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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上玄钟所说,下界在上界顶级仙人的眼中是蝼蚁之界,随手可灭,但是元阳界是特殊之处之一,上面的修士是蝼蚁,但整个元阳界却不是。界域不能动,也不敢动。
据说在许久之前,曾有大罗金仙想要覆灭元阳界,最后不了了之,反而自身落得身死道消的地步。
据说其堂堂大罗,竟然肉身腐烂,神魂衰败,无法恢复,还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在无尽的折磨之中彻底消散。
自然有仙人不信,不过但凡要覆灭元阳界的,都没有落到好下场。结合不知何时就流传出来的传说,也就导致元阳界成了古老的禁忌之一。
毁坏元阳界可以,但是不能太过分,更不能毁掉!
上玄钟跟随其主人,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血神作为比其主人还要老牌的仙人,知道的只会更多。
不过元阳界的秘密好像太深了,极少有仙人能够发现,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只成为传说了。就好像灵焰山等地一样,时间太久,没有证实,要么被遗忘,要么就是修士间的闲谈。
而对于一部分强大的仙人来说,对这个传说都是不屑一顾的。上玄钟的主人,曾经就是其中一个。
他根本没有想过求证,也不可能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和许多仙人一样,只是觉得有仙人在故意夸大其词,更多的仙人听风便是雨,以讹传讹,一来二去,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变成了大事,变成了禁忌。
其实仙界和下界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底层仙人,有时候会一样愚昧,有时候会自我脑补,将某些巧合串联一起,自己吓自己。
血神,便是想要将整个元阳界都化作血海,来彻底掌控元阳界,从而寻找所谓的最深处的秘密。
对此,李南不解:“既然你们都认为是假的,那为何血神还要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来寻找?”
“自我被打落下界之时,便隐约感觉到元阳界的不一般。”
上玄钟也有些疑惑:“但是具体想要捕捉,却怎么都找不到。但是我受创太深,坠落折叠空间之后,不得不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折叠空间之中,损耗太大,根本无法继续捕捉那种感觉。”
“至于血神,我想在我坠落下界的这段时间内,大概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上玄钟说道:“我感觉上界出现了大变,让血神发现了不对,想要寻找一些秘密。”
说着,上玄钟沉吟片刻,说道:“你不要抵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南心中一动,说道:“好。”
随后他的身子一闪,从原地消失,进入了一处空间之中。
空间云雾升腾,双目不能看出丈外,李南好似来到了仙境,站立于天宫之上,双目放出精光,见到了远处琼楼玉宇,峻峰如林。
那云雾很奇怪,不是灵气,也不是仙气,似乎介于二者之间。云雾疯狂涌入,让李南浑身毛孔通透,让他收益不小。
微风骤起,李南眯着眼,见到一道人影从前方走来。
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身着紫袍,眉宇间,有一点三瓣紫色印记,彰显其尊贵身份,面露微笑,令人如沐春风。
最起码,来人的表皮是很不错的。
不过修炼界,最该注意的不是外表,外表很容易掩盖一些修士的本来面目。
“器灵?”李南问道。
“你可称我为上玄。”
上玄伸手,二人四周景色蓦然一变,已经出现在一处高绝的山巅之上。
一株古老的松树矗立于山崖之边,犹如巨伞之状,高达数十万丈,覆盖百万里。
其气息古老悠长,已经活了很久。
上玄负手而立,眺望远处,指着某一处说道:“当初大战,连这空间之内的东西都毁了大半,我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才修复了部分。”
李南所在的山峰就曾经被摧毁过,因为在后方,有几处宫殿坍塌,并未修复。
而上玄所指的方向,则是一处裂开了一个万丈宽缺口的山峰。一面山峰裂缝不计其数,看上去随时都能坍塌,另外一面,则是化作平地,已经消失了。
更远处,更多类似的场面也有,大部分的山峰,都被抹平了。
上玄钟的空间太大了,至少有亿里,李南的神识延伸不到那么远,凭感觉认为,其空间比自己猜测的只大不小。
二人所在的上风也是群山之主,山中之巅。
上玄悠悠说道:“在遇到你之前,连这座山,都是废墟。吸收了猰貐、颙鸟它们之后,才有力量来源,让这些山峰缓缓修复。”
李南眼神一闪:“这些山峰可以自我修复?”
“那是自然,曾经,这些都是无上仙山,每一座,都至少有百亿里之大。”上玄理所当然的说道。
李南心中一跳,看样子,自己的猜测,还是保守了太多!
光是一座仙山,就有百亿里之大,那这里看似无穷无尽的大山,算起来到底有多大?
但是看起来,这些山峰并没有那么巍峨。
忽然,李南心中一闪:“你实力恢复的越多,这里的空间就越大,大山就越广?”
上玄转身,点点头:“你能这么快看出来,果然是有大气运之人。”
“我实力下降太多,能维持空间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在遇到了上古凶兽,又遇到了血神,算是为了大大的补了一口元气。当然,是在你的帮助下,没有你,我确实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这么快。”
他收了上古凶兽之后,将其全都镇压在了众山之下,吸收它们的能量,来反哺曾经的仙山。
仙山恢复的越多,上玄钟的实力恢复的既然也越多。
同时,那些上古凶兽也可以在上玄钟内恢复伤势与实力,只是一生都要为上玄钟所制。
上玄钟比李南想象中还要玄妙,在压榨那些上古凶兽的同时,还能恢复它们的伤势。
等到它们恢复到巅峰,而又抓捕了全部上古凶兽的上玄钟,又该有多么强大?集上古凶兽之力为己用,铸就无上仙山,其法力无穷,浩瀚无边,难有敌手!
这就是上玄钟曾经的力量吗?它的主人又该有多强?
李南淡淡说道:“投桃报李,你也该好好说清楚一些事情了。”
“这就是我找你进来的原因。”
上玄钟点头说道:“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在外面说的。”
李南心头又是一跳,能让上玄钟脸色这么凝重,又极为慎重的,恐怕要说的事情很不简单,他心中开始合计,要不然还是不听了,指不定又要惹上大麻烦。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敌人还那么强,要不还是少结怨吧?
不过转念一想,秘密该听还是要听的,万一有用呢,就算是无用,就当是听个故事算了。麻烦太大的话,就让上玄钟自己去搞定,自己打个酱油就行。
“你可知道,在仙界,谁才是至尊?”上玄问道。
李南当然知道是圣人,而且,即便是他以前不知道,也还有噬仙兽的记忆。
“那八个人?”李南故意带着疑惑问道。
上玄点头:“不错,正是那八个圣人。”
李南眼睛一眯,上玄钟要说的事,是和圣人有关?
“仙界之中,道主为尊,每一尊道主,都是大罗金仙之中的至强者。看似风光无限,睥睨仙界,实际上,只要圣人存在,道主永远都被压着。”
“圣人无敌,寰宇之中,凡是有人提到他们,就能被其感应,一般情况下,无论在哪里,都会被其捕捉到位置。寰宇之中,对圣人来说,没有秘密。所以,我们只能在上玄钟内讨论他们。”
李南恍然,上玄钟竟然有遮蔽天机之能,连天道都能屏蔽?看来上玄钟也绝对不简单!
血神也是一方道主,地位尊贵,实力超然。作为最古老的仙人之一,血神的起点更高,对天地之间秘辛的了解也更多。
当初流传元阳界有大恐怖的时候,血神是不屑一顾的,他并不认为元阳界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到大罗的,是以并未出手下界查探过。
他对散发流言者多有鄙夷,但最终自己还是布下手段探查了。
“见元阳界化作血海,除了窥觑那些秘密之外,他只怕还要求证一些事情。”
上玄钟犹豫了片刻说道。
“什么事情?”
上玄看起来很犹豫,他眉头紧皱,最终叹息一声说道:“圣人至高无上,为紫气所成,不死不灭,在仙界,对任何仙人都有天生的压制感,连我也不例外。是以,不会有人怀疑圣人有什么问题。”
李南心中不动声色,表面上却露出惊讶之色:“圣人不是最强的存在吗?怎么会有问题?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圣人无尘无垢,怎么可能会走火入魔。”
上玄摇头:“是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有问题。”
“本来我也不知道,偶然间,我被卷入过一处仙界绝地之中,才得知了一些可怕的真相。”
“什么真相?”李南配合的问道。
上玄正色说道:“天道有问题!”
李南身子一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所修之道,便为天道。若是天道出了问题,岂不是说我们的修炼之路也有问题?整个寰宇之中,修炼之人,何止亿万兆,你是想说,这些人,都有问题吗?”
“是。”
上玄钟重重点头:“其实有没有问题都无所谓,在天道眼中,都是蝼蚁而已,连圣人都不例外。”
圣人号称不死不灭,但在天道之内,什么能不死呢?
李南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知道天道的秘密。
上玄进入的绝地,又是什么绝地,竟然记载了天道的秘密?
“当初我进入之后,无意中以穿梭了时空,回到了亘古之前,见到了一些片段,才开始怀疑起来。我之所以引发大战,也是为了想要故意引圣人出手。”上玄接下来,又爆出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李南则是冷笑一声:“这么说,你不是器灵!”
上玄很坦然的点头:“我的确不是器灵,当初器灵重创,只有一丝灵智残留,至今还在恢复之中,没有苏醒。从遇到你开始,就是我本人在和你对话合作。”
李南冷冷说道:“怪不得,我以为血神都看不破你,原来他是早就看穿了。”
“血神即便只有一道神识和化身在此,但他终究是一方道主,肯定能看破。”
“这么说,如果不是血神看破,我有所怀疑,你还不会告诉我真相了?”李南讥讽说道:“我们合作的可真是愉快,亲密无间啊。”
上玄皱眉:“你不是也有很多秘密?”
李南面不改色的说道:“不就是功法和法器吗?还有什么?你的功法和法器难道就没隐藏来历?难道我还要将我的功法也传给你?”
“有些事情不用说,也能猜到。”
上玄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之所以将秘密告诉你,也是因为你功法的缘故。”
李南心中一紧,难道被他看出来功法的来历了?
上玄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是接着前面的话题说道:“我借圣人之手坠入下界,也是为了避免很多麻烦。”
不得不说,上玄也是个狠人。
为了自己的目的,甘愿放弃一身修为。还敢算计圣人,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到了他那个境界,还能不能修炼回去都是两说。更何况,他怀疑天道,得罪圣人,每走一步,都会如履薄冰!
在此之前,他还在折叠空间,上古凶兽腹内待了那么久,即便是岁月对大罗来说,百万年都不算什么,但是他到底丢失了身体,只留下了一缕神魂,依附在上玄钟内。
如果遇不到李南,他可能要等更久,可能永远都不会离去。即便李南不去灵焰山,郭文元他们也无法找到上玄钟,因为他们没那个本事撑过其余空间的。
“你也应该猜到了,那一只手掌,正是我的仙骸。”
上玄谈到自己曾经的仙躯之时,一脸的淡然,好像毫不将那修炼无数年,历经无数劫难而成的大罗仙体放在心上。
“既然你已经舍弃了自己的仙躯,为什么还要找回来?难道不怕圣人或者是天道发现吗?”
“首先来说,即便是我舍弃的仙躯,那也是我的,我不给他就不能拿。”
上玄淡淡说道:“换成是你,你会如何?”
李南沉默片刻说道:“我会大方点,谁想要就送给他。”
上玄钟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至于怕不怕被圣人和天道发现,一是我有上玄钟。自上次我进入绝地,得到了一些东西,能够屏蔽天道,虽然不能够时刻屏蔽,但也足够应付了。至于第二,在你身上,也有能够屏蔽天道和圣人感应的东西。”
李南终于明白了:“这才是你愿意跟着我的真正目的吧?”
“你得罪了天道,又得罪了圣人,让你跟着我,岂不是让我也陷入危险之地?”
李南悠然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各自安好吧。”
上玄呵呵一笑:“你不会的。”
“何以见得?”
“我说出来这么大的秘密,你看起来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明你要么是知道些什么,要么是根本不敬天道,不惧圣人,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李南淡淡说道:“你在试探我?”
“也可以这么说。”
李南一笑:“等会出去我就狂喊几声圣人,叫他们知道你的存在,还可以戴罪立功。死道友不死,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了。”
“你不会的。”
上玄很笃定的说道:“你需要我的帮助,刚好我也需要你的帮助。我连戮仙术这种法术都传给你了,还有血神的浮屠宝剑,足够证明我的诚意了。你若是想要我的功法,也可以拿去参考。”
付出越多,想要得到的就越多。上玄许诺的再好,证明他的谋划就越大。
“先说说其他事情,没有隐瞒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的。”李南始终面带微笑,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你还想知道什么?”
“血神的实力。”
“他是道主级别,我与他并未真正交手。只是相互试探过,且只有过一面之缘。”
身为老牌仙人,血神还占据了无边血海,号称血海不枯,血神不死。
他身怀至宝,十二品血莲、血神磨、血海之门、浮屠宝剑与黄泉宝剑,还擅长业火,业火临身,不管是修士还是仙人的所有罪孽都浮现出来。届时,肉身、神魂什么都不会剩下,也没有来世了。
先前血神以神秘之火将自己燃烧的一干二净,用的就是业火,使用了它,就是上玄钟都无法通过他的化身找到其余化身的踪迹。
可以说,血神得天独厚,至宝无数,在老牌仙人之中都是佼佼者!
也就是血神没想到会有上玄钟的存在打乱了他的计划,否则,他就会留下更强的化身,来防备不时之需。
即便如此,他的化身纵横元阳界也是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有浮屠宝剑。那可不是他仿制而成的,而是真品在此。
因为李南身体和上玄钟的缘故,血神被压制的太惨了,他不光丢了浮屠宝剑,连自己好不容易带下来的一滴至关重要的精血都失去了。
等于是上玄在血神的心头上,狠狠的剜了一大块肉,他本尊估计都要心痛死了。
血神精血,其威力根本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连血神自己的化身都承担不住精血蕴含的能量,只能一点点的吸收,却白白便宜了上玄。
只是那一滴血神精血,就能造就一个合道玄仙,足够毁灭血海之门、古战场空间,甚至整个落魂海乃至西荒!
血神也不敢轻易使用,要是精血的气息散发出去,可能会被上界发现。
那座古殿,也是用仙界的材料炼制的,用来镇压上玄的仙骸,和屏蔽它的气息的!
一听是仙材,李南就眼睛一亮:“材料给我一些看看。”
“放心,我知道你擅长炼器,不会少了你的,不过我会用一部分,因为有大用。你可以用此材料,在你的道场布下小周天大阵,到时候,就算是你没有在道场之中,交给别人使用,也可以抵挡炼虚境界的强者,就算是来一群炼虚都没用。”
“嗯,还行吧。”
李南随意的点头说道,又问道:“那血文是什么?”
“是血海之中天生诞生的文字,有神秘之力,据说有咒术的起源,是更为厉害的血咒之术,非常了得。”
上玄解释说道:“血神之前就使用过,被上玄钟拦住了。你的身体,修炼到极致几乎万法不侵,不必具备此术。”
但是他的亲朋就未必了,所以李南还是要询问是否有防备或者是破除血咒的办法。
他和血神算是有仇了,血神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必然不会放过他,自己没事,那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朋友、属下呢?
血神杀起人来,那都是以十万计的,怕是一发狠,连通天商会都会杀光。
“血咒杀人于无形,无法防备,也基本上没有解决的办法。”上玄一说,让李南的眉毛几乎都拧在了一起。
见到他的样子,上玄又说道:“不过,你的功法可克制万物,应该是可以压制甚至解决血咒的。”
“这个血神,竟然有这么多手段。”想到上玄所说的血神至宝,李南就觉得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一个血神而已,就有这么多的宝物,实在是浪费!
上玄说道:“血神生来具有大气运,不过气运很是玄妙,会有被耗干的一天的。届时,他不光身上的东西会沦为他人之物,自己也要身死道消。”
“不是说血海不枯,血神不死吗?”
李南诧异:“道主之中,谁能杀他?圣人?会对他出手吗?”
“血神在找不该找的东西,一旦不小心显露出去,就是触碰了圣人的逆鳞。血海不枯?呵呵。”
貌似上玄对这个霸气、自傲的宣称不是很赞同,看样子应该是有手段对付血神的血海。
李南还是觉得奇怪:“血神这么大张旗鼓的以假身来冒充自己,在下界搅起腥风血雨,就不怕上界知晓,察觉到他的存在吗?”
“仙界若是知道血神在下方肆虐,不会想着去得罪他的。仙界势力也是错综复杂,高高在上的圣人平时是不会管事的。血神杀了多少人,他们又怎么在乎,都是蝼蚁而已。寰宇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生灵。就算是整个元阳界灭绝了又如何?几十万年后,元阳界还会焕发生机。”
“况且,元阳界未必就没有被灭绝过。”
李南顿时捕捉到了这个重要讯息:“什么意思,元阳界生灵曾经被灭绝过?”
上玄却说道:“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有很多事情,都是猜测,要么就是一知半解,连我都昏昏噩噩,不知道到底从哪里查起,具体如何,要走一步看一步。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圣人和天道,没一个是好东西!”
对此,李南深以为然,不过很快,他在心里又默默补充了一句,以后的伏女除外。
假的血神在外面兴风作浪,他符合血神本身的性格了,谁又能想到,假血神只是个幌子,真正的血神抱有其他的目的在下界布局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不是上玄,根本没人知道血神的秘密!
“对了,你真的叫上玄?还是以前不叫这个?”李南好奇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
上玄微微一笑:“齐冲非往日齐冲,上玄也非往日上玄。”
李南撇嘴:“怕被圣人发现就直说,对圣人认怂又不是很丢人的事。”
上玄笑而不语,就是嘴角有点抽搐。
又问了许多东西,李南问,上玄答,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快结束的时候,李南询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打落下界的?”
“数百万年前。”
李南一怔:“可是那灵焰山形成的时间。”
“我在前,青璃灵焰在后。”
上玄的神情再度浮现一抹凝重:“实际上我具体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被打下来的了,好像是在下界的过程之中,经历了什么,又遗失了什么,才导致我落在下界的时间,比青璃仙焰早不少,后来偏偏空间又都糅合在了一起。”
其实,在寰宇之中,有些奇怪的空间存在着。
里面只有一瞬间,外界却过去了许久,从数日到数十万百万年不等。就好像某一句话说的那样,天上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上玄可能在被打下界之时,空间破碎,坠落到了其他的空间之中。又因为受伤太重,部分记忆缺失了。
当时他为了做到逼真,可以说是破釜沉舟了,连仙体都不要了,神魂都被震碎,记忆能保留完全那才奇怪了。
也不排除上玄当初早有防备,留了后手以待日后揭开!
“那进入折叠空间之中的人又是谁?是仙人吗?”
上玄点头又摇头:“是仙人不错,除了仙人无人能有这样的手段,但我并不清楚他是谁,他很强……”
忽然,上玄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眼中开始爆出紫光来:“头,有些痛……好像,有人,来,见,见过我,又,屏蔽了我的记忆……”
李南一惊,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