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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高傲地看着他,“你只说了对我好的那方面,可没说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无需代价!”傅君辞笑笑,“我工作稳定,小有薄产;父亲旱涝保收,母亲远居重洋,两老无需赡养;无妻无小,黄金单身,实在没有什么需要你牺牲的地方,如果有……可能就是需要你花时间来陪我,怎么样?考虑一下?”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算是自爆家底?”
“是的!”
“可是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连我都不在乎!”
“那你为什么还说?”
“先提交资料报备着,等你哪一天回心转意了,我好歹可以排在前面一点。”
“若我注定铁石心肠呢?”
“那怎么办?”傅君辞皱眉,想了想说,“这样吧,以后你要出去应酬的时侯,带着我一起,我身手不错,从小在部队长大,揍几个小瘪三没问题,打累了,还可以就地解剖……”
我:“……”
见过残暴的,没见过这么残暴的,这简直就是不能好好聊天的典型,我干脆拿着药片威胁他,“下次再跟我随随便便提解剖两个字,我就给你吃上一片,再把你扔到大接上,让你给外面的女醉汉解剖了,看你丢不丢人?”
“不丢人,只要清儿舍得让我吃那份苦!”他说着就要来挠我的痒痒,然而我此时正拿着药片在他脸上得瑟,一不小心手一抖,细小的药片随之掉了下去。
“咕嘟!”
寂静中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
“傅君辞……”我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把药吃了?”
“嗯?”他一舔嘴巴:“好像是!”
“好像是?”
我缩着脖子就想跑,然而身上蓦然一沉,傅君辞的呼吸近在耳边,“清儿,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到鬼的,这种东西可不能拿着到处晃……”
次日我在傅君辞的骚扰下醒来,身子软得像水,骨头已经散架,没想到这东西效果如此强烈,竟让傅君辞不安分的闹腾了一夜,我就奇怪了,上次给沈修慕也吃过,怎么不见他折腾?难道这药效还分人?
“来,这是我亲自给你煨的金丝燕窝羹,喝一点再睡!”傅君辞端了一碗粥,细心在我身后垫了枕头将我扶起来。并将粥吹凉了,一口一口的喂我。
“君辞,你今天怎么这么体贴?”
我被伺候得一脸懵,这场景,活脱脱网络小甜文里的情节,难道我林清雪真的时来运转,遇到了网络文学里的完美男主?那还报个毛的仇啊,赶紧打包行李投奔去也。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你昨天晚上太累了,我多照顾一下你是应该的!”他眼角眉梢忍不住的笑意,原来的胡子拉碴也刮干净了,整个人看起来如沐春风。只是嘴角那一丝深藏不露的坏笑,让我隐隐有种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错觉。
“被卖了还替人数钱?”我皱眉,蓦然间想起昨晚无休无止的折腾,原来不是药效特别,是人特别啊!我恼怒起来,干脆不喝了,愤愤地看着他,视他的温柔煽情为无物。
“好了,最后一点啦,喝下去!”他憋着笑,耐心哄我。
“不喝!”我打算和他硬杠到底,可怜我几十岁的老腰啊,怎么受得了这种折腾?这个傅君辞是多少年没吃荤了吗?一把年纪还如此沉迷鱼水之欢。
“不喝是吧?”傅君辞斜睨着我,“也行,我喝!”说完话端起碗将最后一点羹汤喝下去,然后一把揽过我……
画面少儿不宜,直到我咽下所有的燕窝羹傅君辞才放过我,将枕头拿了让我躺下休息。
时间还早,差不多还可以睡一两个小时,傅君辞在我身侧和衣躺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的肩膀助眠。渐渐的,困意袭来,我缩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心睡去。
梦里有百花盛开,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我追逐着大自然晕染的诗意风景,一路欢欣,一路奔腾,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笑得像个孩子。直到粗暴的电话铃声将一切击散,我拿过手机,闭着眼睛接通电话。
“雪儿你在哪里?”沈修慕的声音朦胧又疲倦。
我淡淡说在家,人在江湖飘,要学不会一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难混下去,原来不知不觉我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尚尚还好吗?不要忘记今天他们学校有活动,送他的时间要提前半个小时!”沈修慕絮絮叨叨的说,“我等会儿直接去店里,最近可能有点忙,没时间陪你们,要乖哦!”
“好的,你忙吧!我下午要赶回学校,店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多费心把它做好!”
随意跟沈修慕说了几句,我挂了电话,回头看着身边睡颜恬静的傅君辞,一时竟有些茫然无措。傅君辞这样的男人是存在于彼岸的曼珠沙华,跟他在一起总能感受到现实中无迹可寻的美好和安宁。沈修慕却是存在于此岸的人间烟火,生活里鸡零狗碎,恩怨情仇,却总有一缕丝线在我们之间将所有的命运节点合流。
这样的两个男人无法并立,总有一天我是要把他们踢出局的。而现在呢?就看谁的价值更大一些吧。
“清儿,醒了?”傅君辞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将我揽进怀里。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他:“君辞,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可能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单纯柔弱,你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爱我关心我?”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侧过身子,以手为枕认真的看着我的双眼,“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要保护自己,不被善所累,不被恶所伤,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你设定一个没骨头的框架,让你真的变得柔弱不能自理?清儿,我爱你,我曾承诺过愿意陪你相爱,也愿意陪你毁灭,是你不要我的……”
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尤其是“不要”二字咬得极重,仿佛我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我忍俊不禁,笑着哄他:“好了好了,这不都过去了吗?既然你一定要帮我,那就给点诚意,帮我弄一份K城物流行业的新贵名单,好不好?”
“物流行业?”他皱眉,温情的目光渐渐变冷,“听说昨天沈修慕新开了一家新能源物流车专卖店?清雪,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没错!”我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