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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萧山,异数突变,深受重创的玄同太子意外显出元神兽,连同魔罗天章也一同出世了。阎王见此,喜不自胜,一股霸道笑声赫然穿透云霄。
“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阎王双眸红光一闪,凝气撼九州,魔威纵九霄,但见风云撕裂的当口,云光流窜中一口上古异剑,魔罗天章,威赫降世。
“哈哈哈哈哈,喝。”
莫名的狂笑声响,声声似闷雷电闪,随即,裂天一吼,一股雄浑元初之力自阎王身上裂散开来。惊异,惊异,惊异,阎王怒喝一声,止不住真气翻腾,体内力量似是受到引动,登时冲破天灵出体,出窍一刻却遭千筋百脉链住爆窜的元灵,霎变形貌。
“天罗子,阎王的实力,才是你真正的末日。”
暴涨的力量,竟是恶相伪装成的本体掩人耳目,如今魔罗天章在握,恶相顿时抛去了伪装,一身实力登峰造极。
“杀……”
握剑一瞬,旋剑扫荡,一片血尘连天翻涌,在场众人皆受恢宏剑力震撼,甫回神,已是受创一身。
“嗯。”
牧神九歌在握,强势一挡,但仍是被震退当场。
一帆渡自然知晓魔罗天章的威力,那可是自从黑海森狱诞生之初便一同铸成的狱皇之剑,威力无比。不敢大意,一帆渡饱提真元,一剑挥扫,于风头正前方一破阎王剑威,登时金光会魔氛,佛兵都魔剑。
“喝。”
阎王恶相、一帆渡被双双震退,嘴角渗血,但是狠厉目光仍是不见丝毫,甚至更甚从前。
阎王恶相一吐恶气,霎时喝气成雷,轰霆一爆,“天罗子,你果然成了吾的心腹大患,但是无论你如何挣扎,命运就是命运,你仍逃脱不了吾之掌握。”
一帆渡一擦嘴角鲜血,同样硬气的说到,“阎王,你还以为吾是从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天罗子吗?可以任你摆布。自从吾知晓真相后,吾便发誓,吾要终结你的罪恶,而今日,便完纳你的劫数。”
“哈哈哈哈,天罗子,你还是一样的天真啊。”
话甫落,一道刀气划破长空而来,一帆渡见此挥剑应对,再次被震退数步。
“嗯,这是……”
不待一帆渡惊疑之机,长空万里诡变黑雾重重,但见一道皇霸身影,驾驭三首蛟龙,腾风破浪而来。
“服心不用七擒策,御侮何劳三箭歌;高枕幽窗无一事,西人不敢牧长河。”
从天而降的身影,空前霸道,甫一踏地,便使萧山夷为平地,沟壑纵横百里,狂暴巨震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
虎目注视,一样的阴冷,一样的狠绝,“天罗子,近日就看你如何逃出生天了。”
一帆渡凛然不惧,铿锵有力地说道:“阎王,鹿死谁手由未可知,今天就看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
“哈哈哈哈,道高不过顶,唯魔吞噬天下。”
元神兽、阎王恶相,加上阎王本体,三对一的局面,令一旁的牧神分外忧心,当即虚晃一招,闪身来到一帆渡身侧。
牧神小心说道:“缺舟,现今局势太过复杂,玄离背叛了阎王阵营,玄灭背叛了玄膑阵营,算是两不相欠,但是接连损失了玄豹等人,已经致使玄膑势力大大受损,现在又加上一个身受重伤的玄同。反观阎王那边,天路五将毫发无损的拖住了中原正道,但是空出了的漂鸟与若叶知秋也是一大麻烦,还有鬼吟诗和新生战将猎颅荧惑。此时的阎王不管是自身的实力还是麾下的实力都空前强大,如果在这样硬碰硬,吾方难有胜算。”
一旁的玄膑也是听得清楚,看向战场之中,己方的势力却是以显颓势,再这样下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当下便开始萌生了退役。
但是看到一帆渡坚定的眼神,又不由得心生一股执念,一种坚持下去,拼命完成目标的坚定意志。
“一帆渡,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一帆渡转头看向玄膑,唯有手中长剑回应他,“当然是奋力一搏。”
奋力一搏,奋力一搏,这一句话无疑是个强心剂,令玄膑大受鼓舞。
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是在一帆渡的身上,感受到来自阎王一般的巍峨之姿,会不自觉地认同他的话,就像此时此刻,坚定了内心。
玄膑大手一挥,奋力的喝到,“众军听令,血战到底。”
一声令下,全军奋起反抗,终究是玄膑的私军,一切以玄膑的命令为最高的行动准则,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是玄膑一声令下,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
而就在此时,一直在战局之外默默观察的论剑海一众人,在主席步渊渟的命令下,杀向了阎王一方。而首当其冲者,便是副主席桓正修雅,一柄断剑透体穿过玄灭身躯,当场将其击杀,瓢泼的鲜血,力挽狂澜般的止住了玄膑军的颓势。
眼见步渊渟竟然不听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动帮助玄膑一方,不由得大为恼火。
王蠸怒喝道:“步渊渟,你……”
步渊渟止住剑势,对着王蠸说道:“天地蝱,吾原以为你会成为论剑海传播剑道的助力,但是自从你再出之后,边违背了当初吾等两方所定下的约定。步渊渟身为正道人士,岂会与沦为邪狞的尔等为虎作伥。”
王蠸闻言气急怒极,“好,好个步渊渟,今日就先杀你,再灭论剑海。”
但是对于王蠸的厉掌,牧神岂会让他如愿,当即牧天九歌隔开后夔之剑,一掌对上蝱尊地蝱邪噬之招。
急招相对,轰然一爆,王蠸竟是不敌牧神之力,首次败退。
“牧神,你这个老不死的,吾要杀了你。”
面对怒气冲冲的王蠸,牧神倒是畅快得很,牧天九歌顿地一震,说道:“老臭虫,你以为吾还是原来的牧神吗?可笑,吾将会让你明白,牧天之道,斩魔诛邪。”
但就在此时,阎王却又祭出了一个大杀器。
只见猎颅荧惑压上来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母后……”
“逸冬青……”
此人正是阎王之后,天羌遗族,蜕变黑后·逸冬青。
一帆渡挡下了欲要冲动上前的玄膑,对着阎王说道:“阎王,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哈,把戏。”阎王本体戏弄的一笑,又说道:“玩弄人心的把戏,才是命运之神最爱的游戏。”
“你……”
功体尽废蜕变黑后,在已经没有了昔日的豪情壮志,只是一名垂垂的母亲,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玄膑与一帆渡,一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子,长久的陪伴,为之奋斗的目标,自己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另一名,是自己以为的亲子,却不想造化弄人,竟是满腔悲愤,无处发泄,但是自己对他的爱,却是不曾减退丝毫。
默默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冷漠的阎王,长久地枕边之人,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冷血无情的魔头,“阎王,吾知道你想拿吾要挟他们两个,吾不会让你如愿的。”
“嗯,你……”
话未完,却见惊人一幕,血溅当场。
“母后啊……”
“阎王……”
刺目的红,终成了人世最后一眼的眷恋,耳边的惊呼,化为了嘴边的浅笑,安心了,安心了,只有自己死了,他们才能彻底失去掣肘。
一帆渡瞪着双眼,红了眼,也冷了心,“阎王,吾要将你碎尸万段。”
怒,怒,怒,怒,怒,怒火中烧,恨意难消,逼上极端的一帆渡,能否顺利诛杀阎王?而布下此局的阎王,又能否铲除背后芒刺?牧神与天地蝱的恩怨又该如何了结?玄膑痛失最后的亲情母爱,他又会如何决断?濒死的玄又会产生何种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