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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原本应该一枪爆头的,变得只能避开要害。
因此,这场完虐羙南的战役,才打了这么久。
但,尽管如此,倭国岩川右大臣和高倍,已经震碎了三观。
没想到,华夏除了武器牛逼外,竟然一切皆可骑,更是暗暗庆幸自己的选择。
他们原本选择成为华夏的附属国,最初只是单纯忌惮他们先进的武器,现在还有他们海陆空的骑兵。
扪心自问,这样量级的碾压的战力,全方位包围,他们完全没有信心。
这时,羙南瞧见了高倍和倭国,羙南的将士立即散发出了仇视的目光。
负责这场战役的高抵,却不以为意,真心诚意地扬声道:“能成为华夏的战俘,将来有个庆幸的。”
这话,在这个时代,谁会相信?
这个时代的战俘,那便是贱籍都比不上,受人欺压,做最苦最累的事,即使死了也只是乱葬岗一丢。
所以,别说高倍和倭国听了都不会信,更何况是临危阶下囚的羙南。
华夏大胜羙南的捷报,苏映月和宗政逸很快便知道了。
“羙南战俘,受伤的已经送去了平安堂,其余已经拆散了送往华夏工程部,在各地修建蓄水池、简易堤坝的地方。”来人如实禀报道。
“食、住、休沐的福利切莫苛待,一视同仁,至于月奉省了。”苏映月说着,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羙南送来现成的苦力,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是,”来人领命。
“农耕地区的虫灾情况如何?”苏映月虽然提前做了防范,但是这次的流言,实在是来势汹汹,她心底实在没底。
来人刚要开口,电梯上升时机械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
苏映月食指贴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来人心领神会,立即转身隐在了暗处,
叮——
电梯门应声打开。
岩川津一袭官袍,面若桃花款款出了电梯。
她恭敬而又端雅地对苏映月行了礼,随后转身直接看向宗政逸,说:“抱歉,宗政帝又有紧急奏折”
苏映月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岩川津美,最近的紧急奏折有点多啊!
她五指随意地敲击着桌面,随即轻笑着起身,“阿逸,我今儿陪你。”
岩川津美眼底划过一抹错愕,尽管很快便恢复如常,但苏映月还是看见了。
她果真是故意的。
宗政逸眉梢微挑。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一胎,苏苏怀得不是很安稳。
似要将她上次怀孕时所有的轻松,这次一起辛苦回来。
宗政逸看了一眼天色,最后因为心疼苏映月,也不想让她跟着折腾。
所以,他非常不厚道地甩锅了,“以后紧急奏折交给太子,朕近期要陪桉木女帝散散心。”
苏映月心底一阵舒畅,不客气地搂着宗政逸的脖颈,便自然地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宗政逸幽邃的眸子深了深,旁若无人地加深了这一吻。
岩川津美慌乱地收回了视线,神色微怔地往电梯走去,随即脚步一顿,看向宗政逸再次开口:“可是……以华夏现在的情况这么棘手,太子还年轻……”
宗政逸眉头轻蹙,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苏映月的红唇,古井不波的眸子,淡漠地看向了岩川津美,“朕相信他,况且这华夏早晚是他的。”
“是臣僭越了。”岩川津美垂眸,仿佛被戳破的气球,前一刻的雄赳赳气昂昂,在这一刻瘪掉,什么都不剩。
她引以为傲,甚至觉得非自己不可的骄傲,瞬间随着宗政逸这话消散。
苏映月胳膊随意地搭在宗政逸的肩上,拄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岩川津美。
自始至终她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她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宣示着她胜利者的身份。
她进了电梯,心里被戳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
苏映月从未怀疑过宗政,只是想起他经常柠檬精,没少让自己头疼。
她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故作生气地斜睨向宗政逸,故意酸了语气,说:“岩川特助官,什么时候成你一个人的了?”
宗政逸没有错过苏映月眼底的狡黠,唇角微勾不戳穿。
他忽然起身,双臂将苏映月困在了自己与美人榻之间,嗓音低沉而又魅惑:“苏苏,我可以用行动来自证清白的。”
‘行动’二字,被他加重了几分。
苏映月闻言,顿时警铃大作,哪里还敢继续装下去?
她弯眸一笑,“阿逸,我哪能不相信你呢?”
他还没开始证明,苏苏便已经隐隐地觉得自己的腰开始痛了。
宗政逸勾唇笑得意味深长,一本正经地说:“事关清白,不可以马虎。”
说这话时,他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软榻大步走去。
苏映月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宗政逸果然用一夜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她发誓,绝不知道怀疑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宗政逸修长的十指,一丝不苟地将盘口扣在脖子,似看穿了苏映月的怨念,心情愉悦道:“下次,你也可以这么自证清白。”
苏映月闻言,顿时送宗政逸一记大白眼,随即拉上被子转身继续补眠。
宗政逸神清气爽地上了早朝。
“宗政帝,净空既然是高僧,不若彰显您与桉木女帝的诚心,亲自请他来京城,占卜妖孽的下落,如此才能安民心。”
宗政逸心情不错,答应得痛快:“好,魏爱卿安排。”
这位净空高僧,他已经派人调查过,皈依佛门之前,他也算是自己的宗族里的伯父了。
而且,他出家之日,便是自己出生之时,即使不调查,也能猜到他出家的原因。
只是,他没想到魏初黎竟成了如兰太后的人。
想到这些时,他淡淡地扫视着一众朝臣,也不知道这里,还隐藏了几个她的人。
看来果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所以这一次,为了苏苏,为了他的孩子,绝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他现在不怕她做绝,只怕她不做绝。
因此,他也是故意放纵着魏初黎。
魏初黎闻言微怔,随即压下了心底的狂喜,说:“是。”
下了朝,一回到御书房,岩川津美便立即担忧道:“宗政帝,臣觉得此事不妥。”
上次早朝,她已经暗中打听过,这个高僧净空的确是位得道高僧。
但正因为他受人拥戴,若是他一旦有什么对宗政帝不利的传言,那么损失的都将是民心。
以华夏现在内忧外患的状况,根本是火上添油!
吱呀——
桑叶推门而入,端着一碗参茶,正巧瞧见岩川津美担心至极的模样。
她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别有深意地说:“三姐夫,一向运筹帷幄,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便不劳岩川特助官担忧了。”
岩川津美深深地看了一眼桑叶,自问不曾得罪过她,而且她心有所属,难道真的是单纯只是为了维护苏映月?
一直以来,她所看见的,都是所有人为她的付出,她从未看见苏映月做过什么。
她何德何能得这么多人真心相待?
还是说,就因为她那些神仙般的手腕?
无论如何,她并不想在宫里与人交恶,所以低垂了眉眼,抿紧了唇,眉宇间尽是倔强。
宗政逸无意瞧见她挺直的脊背,倔强的神情。
他恍惚间似回到了与苏映月初见时,那时他还以为她是原主,正百般地刁难着她,将自己对原主的气,悉数地撒在了她的身上。
那段时间,他暗恼自己对她的情不自禁,又摆脱不掉对原主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