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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长曦和张苗苗不停的上班维修机甲、在学神空间玩游戏和卖水晶的过程中,时间不紧不慢过去,转眼间他们来帝都星差不多三个月。
这天,时长曦从机甲维修店下班,刚打完星网的学神空间泡泡鱼游戏,手上的光脑忽然响了。
时长曦接通视讯,一个戴着眼镜、气质严谨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屏幕上。
“请问你是时长林的姐姐吗,我是他老板,他出事了。”
老板留着板寸头,耳朵比较大,一脸沉重的跟她说。
“他来了帝都星后到我这工作,人挺聪明,也勤快,随叫随到,但是上一次他修坏了客户的机甲,损毁了关键零件,客人知道了很生气要他照价赔偿。”
“他没钱,又不敢跟你说,好不容易让客人答应宽限几个月,你弟弟就牟足劲找了几份兼职,有一份工作在酒吧。”
“今天上午他没来上班,打他视讯打不通,我以为他有事没在意,但下午也打不通,我就着急了。”
“我记得他以前说过他有个姐姐,曾经把你的视讯号发给我,就寻思着给你说一声,你看这件事要不要报警?”
联邦法律,人失踪48小时候可以报警。老板觉得这件事儿应该跟时长曦说一声,让时长曦做决定。
时长曦道:“我明天就报警,谢谢你老板。”
手上的光脑还在通讯中,时长曦双眉紧皱,眼睛里闪过焦急和疲惫,刚玩完游戏身体和精神都疲惫,时长林的坏消息让她空虚的身体拱起一股火,压都压不住,隐隐有失控的势头。
时长曦微微闭眼,再次睁眼时敛去了所有情绪,她冷静地问:“谢谢你,老板,是哪所酒吧?酒吧名声怎样,以前出过人员失踪的案子吗?你觉得酒吧为什么这么做,长林会遇到哪些危险?”
老板在那边沉默着,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出口。
半晌后,才叹气,说了实话:“你弟弟那张脸你也知道,像他那个长相,走在路上引人注目,回头率100%。在酒吧那种地方就更扎眼了,我觉得他可能被居心叵测的人看上,抓回去关起来,或者卖到特殊场所,赚一大笔钱。”
“我后来去酒吧问了,你弟被卖到一家叫“品香阁”的大型销金窟,里面有不少颜色好的少年少女,城里面的有钱人最喜欢去那里逍遥,寻欢作乐的时候不惜一掷千金,把钱不当钱,把人不当人!你还是想办法快点把人找回来,免得……”老板咽下后面的话,住了嘴。
时长曦脸色一变,听懂了老板的未尽之意,心中不祥的预感成真。
她早就知道时长林会有一劫,一直在猜是什么劫,原来是小人劫家桃花劫。
当初那一卦显示出时长林有一劫,卦象让她不要插手,不然三个月后不知道会成什么模样,如今成了这样。
哪个混蛋敢对她弟弟下这样的手?
时长曦谢过老板,挂了视讯。
时长林没事便罢,有事……时长曦很愤怒,但愤怒不利于决绝问题,她冷静下来想了想,得出结论:
如果有能力她定要把还时长林的人修理的生活不能自理,谁叫她这人最是护短;如果人家实力很强,暂时没办法,就只能曲线救国,再不济也能往人身上扔几张倒霉福。
“唉,也是长林命中有此一劫,不然定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
灾祸可避,但是一个人的厄运福气是固定的,就算避开了今天的一小劫,明天也许就会还回来一报,除非真正的逆天改命,否则无法改变既定结局,这既是所谓的生死难逃,也是最难解开的生死劫。
时长林的灾祸不是生死劫,需要经历一反波澜,时长曦就没有多插手,而现在时候到了,时长林已经遭难,她要做得就是找到时长林,顺便惩戒恶人。
时长曦连续起了一卦,铜钱在受伤连续投掷了六次,然后得到一卦。
“水雷屯卦,观之布局凌乱参差、惠散鸟无,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哀愁,慢从款来左顺遂,急促反惹不自由。这个卦是异卦,下震上坎相叠,震为雷,喻动;坎为雨,喻险。雷雨交加,险象丛生,环境恶劣。“屯”,植物萌生大地,万物始生,充满艰难险阻,然而顺时应运,必欣欣向荣。”
艰难险阻,顺时应运。
这是说她的敌人很强大,很可能斗不过。
时长曦冷笑一声:“我遇到的事情什么时候容易过。”
如果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柿子找软的捏,对手挑弱的比,那不叫识时务的俊杰,那叫怂、叫故意欺负人。
“长曦你要去哪儿?”张苗苗见时长曦人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喊住她,“干什么急匆匆的。”
时长曦脚步一顿,想了想道:“长林出事了。”
张苗苗又惊讶又担心:“你说什么?”
她前两天刚见过长林,她人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出事了?再说时长曦一直没跟时长林联系,她怎么知道时长林出事了?
时长曦把老板的话说了一遍:“当务之急是要把人捞回来,如果在特殊场所时间长,说不准人会受到虐待。”
“嗯嗯,”张苗苗连连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时长曦当即拒绝,“有危险的。”
张苗苗脸色一黑:“长曦你说什么呢!我们四个一起长大,长林就像我弟弟一样,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时长曦解释道:“我是说万一我去了没成功,你也能救我们姐弟出来,但你若跟我一起去了,那我们很可能全军覆没。”
张苗苗一愣,但转念一想就反应过来,这是时长曦的缓兵之策:“我把这事儿告诉孙姐,我跟你一起去,要是明天咱们没回来,就让孙姐报警。”
时长曦想了想,觉得带上苗苗也不错,她是星际本土人,对有些规矩比她强。
“你出生日期是多少?”时长曦问。
张苗苗一愣,继而怒了:“好你个时长曦,跟我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居然连我的生日都不知道。”
时长曦赶紧解释:“我问的是具体的时间,精确到秒的那种!”
张苗苗这才作罢,脸上的怒气变成疑惑:“3月15上午9点58分。”
时长曦也不说话,当场测算她的八字,算完后用十分奇异的眼光凝视张苗苗,上上下下打量,似乎要把她从里到外透视一遍。
张苗苗一个哆嗦,浑身发毛,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你看什么,我……我没什么不对劲啊。”
时长曦点头:“没什么不对劲——就是苗苗,你以前进过赌场吗?”
赌场?
张苗苗头上飘过一排问号,不明所以。她实在不知道时长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尽说些她应不懂的话。
“没有!”张苗苗把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一口否定。
开玩笑,她可是乖乖女唉,怎么会出入那种不正经的场所,长曦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