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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以后,岩川津美的确没少照拂魏初黎这位代左相,可惜能力这种东西,谁也帮不了,当然这是后话。
再说魏洛宣名节虽是保住了,但是却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话,只是心底攀龙附凤的心思依旧不死。
幸好,这出戏最终没有影响到苏漪悦和颜默清拜堂的吉时。
二人拜完堂,苏漪悦穿着红色云锦,金线锦绣的牡丹嫁衣被送入洞房的时候。
颜默清一挑了盖头,还没来得及同苏漪悦说一句贴记得话。
便被高抵和张义一左一右地拽了出去,“走走,你还没敬酒呢!”
“今儿是清远王您大喜的日子,可得喝个尽兴呀!”陈闯笑眯眯地说道。
陈善智基本是一杯倒,这个时候也帮不上忙,幸好陈善斌酒量不错。
他主动上前,右手搂住了陈闯,左手搂住了张义,皮笑肉不笑道:“咱哥几个都是武将,咱们一块儿喝!”
说话间三人已经暗暗地较上劲了。
这场敬酒,慢慢地变成了北夏属地的朝臣帮清远帝忙挡酒,京城的朝臣看懂了风向,车轮战似的给清远帝灌酒。
至于南疆属地的朝臣,暗恋苏漪悦的,就帮着京城朝臣一起灌酒,而和苏漪悦交好的便帮着一块儿挡酒。
京城里的女眷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气势磅礴的挡酒大军和劝酒大军。
而且,桌上的菜肴几乎没怎么动,但是空酒坛子却堆了满地,还有不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苏映月嘴角抽搐,扫了一眼身边腹黑的罪魁祸首宗政逸。
若不是有他背后示意,高抵、陈闯和张义这几个人谁指使的动?
苏映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底对阿悦升起一丝愧疚,人家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愣是被记仇的宗政逸搞成了拼酒之夜!
颜默清都和阿悦完婚了,之前颜默清对自己的心思,竟被他记到了现在,还报复得这么狠!
下一刻,她便感觉到一道冷飕飕的视线射向了自己,耳边传来宗政逸阴恻恻的笑声,“苏苏,你心疼了?”
苏映月觉得腰似乎更疼了几分,立即秒怂乖巧地开口:“哪能啊!妹夫不是一直要给阿悦一场盛大的婚礼么?阿逸,这不是在助他一臂之力么?”
阿悦呀,三姐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脑细胞,真的是尽力了。
至于能不能帮到妹夫,她真是自身难保。
闻言,宗政逸眉头微触,扫向了喜宴上的女眷,无一不是一脸艳羡:
“清远王真男人,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苏左相真幸福,这么多男人为她拼酒!”
“是啊,有几个女人大婚,能有这么声势浩大的婚礼?”
……
苏映月不着痕迹地用余光,偷偷地观察着若有所思的宗政逸,就在她以为宗政逸会识破自己的小伎俩时。
宗政逸看着颜默清早已摇晃,似为了替苏漪悦,依旧站得笔直,豪迈地来者不拒。“喝!”
又惹得一众官妇尖叫连连,这些他原本都不在意,只是他要添的堵,可不是帮他造势的。
“高抵,今日是桉木女帝四妹的洞房花烛夜。”他说着夺过了高抵敬给颜默清的酒,一饮而尽。
苏映月看着宗政逸傲娇要面的样子,抿唇一笑,立刻配合开口,说:“明儿若是让朕听到四妹抱怨的话,你们便等着朕一个个地找你们算账吧!”
高抵闻言一怔,挠了挠后脑勺,不是主上让自己往死灌酒的么?
这一会儿,怎么又不让灌了?
“还愣着干什么?走啦!”张琼思看着高抵还傻愣在原地,便气不打一处来地拧了他腰上的肉。
高抵瞬间回过神来,看着张琼思便是憨憨一笑,像看见了主人的小狼狗,立即乖乖地跟着张琼思走了。
镇国公看着高抵对孙女千依百顺的模样,脸上便笑成了一朵菊花,美滋滋的上前替高抵善后,“小辈无状,老夫祝清远王和苏左相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清远王立即拱手,故作摇晃着回礼:“多谢。”
宗政逸的眉梢微扬,故作看不出清远王的假醉。
苏映月憋笑,也不戳破,随即打着哈欠,一脸疲惫地说:“昨夜都没睡多久,今天又忙了一天,咱们也回吧!”
“嗯。”宗政逸眼底划过一抹愧疚,昨夜他虽是极力克制。
可是看着她灿若三千灼灼盛放的桃花眸,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便失控了一次又一次。
“多谢。”颜默清白皙的脸上浮着酒后的红晕,重重地拍了宗政逸肩头说着。
对宗政逸的小动作他门清,毕竟在此之前,他们过了那么多次招。
但他也了解宗政逸,这一次为难便是同自己清算总账,自此便是一家人,以往总总都是过眼云烟了。
宗政逸脚步一顿,扬着下巴,自然地开口道:“没大没小,以后叫朕三姐夫。”
颜默清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深色饱满的唇勾起,大大方方地开口:“三姐夫。”
宗政逸没想到颜默清这么快便改口,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嗯,好好对四妹。”
苏映月差点没憋住笑,但是想到自家的傲娇,便主动搂紧了宗政逸的胳膊,头一歪便自然地枕在他的肩头。
宗政逸垂眸,精致的下颚线瞬间柔暖,抬手搂紧了她的腰身,低沉的嗓音尽是宠溺,“好。”
因着礼是来的时候送过了,所以关系亲近的,会在临走前恭贺一句,关系一般的便悄然离席了。
岩川津美矗立在人来人往喧闹的喜宴上,眸光依旧看着宗政帝同苏映月离开的方向。
那低沉的嗓音,就像晨起清澈凌冽的露珠,虽带着一丝寒意,但是却温柔小心。
那是宗政帝在看着桉木女帝时,才会有的神情和态度。
她从来都知道,也一直恪守本分,但昨日的燃情香,像是打开了她一直压抑埋藏在箱底的‘野兽’。
宗政帝和桉木女帝也离席了,其他人自然也纷纷送了祝福纷纷起身告辞。
颜默清转身朝着喜房走去,一到内院摇晃的身形瞬间停滞,推开了搀扶自己的小厮,脚下生风地进了喜房。
嘭!
小厮:“!!!”
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喜榻上的苏漪悦,被艳红如血的喜服,衬得柔婉的眉目,多了几分妩媚。
这个颜色她很少穿,所以颜默清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穿这个颜色,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得他的阿悦穿红色也很好看,“真美。”
苏漪悦迎向颜默清温润认真的眸子,二人早就同居在一块儿了,说句老夫老妻也不为过。
但是这一刻,他清润如玉的俊颜,在龙凤喜烛红色的烛光下明灭着,昏暗的灯光平添了几分紧张感。
颜默清一向儒雅的性子,今儿多了几分急切,二人喝过交杯酒,苏漪悦便被他大横抱起,同她一起跌入柔软的被褥。
苏漪悦本能地护住了隆起的肚子,嗔怪道:“小心孩子。”
“再有一个月就七个月了。”颜默清狭长的眸子满是魅惑地开口。
苏漪悦脸颊一红,听懂了他言语里的暗示:七个月后便不能在一起了。
她莫名地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便又咽了回来。
两侧的帘幔缓缓滑落,遮住了软榻上旖旎的风景……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宗政逸已经帮苏映月,准备好了温度适宜的洗澡水。
吧唧!
苏映月没有吝啬地,主动送上了自己柔软的香吻,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去了,“谢谢。”
然而宗政逸只当没看懂,立在原地稳如泰山,而且颇正直地开口:“张御医说,不能让孕妇独自洗澡。”
“那我叫桑叶来。”苏映月眉眼顿时不悦地沉了下来。
他留下来,她还能轻松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