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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再次倒地。
这一次,他彻底没了呼吸。
拔剑的衙役,双目无神看向了孔县令。
苏映月刚察觉到了,这衙役的古怪。
“是小的指使的,小的只是恨,苏公子娇妻美妾在怀,还是勾得小的暗恋的姑娘神魂颠倒。”
话落,他猛然一剑朝苏映月刺来。
还不等他靠近,便被余成岭一脚踹飞。
“噗!”
他吐了一口血,便立刻机械地拿剑自刎。
衙役的鲜血流到苏映月脚边,苏映月身体里的蛊王再次有了反应。
“我饿……好饿……”
苏映月伸手一摸,身体再次传来兴奋的躁动。
于是,她走向府衙,暗中划破指尖,探向了衙役割开的颈动脉。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来自身体深处的满足感。
“这府衙被下了蛊。”
她直接挑明了,看向了孔县令。
话落,寂静无声。
广南本就与南疆相邻,巫蛊之术是他们最忌惮害怕的东西。
如今,听到有人中了巫蛊之术。
顿时,有些人人自危的意思。
孔县令脸色阴沉。“本官自会禀报圣上,退堂。”
张捕头看有人替自己送死,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却感觉到,苏映月的目光已经盯上了自己。
他脊背莫名一阵颤栗,一股恐惧从心底升起。
“爷,也会上答圣听。”苏映月说着,收回视线。
孔县令闻言,身形明显一顿,眼底划过一抹慌乱。
她看向抱着中年男子尸体,嚎啕大哭的一家三口。
她随手丢了十两银子,刚要转身离去。
师爷眼睛一转,不怀好意地开口。
“这人死在你店里了,以苏公子的财力,十两未免小气了一些吧?”
老妇人听了,瞬间心领神会。
她立刻伸手,一把抓住了苏映月的胳膊。
“你不准走,我儿死在你的店里,你就赔偿这么点钱?!”
苏映月转眸看着师爷,似笑非笑。
“爷若是没记错,这人是死在公堂之上”
孔县令闻言,刚想脚底抹油,却被一把锋利的剑,拦住了去路。
苏映月悠悠地走到二人身前。
“按师爷的说法,孔大人和师爷该多拿一些才是。”
孔县令责怪地看向了师爷,既然退了堂,还多什么嘴?
今天,还没在苏公子手里丢够人?!
师爷如何也没想到,搬起石头能砸自己的脚。
他刚一脸肉痛地拿出荷包。
苏映月便一把拿过,丢给了中年妇人。
苏映月刚想走,那老妇人却依旧不依不饶。
“那是孔大人和师爷的,你的呢?”
反正苏公子钱多得是,也不差多给自己一点!
齐志兰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恨不得,将这不讲理的老太婆暴打一顿!
“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余成岭一个大老爷们也看不下去了。
“简直是贪得无厌,不可理喻!”
老婆子看见余成岭凶神恶煞,干脆坐地上撒泼耍赖。
“你们快看看啊!苏公子仗势欺人啦!
呜呜呜……没天理啦!”
苏映月突然弯腰,拿回十两银子。
她没有看老妇人一眼,淡淡地扫了一眼余成岭、齐志兰和魏霜芝。
她淡淡地开口。
“走。”
老妇人哭声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空了的手心。
她随即像炸了毛,猛地跳起来。
她用头猛地朝着苏映月撞来。
这时,一道龙涎香猛地窜进了苏映月的鼻间。
她腰间一紧,旋转间迎上了颜默清温润的眸子。
他清润的嗓音透着几分调侃。
“怎么每次见你,怎么都有人找你麻烦?”
说话间,他扶稳了苏映月才松手。
“人红是非多。”苏映月弯眸,自我调侃着。
噗通!
那老夫人便扑了一空,栽倒在地。
她恶狠狠地瞪着媳妇,怒骂道。
“还愣着干什么,他们都给你婆母弄伤了!”
中年妇人犹豫了半晌,还是在老夫人催促的目光中上前。
锵!
寒光一闪,一剑便让中年妇人,无法再前进一步。
陈善斌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意。
“站住!”
魏霜芝看出师父眼底的不耐,她冷嗤道。
“我夫君最是心善,所以才会施舍你们十两。
但他最讨厌贪得无厌不劳而获之人,这种人给一个铜板都是浪费!”
老夫人听了,顿时恼羞成怒。
“你们喵仙宫弄死了人,还有理了!还有没有王法?”
颜默清闻言扇骨抵在唇上,轻笑出声。
“呵呵……以我对苏、公子的了解,喵仙宫里的东西简直不菲。”
说着,他笑得虽然不失礼貌,但是眼中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恐怕,你们家一年的开销,都吃不起里面的一块儿点心。”
“胡说!再贵能贵到哪儿去?!”老夫人抵死不认。
苏映月转眸看向了喵仙宫的掌柜,淡淡地开口道。
“苗掌柜,菜单念给她听听。”
“杏仁酥一碟十五两,桂花糕一碟二十两,松花露二十五两……”
外面的百姓,听得直咂舌。
并且他们看向老夫人的目光,也越发鄙夷。
“看来,这一家子都是碰瓷的!”
“苏公子,这么善良的人,碰到这样的无赖也真是倒霉!”
……
颜默清摇着扇子,和煦地开口。
“请问,你儿子吃得起哪一样?”
老妇人:“……”
她脸色一阵难堪。
苏映月打了个哈欠,毫不掩饰眼底的嫌恶。
“爷,除了善良,杀败类也从不手软的。”
说着她弯眸一笑,眼底透着几分痞气。
“顺风。”
话落,一头毛色油亮的狼,跑到了苏映月的身边。
苏映月轻抚着狼头,目光冰冷。
“尤其,爷的顺风脾气可不太好。”
老妇人看着顺风尖利的牙齿,顿时吓得瘫坐在地。
苏映月与颜默清从容地离开了府衙。
“听苏掌柜说,苏公子这里自在许多,不知道可否冒昧借住?”
苏映月来到广南,其实苏掌柜不管是暗中还是明面,都没少照顾自己。
但是,还未等苏映月答应。
余成岭便一脸戒备地看着颜默清。
“颜公子,这恐怕不方便吧?”
颜默清挑唇一笑。
“我与苏公子皆是男人,有何不方便?”
余成岭:“!!!”
太无耻了!
王爷,快来吧!
再不来,媳妇就要丢了。
他不甘心地盯着,走在前面状似亲昵的二人。
“当然,若是苏公子也觉得不方便,我绝不强求。”
颜默清眸底噙着理解的笑意。
苏映月念着,自己上次落入冰湖,他不顾自己身子救自己一命。
自己来广南,又没少受苏掌柜帮衬。
于是,她转眸看向了一脸怨念的余成岭。
“余成岭,你先回去帮颜公子和陈公子张罗出两间房。”
余成岭一脸心不甘情不愿。
毕竟,他若是走了,谁替王爷看着这衣冠禽兽?
齐志兰看不下去了。
这个憨货,把师父想成什么人了!
师父都怀了秦王的孩子,难道还能揣着球给他家王爷戴绿帽子?!
齐志兰气呼呼地提起余成岭的耳朵。
“听不到吗?还愣着干嘛?”
说着话的功夫,二人先一步回了苏氏平安堂。
颜默清眼底了然,却权当没看出。
陈善智刚想跟上去,却被他不着痕迹地拦住。
一回到平安堂内院,颜默清便压低了音量。
“路上从一个疯妇嘴里,听到了你母亲的名字,所以我便多管闲事地救了她。”
话落,陈善斌带着一个满脸烧伤,看不出面容女人,来到二人身前。
女人疯疯癫癫双目无神,但她一看见苏映月,眼睛瞬间一亮。
“小姐!女婢就知道你没死!”
她一把激动地搂住抓起了苏映月的手。
这女人的声音和容貌,显然都被大火毁了。
而原主身边的老人,唯一死于大火的,正是桑叶的母亲。
对原主一向严厉的闻香嬷嬷,安悠柔曾经的贴身婢女。
闻香嬷嬷忽然发现,苏映月裘皮下隆起的肚子。
她惊喜的神色,立刻被不安所取代。
“小姐,您、您生孩子会死的!”
苏映月心中莫名一紧,原主的母亲,是在生她时,已经料到了自己必死的结局了吗?
“小姐,娴妃的血里有毒!有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