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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娱心刚打开门,就看见周南行在院中舞剑。
“阿娱,早啊!”周南行看见了江娱心,于是停下手中剑跟江娱心打招呼。
“你这剑法繁简得当,凌厉又不定,看似随意又有破竹的力道。不错。”江娱心夸奖道。
“这就是长道灵云剑,上次阿娱还使过呢。”周南行说道,看向江娱心的目光里透露出企图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哦~这就是长道灵云剑啊?”江娱心想起,上次周南行因这个剑法一直追问自己的事了。只是这个剑法,江娱心并未想起自己何时练过。
“阿娱,接着。”江娱心抬头看见周南行扔了一把剑给自己,然后握剑而来。
江娱心接住剑,与周南行在院中切磋。
周南行侧身斜刺,江娱心躬前回勾分流周的力道。周再抽剑压顶,江于是屈身拉长以形体挡住周的剑锋,从而搅乱剑气扫了周一剑。
“哈哈哈!阿娱,好剑法,守攻自由。”
“哼~”
“再来过!”周南行说着就又握剑而来。
两人缠斗了约半个时辰,项露画就起来了。一大早就看见周南行和江娱心两人在比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眼中的睡意一下就没有了。
“小画,早啊!”周南行说道。
“快去收拾收拾,我们即刻出发离开。”江娱心说道。
“哦~”
在等待的时间,周江二人又切磋了几招。等项露画收拾出来才收了剑。
“沈师兄呢?他不跟我们一起走吗?”项露画问道。
“他有事,先一步回九江去了。”周南行说道。
周南行带着江娱心和项露画来到一家面馆,叫了三碗面皮汤。
“阿娱,听白给我说,这家面皮汤是贺州城里最好吃的了。”周南行龇牙咧嘴地笑着说道。
听了这话,江娱心没说什么,项露画倒是瞪着老大个眼睛说道:“沈师兄对美食还有研究吗?平常看着他挺沉默寡言的,原来还是挺热心肠的啊。”
江娱心“扑哧”一笑,看周南行此时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又故意打趣说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听白不仅对贺州的美食有研究,梧州哪家面皮汤好吃他也知道呢。等我们到了九江,可以让他再给我们介绍一下九江的美食。”
“哦~好啊好啊!我也还没去过九江。”项露画开心地说道。
“扑~”项露画的无忧无虑惹得周南行笑了起来,后又说道,“是,听白最是知道九江的美食了,到了九江让他给我们介绍介绍。”
一会儿,店家就将三碗面皮汤端了上来。
周南行接过面皮汤,又给江娱心那碗添加了些醋和葱花,再给她搅拌几下,送到江娱心面前。
在一旁的项露画看着这一幕在一旁傻笑了起来。
“看什么呢,快吃啊。”江娱心说道。
项露画这才徐徐开口说道:“我想起我爹之前也是帮我娘和面的,我娘也爱在面里加醋。”
听了这话,周江二人相视一笑。
接着项露画又说道:“阿姐,以后我跟你回尚品酒庄好吗?”
“还有我,我也要跟你阿姐回尚品酒庄。”周南行在一旁娇羞地笑着说道。
江娱心笑了笑,眼珠转动假装傲娇地说道:“我尚品酒庄小本生意,可养不起闲人。小画是我妹妹,自然是要跟我回去的,至于周大公子嘛~”
“阿娱可是江南十大富商之首,怎么如此小气?果然越有钱的人越扣。”周南行撇撇嘴说道,接着又眸光一转,好声好气地说道,“我可做得一手好菜,不知贵酒庄可还缺厨子?”
“这个嘛,嗯~”江娱心故作矜持,老板架子拿捏得到位,“待我回去问问成易,可有空缺。哈哈哈!”
三人笑笑闹闹地吃完了面皮汤。
“啪!”这时对面的费屋里传来打斗声,接着有好几个剑客踏门而逃,神色十分慌张的样子。
“衡山派的人?”江娱心看出了那些人中有之前出现在酒展上的人,于是决定跟上去看看,“我们前去看看。”
江娱心三人一路跟着那些人到了树林,正看见衡山派的那是个剑客被其他两拨人追杀,几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恒山宣禾和华山刘过,看来,想要玉轮钥的不止伍罗啊。这是都稳不住了?”周南行在一旁说道,语气极是慢条斯理,像是看见的不是生死搏杀,倒像是一出好戏。
只见那边三拨人剑拔弩张。
“柏树,这玉轮钥关系白玉轮阵,岂是能让你衡山派独霸?”宣禾疾言厉声道。
刘过也跟着附和:“不错,想五大门派从百年前都交好,同气连枝,伍罗屡次越界,这是要毁了几家百年来的情义吗?”
“哈哈哈!可笑!”柏树讥笑道,“想五大世家盟约还在,九江武林大殿就在百里外,你们两家就这么迫不及待找上门来,究竟是谁狼子野心!”
“废话少说,交出玉轮钥,盟约还在。否则,就休怪我们不客气!”宣禾说道。
“我派手中的玉轮钥,本就是掌门七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这事世人皆知,你们前来讨要,到底是何规矩!”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衡山派屠杀项连满门,拿了他手中的玉轮钥,这事是不是你们做下的?!”刘过说道。
“手段如此卑劣残忍,我们要替项大侠报仇!”宣禾正气凛然的说道。
“说话可要过脑子!休要血口喷人!何人看到灭项家的是我衡山派的人?就凭几句戏言,你们就坐不住啦?”柏树说道。
“你们衡山派抢了项大侠手中的玉轮钥,这事已人尽皆知,休要狡辩!”
听到这里,江娱心眉头一皱:人尽皆知?何时他们就拿到了项家的玉轮钥了?昨日在绿水林,那柳绿水不还在向我要那个玉轮钥吗?
“人心最经不起挑拨,利益驱使下,是理智也没有了,体面也没有了。”周南行眼神漠然,心平气和地缓缓说道。
江娱心侧过身来,凝目看着周南行问道:“你身为武林盟主,不管管?”
“阿娱,我早就说过,这些事并非是我管得了的。”周南行双眼微皱,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江湖上弱肉强食,本就是其法则。我就算以武力镇得住一时,管得了人心吗?阿娱,你也纵横商海多年,应该知道要顺应法则才能有所作为吧。”
此话倒是不假,每条道上自有其经年累月的规矩,个人的力量确实有限。如今尚品酒庄即使做到江南十大商户之首,也最多只是尽量保证自己行措没有偏差。不过衡山派的人这里也算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走吧。”周南行说道。
临近精武大会,各家弟子都差不多集聚在九江了。三山五岳的人也差不多都到了。伍罗夜里找到了恒山派掌门薛常。
“薛掌门,为何背弃约定,派人劫杀我派弟子?”伍罗咄咄逼人地问道。
只见那薛常眼神飘忽,神情疏远,良久才说道:“伍师弟不也得到了玉轮钥,没跟我说吗?演了那么久的戏,让我真的以为那项家的玉轮钥还在那项露画手上。”
“我当然没有拿到手!”伍罗咬牙切齿地说道,怒目瞪着眼前人,“我对薛掌门向来没有隐瞒!”
此话一出,薛常走了两步拉开了和伍罗的距离,眼空四海地望着窗外楼下的风景,说道:“伍掌门慎言,我恒山派向来都是以武林盟主周南行马首是瞻,从来未与任何门派私下有什么往来。”
“哼~”伍罗冷笑道,“薛掌门这是要与我衡山派从此分道扬镳吗?”
“伍掌门,在我面前就别装了。这么多年,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哪次没有你的搅合?我恒山派若真的与你为伍,岂不是也给这百年基业蒙上一层灰。”薛常说道。
“哈哈哈!薛大掌门果然高风亮节,算是我伍某人看错了人!”伍罗撂下话就要离去。
“我劝你还是早早把项家灭门一事交代清楚,如今江湖上对我们五大门派议论纷纷,三山五岳人心惶惶,你是逃不掉的了。”薛常义正言辞道。
听到这话,伍罗停下脚步,微微偏头冷眼静看,说道:“我衡山派的事就不劳薛掌门费心了。”说完就出门而去。
回到住处,伍罗叫来了柏树。
“掌门,你找我。”
“查到谣言是谁散布的了吗?”
“查不到,对方做事很谨慎。我们的人反应过来时,他们早已不见踪迹了。”
“会不会是恒山派的人?”
“也有可能,恒山派和华山派是最先赶到来劫杀我们的人。”
“我还在位,临近九江,他们就敢如此行事。都是一群带着虚伪面具的伪君子!什么名门正派!倒不如邪教来得守道义。整日里跟他们打交道,我都快吐了。”伍罗越说戾气越重,“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义!”“派人给绿水林联系。”
“是。”
“去外散布恒山派为争夺四钥杀害项家满门的消息。”
“是。”
伍罗望着天空无尽的黑暗,缓缓说道:“我要将这水搅浑,就算死,也要拉几个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