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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夏太傅重重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究竟怎么回事?!”他冷沉着一张脸,勉强地耐着性子问道。
夏清荷咬着唇,漂亮的眸子满是委屈,“是太后让女儿去给宗政帝送鸡汤的,宗政帝什么也没说,倒是桉木女帝的侍女指桑骂槐,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女儿搔首弄姿……”
她说到这儿,欲言又止,随即转了话风,“然后她的侍女仗着自己六品女官,便教训了芽儿。”
夏太傅听到这里,脸色微缓,只要不是宗政帝的意思,那么一切便还有转圜余地。
他随即看向了芽儿脸上的巴掌印,眉头微拧。
噗通!
芽儿闻言立刻替自家小姐,愤愤不平地哭诉道:“老爷,都是奴婢的错,只是奴婢先前并不知道她是六品女官,可是桉木女帝也不能当着宗政帝的面说小姐搔首弄姿呀!这不是败坏我们小姐的名声吗?分明是她嫉妒我家小姐得了宗政帝的青睐,借故发挥呢!”
夏清荷闻言一双美眸里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
夏太傅脸色瞬间黑沉,桉木女帝这妒妇!
他随即想到宗政帝落了自己脸面的话,脸色再次凝重了几分,“那宗政帝的话是什么意思?”
芽儿信誓旦旦地开口道:“老爷,奴婢亲眼看见桉木女帝瞪了宗政帝一眼,他才开口说了这样的话,在此之前宗政帝可是一句重话都没有的!”
夏太傅闻言眉头微松,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慈爱地看向了这个一向让自己骄傲的女儿。“清荷,委屈你了,但是宗政帝既然开口了,父亲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看来宗政帝,果然是因为桉木女帝那些手段,所以他不得不给足了她体面。
“女儿明白。”夏清荷擦着眼泪,故作坚强地憋回了眼底的泪意,红着眼睛善解人意道。
夏太傅随即开口保证道,“清荷放心,这件事父亲不会委屈你太久,在此之前你先低调在自己的院子里替太后抄经祈福,为父这便进宫去见太后一面。”
说道如兰太后,听到桑叶传来的话,面上似笑的无害没有任何波动。
但是桑叶一离开慈安宫,如兰太后幽邃的眸子便立刻染上了一丝怒气。
原以为这丫头是得用的,没想到竟然这般沉不住气。
她正生着闷气,入夏便推门进来禀报道:“夏太傅求见。”
如兰太后知道夏太傅这人,最是注重颜面,若是这事情是他女儿理亏,绝不会这个时候求见自己。
怕是这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想到这儿,才慢悠悠地开口,“让他去前面的前厅等着哀家。”
话落,她才慢悠悠地起身,对着铜镜整理了衣领,这才拿着手炉慢悠悠地去了前厅。
夏太傅一见到如兰太后出来,便恭敬地行礼。“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金安。”
“起吧,有什么事?”如兰太后坐好,悠悠地开口问道。
夏太傅便将御书房里,桉木女帝的侍女桑叶,仗着自己品阶的事,以及桉木女帝嫉妒成性,宗政帝似想息事宁人最后才不得不开口这般解决的事复述了一遍。
如兰太后闻言心底一阵冷笑,就算是隔了一世,自己重生不过二十来岁,但是那也是她生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
他绝不会因为息事宁人才开口,只是在苏映月生气之前,他都没开口,还让这丫头进了御书房。
那便说明清荷那丫头,在他心底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只是到底不如苏映月更重一些。
她想到这儿,嘴角的笑意就深了几分,随即故作心疼地道:“没想到,苏映月这丫头竟然仗势欺人!”
“入夏,替哀家拟旨,清荷端丽秀婉,娴静孝顺,恭敬守礼恪守本分,与哀家合缘,特封明珠县主。”如兰太后一副撑腰到底的模样。
“臣谢太后对小女的厚爱。”夏太傅再次跪下接旨。
如兰太后温婉一笑,“夏太傅起身吧,入夏将哀家那份红宝石头面一并送去夏府,在府门前宣哀家懿旨。”
“是。”入夏恭敬地领命。
夏太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如今他的爱女有了阶品,那么桉木女帝下次再也不能拿品阶这等小事辱他的女儿了。
如兰太后起身回了内室,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苏映月,纵是一个男人对你情有独钟,难道你就以为,身为帝王他就甘愿守着你一个了?”
她既然得不到这份专一,自己也不会让苏映月称心如意。
没道理她历尽千帆,才爬上这尊贵的位子,她苏映月却什么都不需要牺牲,只要做自己便也能爬上这尊贵的位置!
若是苏映月在此,看见如兰太后这副恨毒的神情,恐怕是会感叹一声,沧海桑田,果然物是人非。
这懿旨很快便传到了夏府,原本刚嘲笑夏清荷的声音,随着这道懿旨再次便成了,各家贵女官妇嫉妒得磨牙霍霍的声音了。
只是如兰太后这么做,未免有些打宗政逸的脸了。
夏清荷心领神会随着入夏进宫谢恩,她再次如愿地被如兰太后留在慈恩宫。
经此一事,慈恩宫便日日热闹非凡,不少官妇们都搅尽了脑汁地讨如兰太后的欢心。
如兰太后在后宫,春风得意无二。
这时京城里不知何时,从何人嘴里传出了桉木女帝善妒的谣言。
之前夏清荷被送出宫,都是桉木女帝的意思,她的女官更是仗势欺人,连夏清荷也不放在眼里随意欺辱,宗政帝不过是顾念发妻情面,这才借着如兰太后的嘴为夏清荷撑腰。
张琼思偶然听到,百姓们津津乐道地说着师父的谣言,顿时怒气腾腾地指着百姓们的鼻子,质问道:“你们谁没受过桉木女帝的恩惠?竟然跟着恶人,在背后这么重伤我师父?!”
被指着鼻子的几个百姓们,心虚的低了头。
当然,也有没受过苏映月恩情的百姓。“自古女子三从四德!我们哪句说错了?!”
张琼思闻言,怒气更是压不下来了。“我师父是桉木女帝,怎么能用这些来约束我师父?”
“快来看,连徒弟都这般蛮不讲理啦!”这时,人群里最开始散播谣言的人,趁机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