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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中学的学生同属一个学区,所以住的都不算太远。只有楚云飞住的最远,不过他有自行车,骑上车也一点不比大家慢。
8点多一点,楚云飞便骑上他的另一辆自行车直奔中医院而去。
远远地他看就看到林舒和李妙玉两个人站在中医院前的一块空地上东张西望。他骑着车直奔她俩,“嘎吱”一声停在了她俩的面前。
“唉,你来了呀,挺早的呀。”林舒向楚云飞打招呼。
“帅哥,你今天换车了,你那大轮子山地呢?”李妙玉盯着楚云飞的自行车问。
今天没骑,都个不方便带东西。当他说到这的时候她俩才注意到楚云飞的车子后面还绑着两个塑料袋子,鼓鼓囊囊的两大包。
“这里面啥,你不会带着午饭去吧。”李妙玉打趣地说。
“这是我妈妈给收拾的一点补品,让我带给褚旭爷爷的。具体是啥我真不清楚。”楚云飞解释说。
“你还给褚旭爷爷带了东西呀,我们可都空着手呢。”李妙玉瞪着眼看着楚云飞说。
“没事,到时候就说是大家拿的东西不就行了。”楚云飞说。
“舒姐,你说这样能行吗?总感觉不太合适吧。”李妙玉问林舒说。
“我们到那里再看吧,看看他家里需要什么帮助我们再作打算。”林舒对李妙玉说。
“嗯,嗯我听你的。”李妙玉连连点头说。
“嗨,我来了。”远远地就听到刘婉莹嗲嗲的声音。刘婉莹从公交车上下来便使劲地向他们三个一边挥手一边小跑着冲过来。林舒和李妙玉两人也向他挥手喊道:“快过来,就等你了。”
现在就等赵刚和付邈两个人了,他两个人住在同一个社区,两家离的不远,一会他两个应该会一起来。就在这时,从远处的马路上隐约可以看清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你们看,那不是赵刚和付邈两个大仙吗。两个人真行,走路来的。”李妙玉笑着说。
说话间赵刚和付邈两个人也来到了他们跟前。付邈一屁股坐在了楚云飞的车子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哎呀,累死我了。”
“就你俩最晚,有没有时间关念呀?”李妙玉说。
付邈慢悠悠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来,看了看说:“不还没到约定时间吗?我们可是正经守望时的,你们提前来了,那才叫没有时间关念呢。”
“哇,手机!你带手机了呀?快拿来我玩玩。”刘婉莹说着就去抢。
“没用,没卡,没流量,更没网。在这里就是一电子表。”付邈一边躲一边说。
“我就看看,你怎么这么小器呀。”刘婉莹气的直跳脚。
“好吧,好吧,给你看。”付邈一看生气了,又去讨好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就一电子表有什么好看的。”李妙玉笑着说。
“是呀,这小器鬼,也不弄个网。”刘婉莹一边划拉着手机,一边说。
突然,付邈张着嘴,表情夸张地说:“这,这,这,这是名牌车子呀,捷什么特来着,得要1000多吧?”付邈惊奇地发现楚云飞骑的车是名牌。
“2000多一点。”楚云飞淡淡地说。
“什么?2000多,就这一破自行车?”李妙玉差点没惊掉下巴。
“是呀,这也有点太贵了吧?”林舒也吃惊地说。
“这个是便宜的,家里还有两辆。我前几天骑的那个山地6000多。”楚云飞平不经意地说。
“靠,这是家里有矿吧你。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吃肉给我汤喝就行了。”付邈贱贱地说。
楚云飞笑了笑没有理他。付邈则是上上下下把他的自行车又看了一遍,还不停的吧唧嘴发出“啧啧”地赞叹声。
“你就别看了,你昨天联系褚旭了没有呀。”林舒问。
“联系了,联系了,他说今天在家等我们。”付邈说着便带他们几个向着旁边的一条小路走去。
“他家就住这里面,好找,跟着我就行了。不过我以前来的时候,这里的路还比较烂,到处都是臭水。现在好多了,路都修好了。”付邈一边走一边说。
在小路的尽头又转过一个巷子,便能看到褚旭家所在的楼房子。那是一幢非常老的房子,外墙的皮都脱落严重。给人一种古代沧桑的感觉。付邈带着他们一行人钻出了昏暗的楼道,楼梯上没有灯,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着。也不知道转了几次楼梯,就听付邈说:“到了,就是这间了。”说着,他便伸手去敲门。刚敲了一下,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褚旭就站在门的里面,他虽然知道今天同学们要来他家,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还是被惊到了。
“哎呀,你们都来了呀。我还以为就老付来呢!”褚旭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林舒她们的到来显然给了他一些震惊。
“你看,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呢。你们将就一下吧,不要见怪呀。”褚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挺好的,比我家还好点呢。我家地上是水泥的,没有地板砖呢。我家住的是平房,关键还是租的。你家让你收拾的已经挺好了。”林舒边打量着屋里的环境边说。
这时另一间屋的门开了,一位老人坐着轮椅,缓缓的从屋里出来。他看到林舒他们便打招呼道:“你们来了呀,昨晚就听小旭说今天有同学来玩,他可高兴了。你们渴不渴,小旭你给他们倒水呀。大家都坐吧,到这里就和在你们自己家一样,不要拘着。”
褚旭听爷爷这么一说,赶紧招呼大家坐下,自己便拿出一摞一次性杯子给大家倒水。楚云飞手里还提着东西,不知道应该放在哪。他向褚旭示意了一下,褚旭赶紧从他手里接下东西来。
“你们来玩为啥还要买东西呢,乱花钱。”爷爷看到楚云飞拿了东西来有些不高兴地说。
楚云飞刚想说这些没花钱,都是家里放着用不着的。但一想,这样说又不太合适,于是他只是轻轻的一笑,什么也没说。
褚旭把那两个袋子放在了一张桌子上,正好在林舒的旁边。林舒顺手就打开了一袋。原来里面都是一些补品,营养品。这些还都是看望病人的好东西。
“爷爷,这些是拿来给你补补身体的,也不值什么钱。我们和褚旭都是同学,平日里关系也比较好,所以你就别客气了。”林舒笑着对褚旭爷爷说。
“你们还都是孩子,手里的钱都是父母一分一豪挣来的,大家都不易,所以都不要乱花钱。”爷爷和蔼地说。
楚云飞看林舒那么一说,心里暗想:“我妈好像说那一盒都要几百块的,还说不值钱,这丫头真能吹。”
楚云飞自从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走进这么阴暗潮湿的房子。在这之前,他是如何也想向不出人是如何居住在这么混乱,阴暗,潮湿的环境里的。眼前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这个所谓的家和自己家比起来,那简直不能叫做房子。他更不想向,如果有一天他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不能生存下去。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把这个房子仔细打量一遍,他可以确信,这不应该是人住的地方。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站在一旁拿了一本褚旭的书随手翻翻。
其实褚旭家这是一套两居室一厨一卫的标准套房。这应该是他爷爷当年厂里分配的房子。由于房子太老,各种配套都跟不上。再加上家里只有爷孙两个人过活,也没有人经常收拾。家里自然显的一团乱麻。这种条件的家庭又企止褚旭一家,就单单这一座城市里也得有千家万户这种条件的家庭吧。楚云飞自然不能明白,他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一落地便是住着2000平的大别墅,有花园有游泳池。他哪能体会到升斗小民的生活艰难呀。
林舒看到屋里的光线不太好,有一扇窗子关着,如果可以打开,光线会好点。屋里有一种淡淡的霉味,有可能是长时间没有开窗通风的原故。就是这个味道让刘婉莹自到进入屋里便一直感觉呼吸难受。
“褚旭,这个窗子能打开的吗?”林舒指着朝西的一扇窗户问褚旭。
“能吧,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打开过。”褚旭其实也是一个比较粗心的男孩子,自从他爷爷病了以后,他们家就基本上没有收拾过了。要不是昨晚付邈在QQ上跟他说要来家里玩,那家里比现在更乱上十倍。
褚旭用手使劲的拔下插销,往外一推,只听“嘎”一声,窗户打开了,那声音很大,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
“我爷爷平时都是呆诊所里,我也不喜欢呆在家里,所以这些窗户都是关着的,很少开。”褚旭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