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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软禁在偏殿的女祭司一直在祈祷。从泰兰德见过女王并回归她的牢笼后,就几乎没有改变过姿势。
艾露恩的侍奉者很清楚自己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就如同她清晰地知晓怒风兄弟对自己的情感一样。
在那时,她只要轻轻点一点头,同意精灵女王的要求,或许就能阻止伊利丹和自己的同胞反目成仇,或许……会少死很多人。
但正如她所回答的那样,她是艾露恩的神选,除了月亮女神外,没有任何人值得她侍奉。
更何况她亲眼看到了隐藏于伊利丹眼中的邪恶,那位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年轻卡多雷真的背弃了他的族人,投入了燃烧军团的怀抱……
身陷囹圄的她只能默默祷告,希望女神能够让她的同胞安然无恙,希望自己的挚友心中那份善良并没有被邪能之火焚烧殆尽。
她甚至不敢多想,幼年起的朝夕相伴,她的潜意识里相当清楚伊利丹对自己的情感。
“玛尔,”她轻声呼唤着自己的爱人,“你一定要阻止他……一定……”
从瓦丝琪的视角来看,泰兰德这个幸运的乡下丫头实在是不识抬举。
在寝殿中,泰兰德的拒绝令她恼怒之余不免庆幸,恼怒的是从来没人胆敢拒绝女王伸出的橄榄枝,庆幸的是看起来暂时不会有人与她分享女王身后的位置——毕竟艾萨拉的宠爱是有限的,而且和所有君王一样喜新厌旧。
但这并不妨碍瓦丝琪讨厌泰兰德,自己所梦寐以求的东西,她明明唾手可得,却不知感激地弃若敝履。
“停止你那愚蠢的自作清高吧,”她走到泰兰德身前,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冷淡道:
“但凡是陛下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绝无失手的前例。”
她无视泰兰德的挣扎,捏着她的脸颊,注视着那对漂亮的眼睛。
“你会和那头拴着锁链的笨熊一样,成为女王王座下的新玩具。”
瓦丝琪笑得很残忍,“我十分期待你被主人腻烦的那一天……”
她的手掌慢慢收紧,艾露恩的赐福让泰兰德免受伤害,却无法抵消掉女官给她带来的屈辱。
“我会把你拆碎,埋在我窗子下面的花圃里。”
“你猜猜看?”她将嘴唇凑到泰兰德耳边,“会不会开出和你一样漂亮的花呢?”
泰兰德轻轻咬牙,眼神里带着怜悯。
“你竟然以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为荣吗?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轻贱……”
“呲啦~”
瓦丝琪冷笑着,撕开了泰兰德身上的月白长袍。
“多美的身体啊,真该让你的月亮女神好好看一眼。”
碎布漫天飞舞,不多时,女祭司羊脂玉般柔润的胴体便暴露在空气中,月光勾勒出她光滑皮肤下柔美而不乏力量感的肌肉阴影,让同为女性的瓦丝琪也不免吞了一口口水。
“我有些羡慕那个和你共度春宵的德鲁伊了,真是个幸运的男孩。”
女官的手指沿着泰兰德的脸颊缓缓抚过她的纤细脖颈,扫过锁骨形成的两扇门扉,轻轻点在沟壑中。泰兰德挣扎不能,只能堪堪用双手遮掩着要害,她死死咬住下唇,泛着泪花的双眼倔强地瞪着瓦丝琪,在这个女人面前,她不想暴露出一丝的脆弱。
然而女官的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掌带着劲风向她的胸口袭来。
泪水终于从泰兰德失神的双眸中缓缓流下,她惨笑着望向墙壁,眼前似乎出现了爱人的面庞。
“玛尔……”
她脱口叫出了玛法里奥的名字,不甘地闭上双眼。
然而想象中的羞辱并没有到来,她轻轻抬起眼皮,见到另一只手拦下了瓦丝琪高举的手掌。
在泰兰德的恍惚中,一件黑色长袍罩住了她赤裸的躯体。
“小傻瓜,我来晚了。”
(别纠结称呼……官方小说里蛋总营救泰兰德就是这么叫的……伊利丹可太撩了,可惜单恋对象不吃这一套……)
来人如往常一样对她露出洋溢的笑脸,黑布覆盖的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的火光。
伊利丹将“视线”转向瓦丝琪,笑容瞬间收敛。
“松开你的手,”他语气平淡地对瓦丝琪说,攥着她小臂的大手轻轻用力。
“我不想对女性动粗,尤其是在她面前。”
………………
“我们……”
泰兰德怯怯地跟在伊利丹身后,不但是害怕走丨光,更是惊讶于他能在满城的恶魔中来去自如。
一种极度不安的联想在她脑中产生,她轻轻挣开被伊利丹拉着的手,神色黯淡的问道:
“我们这是去哪?”
她没有问伊利丹为了救她都做了些什么,他出现在这,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伊利丹却没有在意泰兰德语气中的疏离,他只是认为泰兰德是被逃脱的喜悦震惊到了。
卡多雷的嘴角勾起,颇为骄傲地对身边的女孩说:
“去永恒之井,我们得快些,我可不想错过拯救世界的机会!”
“拯救世界?”
泰兰德掩着嘴惊呼道,她用一种从未见过一样的眼神望着伊利丹,语气中透出满满的失望。
“看看你自己……伊利丹……”
她大大的睁着美目,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我真是不敢相信,你竟然投靠了燃烧军团。”
“你所做的一切是在毁灭我们的世界,而不是拯救她!”
泰兰德颤声道,相比于她所看到的一切,她更希望伊利丹一去不返,哪怕她一辈子都在牢笼中度过。
“不……泰兰德……你误会了……”
伊利丹惶惑地伸出手去,但他的指尖和心上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听着,泰兰德。”
他疾冲一步,拉住了泰兰德的手臂,跳动着邪能之火的双眼正对着她的脸庞。
“与你所想的正相反,我加入燃烧军团,正是为了打败它。”
两人穿过一个横亘着巨大门扉的回廊,在那扇洁白的石门上,艾萨拉的浮雕用漠然的眼神注视着二人。
“燃烧军团的力量非常人能够想象,只有成为他们的一员,我才能找到消灭这些恶魔的方法。”
伊利丹拉着泰兰德,拐进了艾萨琳皇家庭院外的一条巷子。
“艾萨拉正在准备一个邪恶的仪式,她要走了我本该交给萨格拉斯的巨龙神器。”
他低声对泰兰德说,“我得到的消息是,女王不但想要为恶魔首领打开降临卡里姆多的大门,还要窃取神器之中的力量。”
“而我要阻止这个仪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瓶,递到了泰兰德手上。
“艾萨拉太过依赖永恒之井的力量了,而我们刚好能够利用这一点。”
泰兰德满腹狐疑地接过水晶瓶,它的瓶塞是由一整块剔透的魔法水晶刻成的女王雕像,透过瓶身,泰兰德能感受到内部的“液体”中闪烁着淡淡的魔法光华。
“……这是……”
她不可思议的望向伊利丹,而对方轻笑着点头。
“没错,永恒之井的湖水。”
………………
“我说了多少次,永远,不要主动联系我,永远。”
萨维斯的声音在阴暗的房间里回荡,如同两张互相摩擦的砂纸一样刺耳。
“十……十分抱歉,哈维斯大人……我是真的有紧急情况向您汇报。”
“紧急情况?”
萨特之祖灰色的脸上轻蔑地笑着,“阿克蒙德战死,还是巨龙们正在前往艾萨琳?”
在通讯宝珠对面一阵静默中,萨维斯呼了一口气,低沉的道:
“你以为我在黑鸦堡垒只有你一个情报来源吗?在我没有唤醒你之前,你只需要扮演好你自己就足够了,无论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萨维斯切断了通讯,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轻轻闪烁。
“光中之光……”
此番重生,他感受到了艾萨拉对他隐隐的疏离,同时他也觉察到,自己的那位“接班人”正在和他的女王密谋着什么。
而几千年来第一次,艾萨拉对此三缄其口,摆明了是想将他这个左膀右臂排除在外。
即使这跟他的打算不谋而合,但曾经的精灵参事还是感到了些许的落寞。
“时间会证明,我的忠诚……”
他腥红的爪尖从艾萨拉雕像的脸庞上轻轻掠过,眼神中燃烧着不再掩饰的欲念。
………………
“开始吧。”
艾萨拉斜靠在软轿上,两个魁梧的邪能领主小心翼翼地不让女王感到一丝丝摇晃。
听到她的命令,守候在一边的玛诺洛斯深深地低着头,四只粗壮的腿艰难地跪在地面。
神秘法师向艾萨拉躬身一礼,那枚恢复了些许光泽的金色圆盘缓缓飘起,落在了深渊领主的掌心。
玛诺洛斯望着覆手可得的神器,眼中闪过一丝贪念,但灵魂深处传来的那份深深的恐惧,让他终于依依不舍的挪开了视线,捧着巨龙之魂小心翼翼地向永恒之井走去。
曾经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摆在他面前,他却没有珍惜,最终一失足成千古恨,沦为了万恶奴隶主的工具人。
但他莫得选择,千言万语化作两行清泪。
毁灭于玛法里奥之手的魔法阵已然被重新修复,但这一次,驱动法阵的不再是奥术节点,而是黑龙铸造的这块金色圆盘。
永恒之井的能量将汇聚于巨龙之魂中,借助神器的力量撕开两个世界的障壁。
而且……
“黑龙的话可信吗?”
艾萨拉轻声道,目光注视着那缓缓旋转的永恒之井。
“他没理由骗我,”神秘法师笑着说,“巨龙之魂是古神专门为萨格拉斯预备的锚,在仪式开始后,祂们一定会时刻注视着这里的。”
“这些家伙被泰坦囚禁了无数年,力量远不及当年万一……”
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陛下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这里。”
“你答应黑龙事成之后将神器还给他?”
艾萨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一袭黑袍的法师。
“是啊……”
法师耸了耸肩膀,用无比自然的语气回答道:
“我的确答应了,如果我说话好用的话,我可以答应将万神殿送给他。”
“那家伙那么好骗?”女王细长的眉毛挑了挑。
“当然不,”法师轻轻摇头,扶了扶鼻梁上的镜片。
“那家伙只是疯了,又没傻。”
“他这会一定躲在艾萨琳附近的某个角落,”他向艾萨拉露出狡黠的笑容。
“归根到底还是要看谁的拳头大,而我的老板想必不会畏惧一条残废的大蜥蜴吧……”
“而且……这场大戏需要他的参与……”
法师瞟了一眼渐渐浑浊的永恒之井,在心中对自己说。
………………
“希望我们不要再来晚了。”
阿莱克斯塔萨挥动翅膀,连绵的山脉不能阻碍巨龙的双翼,透过重重云海,精灵王城的轮廓已然显现在三条龙王的面前。
“不会的,我感受到了,在那口井的位置,那股邪恶的气息刚刚开始凝聚。”
伊瑟拉开口道,梦境之龙的的背上载着玛法里奥,言语间丝毫没有平素那种恬淡。
“我会让那些恶魔感受到痛苦。”
伊瑟拉的杀气让索利多米背上的罗宁打了个哆嗦,他轻轻地佝偻着身子,免得自己的法袍粘满身后兽人身上的恶魔血。
马库斯后脑还是有些酸痛,他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大氅,轻轻抚摸着红龙女王的鳞片:
“阿莱……呃,女皇陛下,我们就这样毫无计划的冲进艾萨琳吗?”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天可怜见,他只是来打酱油的,结果晕厥中被寒风冻醒,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然在阿莱克斯塔萨背上了。
艾萨琳……天啊……这个功夫那儿都是什么神仙?
精灵女王、萨特之祖、深渊大屁股……还有个不知道能不能爬出身子的插球专业户萨总。
年轻圣骑士觉得红龙女王大概是嫌弃自己活儿太差,打算找个办法清理掉自己。
见红龙女王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马库斯一脸绝望地望向布洛克斯,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心里想的是爷们儿连人带甲这二百多斤,可就全看您这一哆嗦了。
“布洛克斯希加,”他强撑着胆子对兽人说,“你没有什么砍人先砍胳膊的坏习惯吧?”
须发花白的老兽人脸色怪异的看了一眼马库斯,似乎在不满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我砍过的脑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说的这是谁的奇怪习惯?”
“那就好那就好。”马库斯松了口气。
“老家的一个元素萨,估计是锤子玩多了,加上一只眼睛,多少不大方便……”
他说着让布洛克斯一头雾水的话,并没在意索利多米望向他和阿莱克斯塔萨的奇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