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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月不耐地看了一眼天色,直接掏出土地雷。
土地雷是所有地雷里,威力最小的一种。
她凝神逡巡一圈,便是将手雷,朝着机关处一扔。
嗙!
随着爆炸声,漫天羽箭骤然停止。
“咳咳!”
还有一个被扎得头发竖起,一脸漆黑的晋天磊。
因着苏映月算了距离,所以晋天磊只是被余波崩得如此狼狈罢了。
宗政逸还是第一次,看见师父晋天磊在自己面前这么狼狈。
张义和陈闯担忧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家王妃,把晋大师弄得这么狼狈,还毁了他的机关。
晋大师不会把这笔账,算在他们头上吧?
晋天磊咳嗽完,目光便立刻锁定在了苏映月的身上。
宗政逸见状,几乎是本能地,将苏映月捞进了自己怀里。
“师父,你若是生气,冲着徒儿来便是。”
晋天磊眸光晶亮,不耐地越过宗政逸,看向了苏映月。
“丫头,你刚才用的那个是什么暗器?”
苏映月不疾不徐地弯眸一笑,笑容里透着几分俏皮。
“不清楚哦~啊逸,给我的。”
晋天磊看向宗政逸时,立刻收了脸上的笑容,威严地伸出了手,道。
“什么暗器?还不孝敬师父一个?”
宗政逸转眸,看着苏映月眸底的俏皮,绯色的薄唇弧度加深了几许。
“刚刚被苏苏给用了。”
晋天磊闻言,立刻一副捶胸顿足,十分懊恼地模样。
苏映月见状,唇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
“师父,你若是跟我们走,这东西你要多少有多少哦!”
晋天磊闻言,双手环胸,撇了撇嘴。
“就一个暗器,就想让老夫出山?”
话落,他掏出了一把,在上次送给颜默清枪之上,又改良了好几次的枪,
他一脸得意地丢给了苏映月,语气里透着几分炫耀。
“徒弟媳妇呀,这把枪,师父送你了。这东西,可比你暗器好用。”
话落,他转身脊背挺直地,领着几人向前厅走去。
他那神态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意味。
苏映月故作费事地,从袖兜里拿出了一把狙击枪,塞到了宗政逸的手里,对着晋天磊的方向,努了努嘴。
于是,宗政逸轻咳一声,风轻云淡地将狙击枪递到了晋天磊的面前。
“这是苏苏,送师父的见面礼,它叫狙击枪。”
晋天磊双眸顿时放光,这狙击枪已经不是精良二字,就可以形容的。
这做工,简直是鬼斧神工!
然后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枪身。
晋天磊发现几人都看着自己,立刻好面子地轻咳两声。
然后他口是心非地道:
“这么大?不实用。
为师更不是告诉过,制敌国便要出其不意吗?”
“师父,这个枪是用来远程伏击,射程在一千五百米到两千米。”
晋天磊闻言一怔,猛地抽了一口凉气。
他再看向手里的狙击枪时,双眸炽热,一副恨不得立刻拆开,好好研究一番的神情。
苏映月似乎看穿了晋天磊的想法。
于是,她大方地拿出了一本《热武器构造原理》。
“师父,这是啊逸送给你的。”
说着,她直接翻到了狙击枪那一页,在晋天磊的面前一晃。
晋天磊的眼睛又瞪圆了几分,颤抖地接过了《热武器构造原理》。
他忽然觉得,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想不到,这冰块终于开窍,懂得孝顺师父了。”
张义:“……”
陈闯:“……”
宗政逸:“……”
这还是他们记忆中鬼见愁的晋天磊吗?!
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这么容易说话了?
晋天磊哪里看不出来,这些东西,怕是都是要出自这小丫头之手。
他一路上,笑眯眯地翻着,直到翻了左轮手枪那一页,便是一怔。
这不是颜默清画的残页么?
“丫头,你认识颜默清?”
苏映月点了点头,看向了晋天磊手里那一页,便是一怔。
她随即掏出了宗政逸在罗些城夺下的枪,递给晋天磊。
“师父,这把枪,可是你送给颜公子的?”
说话的工夫,几人已经到了前厅。
晋天磊放下了手里的狙击枪和《热武器构造原理》,接过苏映月手里的枪仔细查看了一番。
晋天磊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即疑惑地抬眸。
“怎么到你们的手里了?”
宗政逸幽邃的眸子一沉,“因为就是它,差点要了徒儿的命。”
晋天磊神色一怔,眼底随即升腾起一团火气。
小子好算计,竟然用他的东西,来算计他的徒弟!
苏映月如今哪里还能不明白?
她心底莫名一阵憋闷。
难道他几次以命相救,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放下对他的戒备?
宗政逸看出了,苏映月眼底的凉意,心底瞬间轻松了两分。
晋天磊这只老狐狸,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不由暗暗地感叹道,徒弟真是成了家,情商竟被点满了。
他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微掀起。
苏映月适时地开口,“师父,啊逸现在需要你。”
晋天磊闻言,立刻连连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老夫,好不容易无事一身轻了,才不要再过回束手束脚的生活。”
张义:“!!!”
刚才一听说颜公子,伤了秦王,他不还一副恼火的模样么?
这才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变了脸色?!
“除非……这小子,能打过为师。”
晋天磊眉毛一挑,语气带着几分嚣张,瞧着他的神态如同一个顽劣的少年一般。
宗政逸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就算他打得过,也不敢真的打赢啊!
他犹记得,自己出师那一次,是第一次惨胜师父。
结果,他硬是以自己学得不精为由,将他丢进了到处都是猛兽出没的山林深处,让他自生自灭。
那一次,他真的是比自己以往任何一次,过得都要狼狈,简直是不堪回首。
他好不容踉跄勉强脱险,回到京城。
结果,师父让他再战。
年幼的宗政逸,竟天真地以为,师父是想看看,他这些天实力的提升。
于是,他第一次将师父揍伤。
结果,他被师父丢到了满是鳄鱼,泥泞的沼泽。
不识水性的他,硬是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学会了浮水。
当他再次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时。
师父,再次让他展示近日的所成时。
年幼的宗政逸,竟再次天真的尽了全力。
结果……
他再次被鼻青脸肿的师父,直接丢到了沙漠……
年幼的宗政逸,在茫茫戈壁,险些死在里面,但最后他凭着毅力,最后还是回到了京城。
这一次,师父让他展示,他终于明悟,直接认输了。
打那以后,他便知道,师父这人记仇又好面。
苏映月看着宗政逸不着痕迹,微微蹙起的眉头。
她顿时心有灵犀地,意识到了宗政逸的师父,大概率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看来,还是眼前这些东西,不够有吸引力呢!
苏映月想到这儿,神秘兮兮地开口道。
“师父,还请你屏退前厅里的小厮侍女。”
晋天磊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好奇,扫了一眼前厅的侍女和小厮,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还得劳烦师父,您老人家闭上眼睛。”苏映月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苏映月越是神秘,晋天磊便越是好奇。
这丫头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宗政逸十分默契地,站在晋天磊另一侧。
他看向张义和陈闯开口道,“你们二人去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张义听了,脑袋立刻无精打采地耸拉了下来。
他也想看啊!
陈闯虽然也好奇,却自觉地一把拽着张义,几步退出了前厅,关上了房门。
“丫头,别以为凭借一些奇巧的东西,便可以让老夫心动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