了门诊室。
“七娣妹,你这是有多恨自己的嫡亲妹妹啊!”
久安公主虽是对着苏映月质问出声,但眼神却迁怒地瞪向苏映云。
苏映云发鬓凌乱,一侧脸颊肿得老高,显然在家是被收拾过的。
但她却不敢怪久安公主,也是同仇敌忾地看着苏映月。
苏映月不解地看着几人,自顾地坐在桌前。
“就算你们要问罪,至少也要把事情说清楚吧?”
齐王看着苏映月这样的美人,实在舍不得语气太重。
“七娣妹,你将疫苗卖给别人,二皇兄也能理解。
但是,你怎么能厚此薄彼,给外人那么低的价格,却唯独抬二皇兄的价呢?”
苏映云看齐王对苏映月与众不同的态度,眼底的怒火便又一点点升腾!
想不到,这个贱人,竟然这么不安分!
一个人独占了秦王,还要勾搭她现在的夫君!
苏映月从如春嬷嬷的果篮里,随手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她一边吃着,一边淡定地开口道。
“本宫保证,从未卖给二皇兄以外的人!”
苏映云看着齐王,看着苏映月痴迷的眼神,心底便是一阵恶心。
“我就知道,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说着,便将一个粗糙的竹制针筒拍在了苏映月的桌子上。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但眼底也是倏地一冷。
但她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子瑜,将昨天特意给二皇兄备的货拿来!”
话落,安子瑜指挥着小厮,抬了一箱疫苗进了门诊室。
哐当!
久安一脚踢开了箱盖,不以为意道。
“这个不就是材质更精细一些么?”
苏映月直接看着安子瑜吩咐道。
“让翠花去一趟平安制药庄,速查泄露了制作方法的内鬼。”
齐王、苏映云和久安公主听到这句话,神情便是一个僵怔。
他们为什么没想到?
苏映月一眼看穿了几人的心思,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你们以为打针,真的如看上去那么简单吗?”
苏映云看着苏映月这镇定自若的神情,便是一阵刺眼。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了!”
啪!
江琼岚一脸急色地推开了门,气喘吁吁道。
“师父!不好了!
楼下忽然来了好多急症病患!”
苏映月波澜不惊地看向了江琼岚。
“无妨,立刻帮病人消毒换上无尘服,然后轻重缓急安排病人去丁号诊疗室。”
江琼岚机械地点着头,本能地下楼去执行。
“瞧,这就是自以为占了便宜的下场,而这些药堂怕是要惹上官司了呢!
若这些是二皇兄和四皇姐想要的,你们大可去寻他们要货源。”
话落,苏映月起身便往门外走。
齐王本能一把捉住了苏映月的手,拇指心猿意马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啪!
苏映月抽手的动作有些大,一副不小心抽到了齐王脸的模样。
“二皇兄,对不起,本宫手背有痒痒肉,条件反射。”
齐王嘴角尴尬一笑,“无妨,是本王不小心。”
即使她是故意,兄长摸弟媳的手背,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他立刻转移了话题,也问出了他当下迫切想知道的。
“弟妹,眼下皇兄药堂里无人会注射,这可如何是好?”
苏映月弯眸一笑,眼底却划过一抹算计。
“皇兄既然信任弟媳,那么放心,一会儿我便安排一个医师去齐王府,如何?”
安怜儿既然这么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么和齐王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而且,她不将苏映云逼急了。
恐怕也没机会,让祖母知道,被她疼爱的孙女到底多么自私,眼底没有她!
齐王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久安公主见皇兄就这么容易被打发了,顿时恨铁不成钢地怒喝出口。
“皇兄,你真是色昏丧志!”
啪!
齐王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立刻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唯恐被宗政逸听到。
“胡言乱语!”
话落,他命小厮抬走了装着疫苗的箱子,然后甩袖愤愤离去。
久安公主恨恨地瞪了一眼苏映月,便跟着转身离去。
苏映云见苏映月得罪了安宁公主,眉眼便忍不住扬起一抹幸灾乐祸。
苏映月唇角挑起一抹讥讽,走到了苏映云身前,在她耳边耳语道。
“你信不信,明日她便会服气,不敢再得罪我?!
而你,很快便会再来求我!”
苏映云明明不相信,但是听了苏映月的话,她一颗心莫名地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