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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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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个黑暗狭小的空间中,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他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不多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小青年打着手电筒,拥着张图走到了男人面前。

    也许是突然的光亮让付宽感受到了不适,他终于动了动眼皮,但并未睁开眼睛,张图身后的刀疤见状,蛮横地上前薅起付宽的头发,给了他一拳,迫使他抬起头:“小子,别tm装死。”

    付宽的脸上表现出痛苦,但依然倔强地没有睁开眼睛,刀疤气不过,正欲再给付宽一拳时,被身后的张图握住了扬起的手臂。

    张图走到付宽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付宽兄弟,我叫张图,是三喜酒楼的经理,听我的兄弟们说你这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们谈一笔交易吧。”

    付宽听闻,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嘲讽地笑了一下:“交易?好啊,说说你的条件。”

    “只要你能把你手中的录音笔给我,我马上就会放了你,还会给你一大笔钱,一个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的数字,怎么样?”

    “听起来还真的是很不错啊。”

    付宽盯着张图,一副动心的表情,张图依旧循循善诱:“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谁知付宽竟话锋一转:“张经理,你的条件的确很丰厚,可很抱歉,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张图脸色微变:“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能交出录音笔,我都会尽可能地满足你。”

    “我啊。”付款顿了顿,他声音中的温度瞬间降到零度以下:“我想把你们都送进监狱,这个也能做到吗?”

    “你…”

    刀疤冲上来,对着付宽就伸出了拳头,却被张图再一次拦住。

    “图哥…”

    张图看了一眼刀疤,随即将视线落在付宽身上:“所以说,这事我们没得商量了?”

    付宽反问:“你觉得呢?”

    张图脸上并无异常,他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尊重付宽兄弟你的意愿,可我的这些兄弟们愿不愿意就是另一回事了,付宽兄弟,虽然你我对立,但我真的挺希望你能活着走出这里的。”

    说完,张图一个嗜血的眼神看向刀疤,刀疤会意,和几个混混一拥而上,付宽连人带椅子被掀翻在地,紧接着就是****般的拳打脚踢。

    而作为看客的张图则在一旁一脸的冷漠,没有丝毫的怜悯,几分钟后,也许是看得厌了,张图叫停刀疤等人:“他就交给你们了,不过我并不希望明天还看到他继续污染空气。”

    “放心吧,图哥,保证干干净净。”

    张图不再停留,就在他带着两个混混正欲离开的时候,付宽虚弱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中:“张…经理,我忘了…忘了告诉你,录音笔里面的内容,咳咳…已经被我存到U盘中,传到了电脑上,并被我设置了定时发送,现在算算,也就剩下七天的时间了,虽然你们抢走了我的手机,但并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吧,希望…希望你们能够在邮件发送之前,找到我的电脑,祝你幸运。”

    空气似乎一时陷入了安静,张图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半晌后,他不怒反笑:“我就说嘛,这付宽毕竟是个在十里八乡都小有名气的私家侦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我们捏住七寸,无论如何,让他开口,记住别弄死了。”

    刀疤点头哈腰地送走张图后,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狰笑着靠近了付宽。

    而另一边,夏晓青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所以,当她看到黎江发来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不再是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夏晓青明显多了很多信心与底气,下楼吃过早餐后,夏晓青才悠哉悠哉地向普济寺走去。

    寺庙距离酒楼仅仅两条大街,还没等夏晓青走到寺门口,她就看到了在寻找潜在客人的混混小强,夏晓青走过去自然地跟小强打了个招呼,这才进了寺门。

    经过她昨天对寺里结构的打探,在虔诚地和众多信徒念经打坐了两个多小时后,夏晓青偷偷地离开了大殿,趁着寺里的师傅们不注意,她找到后门,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路上,夏晓青都小心翼翼,生怕会碰到酒楼的人,好在她设想的情况并未发生。

    在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的指引下,夏晓青如愿地找到了胡三喜的大哥—胡大喜的家。

    夏晓青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她能看到院子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兴致勃勃地玩着泥巴,而在房门门口,一个年龄稍小的男人坐在那里在玩着手机,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似乎是在照看玩耍的男人。

    看来那个男人就是胡大喜无疑了,但另外一个男人是谁?

    难道是她多想了?

    张图所说的那个照顾胡大喜的人不是个女人?

    夏晓青一时陷入了迷茫,她不敢轻易上前,只能无声地观察,每当有路过的村民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时,夏晓青就装作在树下乘凉打电话。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后,夏晓青的等待终于换来了回报,不知道胡大喜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没一会儿,他们就在夏晓青的目光中离开了家。

    他们要去哪?

    夏晓青刚想要跟上去,身边就路过了两个五六十岁的女人,她们俨然也看到了离开家的胡大喜,其中一个打扮颇为时髦的女人说了一句:“这小乔又带大喜出去玩了,还真是尽职,真不知道三喜给了他多少钱,让他能这么心甘情愿地在这守着。”

    另一个稍矮一些的女人立刻接下话茬:“三喜现在可不得了,人家可是大老板,就是再多的钱他也出得起。”

    夏晓青快步走到她们身边,嘴甜地叫住了二人:“两位姐姐,等等。”

    被二十几岁的人叫成姐姐,两个女人笑得合不拢嘴,时髦女人开口:“这小姑娘,嘴可真甜,叫我们什么事?”

    夏晓青指着胡大喜家的方向:“两位姐姐,刚刚出去的那个就是胡三喜胡老板的大哥胡大喜对吗?”

    “是啊,小姑娘,你认识三喜?”

    夏晓青摇了摇头:“不瞒二位姐姐,我是一名实习记者,因为听闻了胡老板的经历,特别敬佩他,想为他做一版专访,可我毕竟是个实习生,根本就见不到胡老板的人,只好来到这里,打算从侧面了解一下胡老板,没想到误打误撞地竟找到了胡老板的大哥家,刚听两位姐姐说起胡大喜,就想问问你们,可以跟我讲讲胡老板的事迹吗?”

    矮个子女人露出骄傲的目光:“原来是这样啊,小姑娘,那你可是找对人了,这村里就没有我们姐俩不知道的事情。”

    夏晓青一脸的谄媚:“那可真是太好了,二位姐姐,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我们借一步说话?”

    夏晓青边说边给两个人各自塞了两张百元大钞,时髦女人嘴上客气着,手上却十分诚实地将“贿赂”揣入了裤兜。

    “哎呀,小姑娘,你这也太客气了。”

    夏晓青虽然脸上陪着笑,但心里一直在滴血,没办法,为了摸清楚敌人的底细,她只能这么做,等事情结束了,她一定要楚子航给她报销她来到利头村后的一切花费。

    等夏晓青从时髦女人的家中出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夏晓青并没有立刻回酒楼,而是按照黎江发给她的消息,找到了利头村村主任给黎江安排的民房。

    “可以啊,黎江,你不过是来交流学习一下,人家村主任就给你分配了这么一间宽敞明亮的“豪宅”,这里虽然远离酒楼,人流量没有村中央那么多,但却是最适合我们见面的地方。”

    大致地看了下环境后,夏晓青就对黎江的新住处点评了一番,看着乖乖坐在桌子旁边喝水的黎江,夏晓青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她走上前,在黎江放下水杯后,用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黎江,你说如果我们被别人看到,会不会说我们是在这里偷情?”

    夏晓青的话差点让黎江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别过脸,脱离夏晓青的掌控,然后咳了几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夏晓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她不再打趣黎江,而是坐到黎江对面,语气认真:“好了,不逗你了,干点正事,共享一下我们今天各自打探到的消息吧,你在村委会都了解到什么了?”

    黎江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利头村,现有二百七十六户人家,除去平日里有人居住的房屋,还有废弃房屋五间,若如你所说,那天他们在酒楼带走的真是付宽,那么付宽就很有可能被藏在这些废弃的房屋中,我已经要到了地图,明天我会逐个去打探,希望能够找到些什么。”

    “可以啊,黎江,了解得这么详细,不过就怕付宽已经被他们转移出村子了。”

    “你不是说付宽手上有个什么录音笔吗?既然他留下利头村这个线索,那就说明他在受伤前一直就生活在这里,录音笔也很可能就被藏在这里,胡三喜手下的那些人若是想问出录音笔的下落,就必然不会多此一举地将他带到别处。”

    夏晓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那你有打探到有关胡三喜或胡大喜的事情吗?”

    “村主任说,村里的残疾人都办了低保,唯独胡大喜,因为有个有钱的弟弟,所以多年来一直由他来出生活费,前几年胡家父母在世的时候,胡大喜一直由父母照顾,可近年来,两个老人相继离世,胡大喜便被胡三喜接去了市里,但没过多长时间,胡三喜便将胡大喜送了回来,连同胡大喜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孩,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那我知道的比你多一些,其实胡家本来有三兄弟的,可老二自从出生后就大病小病不断,三岁的时候便夭折了,而胡大喜也并不是先天智力缺陷,据说是小时候,胡大喜为了救胡三喜出了车祸,伤到了脑子,从那以后,胡大喜的智力就停留在了八岁。”

    黎江讶异:“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往事?”

    夏晓青叹了一口气:“是啊,不然的话胡三喜也不至于对他这个大哥这么上心,甚至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一年多以前,胡三喜将胡大喜带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孩,胡三喜对外声称那女孩已经和胡大喜结了婚,是他的嫂子,还说女孩天生不会说话,但其他方面与常人无异。

    那之后,胡大喜便一直和这位“妻子”生活,女孩平日里深居简出,几乎从不与人打交道,村民们虽然好奇,但也碍于胡三喜的势力不好多打听,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那女孩的身份,大家便也默认了她是胡大喜“妻子”的身份。

    结合夏晓青的情报,黎江十分肯定地得出结论:“现在看来,那个女孩也许就是付宽和楚子航一直都在找的人。”

    “没错,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女孩,搞清楚她为什么成了哑巴以及她是怎么被胡三喜控制的,另外,我今天在胡大喜家外面盯梢,发现胡家还有一个自称是精神科医生的乔姓男子,村民说他也是跟随红胡大喜一起回来的,但想来也是胡三喜的手下,明面上宣称是为了胡大喜的治疗,背地里很大可能是为了看住那个女孩不让其逃跑。”

    黎江的语气有些愠怒:“这个胡三喜还真是做足了准备,不但开了酒楼在村里布满眼线,还找了人直接住在胡家防止女孩逃跑,看来,我们得好好想想对策,如何进入胡家而不被人察觉了?”

    夏晓青一副我早就想好了的样子:“放心吧,虽然胡家有人看着,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接触到那个女孩,要不你以为我一下午在干什么?还一下子花掉了好几张毛爷爷,你呢,明天就心无旁骛地去打探付宽的下落,至于我嘛,还需要观察一下,能不能见到那个女孩就看明天了。”

    黎江有些担忧:“你有把握吗?”

    “没问题,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