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重生之皇冠还是紧箍圈 !
昨晚天黑,今天走得又匆忙,现在仔细一看,她突然发现,柏一凯的家真又是一番不同。
他家也是在城郊,只是没有林生薇家的大,而且还不是欧式,是两层的木屋小楼,前面围了一圈栅栏,有点村庄里的小院子感觉。她皱了皱眉,柏一凯这样一个网上说的自我膨胀,挥金如土的人,竟会造这样一个低调的房子,难道他真的也是和自己在网上认识的不同吗?
她心里乱乱的,一步懒似一步地走进了屋。一进门,她一不留神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捂着头,没来得及哎呦一声,对方就比她先喊出了声。
“您没事吧?”
没想到对方是个上了岁数的阿姨,她忙不迭地扶了上去。
“上了年纪就是这样,走路都摸不着东西南北,你有没有事啊?”阿姨抬头望了她两眼,有些惊奇,“你是…”
“我叫林生薇,柏一凯的朋友,暂时借住他家。请问阿姨您是…”
阿姨眼角的笑意更深了,皱纹一圈圈地环浮在脸上,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就是一凯说过的那女娃娃,人长得真是齐整。以前他老在我耳边唠叨,他的一个女娃朋友性格和我合得来,怕我无聊,几次想要让我见见,说是给我找个伴儿解解闷,没想到这次这么巧,真就给碰上了!”
侯思今一边礼貌地挂着笑,应承几句,一边将阿姨送到沙发上。她想,阿姨口中说的女娃,应该是真正的林生薇。
“阿姨,那您是他的…”
“我啊,我就是他家的阿姨,以前就在他家帮他料理家务,这几年,腰腿都不行了,就回我的乡下老家了。这一阵子有事到临城来,就恰好过来看看。没想到,这的变化一点都不大,连锁都没换过,我以前的钥匙没想到今天真好还用上了。”
她哦了一声,眼睛突然骨碌转了一下。
“阿姨,那您应该很了解柏一凯吧,他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像别人传的那样自负膨胀,挥金如土?”
阿姨的脸登时拉了下来,“哪个不知好歹的这么说,可真是要遭报应的。”
侯思今心里怪虚的,在她潜意识里,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一凯这个人啊,虽然心思是重了点,但我知道他心肠好得很,我在他家干了十一年了,从他十九岁,一直干到他三十岁。看上去是我在帮他料理家务,实际上都是他在照顾着我。有几年,我的身体总是出毛病,小病大病都是他在帮我跑腿,找医院找医生专家,力也出了,医药费也不肯让我掏一分钱。他这孩子,好就好在这,但也坏在这。他要是对起一个人好,那就像是五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倔驴,实打实的诚,过了头不免偏执。你看这小屋子,哪个像他这样的大明星会选这样的房子,可他就是怕我住不惯城里的大楼,非要弄这么一个乡下木楼。”
她静静地听阿姨说的话,不做声,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感慨,莫非真是自己对柏一凯之前的看法也错了?
阿姨突然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摩挲,拍了两下。
“生…薇?是生薇女娃吧。我在他家这么多年,他家从来不住女娃的,之前他也老跟我提起你,我看八成他对你有意思哦!”
她忙应了两声,“可是阿姨,他可从来没这样说过。”
她想起了柏一凯之前的拒不承认,不免奇怪。
“你这孩子!当真一点看不出来?他这么大一个身份,有时候脸薄点要点强也正常,在感情上难免不像常人那样主动。可你要是看不出他的好,可就亏了他的一番心思了。”
“心思,他在…我身上有花心思?”
“你这孩子真是迟钝的。那件事明眼人谁瞧不出来?虽说这件事我没听他亲口说过,但多少从旁人那也略知一点。”
“什么事?”
“你不记得?前几年,不知道你拍个什么戏,那剧组场地突然起了大火,火势已经将剧组盖的楼整个烧着了,你困在里头,当时谁也不敢进去,都乖乖等着消防员救火,就一凯直着个性子,不顾旁人劝阻,冲进去,把你抱了出来。你当时晕了过去,可不知道他出来时,衣服烧了半边,脸倒是没怎么伤着,只是眼角留了个伤疤,到现在还在脸上。”
原来,她上次在胡同时,近距离观察他,看到的那道疤痕是救林生薇时留下的。
“你说说,这不是对你有意思么?”
她不吭声,只是奇异。她之前也曾看到相关的新闻。那是《民初女子》播时,网上突然爆出剧组之前着大火。从媒体到网友,当时的说法都是林生薇为了考验柏一凯,故意在楼里面拖着,柏一凯是见死不救,林生薇最后是被消防员救下的。这件新闻出来时,柏一凯没少被喷,只是他这个人一向黑料多,大家对他两极分化,大有人信,也有人不信。当时出于柏一凯之前的黑料新闻,她是信的。现在经阿姨这么一说,她又有些羞愧,自己当时究竟是为什么理所当然地就信了,还满腔正义地去指责他和林生薇。
“阿姨,这么说,他人还真的不算坏?”
“这是什么话呀!他都做到那份上了,你这女娃怎么尽不开窍呢!”
阿姨朝着她的手背,又恨恨地轻轻捏了一下。
她沉默着,此刻,她突然很想弄清楚林生薇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许,连对林生薇那些固有的看法,都是失真了的。
“刘阿姨,您过来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我好派人接您。”
她转过了头,柏一凯正站在门口。身上还是一件黑色长风衣,显得人高挺又冷峻。只是,他手里提着的东西与他疏冷不落尘的气质稍显违和。那是一筐竹篓,从冒出的尖来看,像是一堆草。
“哎呦,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和生薇女娃说话,倒把好东西撂在外头了。”
阿姨兴冲冲地走过去,将篓子接过,用手拨了拨里面那堆草。
“一凯,我看你经常不是应酬喝酒就是熬夜,这是老家溪边长的溪黄草,好处大着呢!”
柏一凯的眼底分明闪过了浅浅的笑意,和之前对她露出的不同,此刻的笑像是卸下所有盔甲,是里面那层最柔软松散的,只是看到她时,脸色又一如既往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