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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计划得很美,可惜着实不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人。
她口中的雷姐可是狠狠坑了她一把。也不是说东西是假的,而是东西都是残次品,且快到期了。
毕竟,她光顾着想这东西有多挣钱了,却没考虑过东西对不对劲。
看似利润不错,但这货离过期也就那么一点时间了,要是她卖的慢,可能连货都还没送到就过期了。
但凡多长点心眼,也会要求看看大部分货后再考虑买。可邢梦芸嘛,一方面是真没这个智商,一方面是一心钻进钱眼子里去了,本就岌岌可危的智商彻底崩塌。
这东西还是雷姐从她的一个不善经营的朋友那里要来的。她的朋友收拾半前没开了的超市存货时发现了积存的阿多夫。她陪着去的,看见了就要了来。她那朋友有钱,看不上这些,一听她要就没想太多给她了。
雷姐就拿着这批货卖了邢梦芸不少钱。
买来的东西邢梦芸堆在宿舍一角了,本来就狭窄的地方越加狭窄。尽管她已经堆了好多在柜子顶上。
第二天一早,陆期瓷惊醒,但却不是因为做了噩梦,就是总有种奇怪的激动感。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下楼买早饭。本来还迷迷糊糊剩点瞌睡,当看见手捧玫瑰的季笙,愣是给她整清醒了。
四月尾的风,吹得长春树瑟瑟发抖。不过吹在脸上不会感到刺骨的疼。
随风吹来的还有花香草香泥土香,如果再暖和点,会让人感觉很美妙。
季笙缓步走向愣神的陆期瓷,手里鲜红的花衬得他很白。
他一双眼睛很漂亮,专注地看着她。这种满眼都是自己的感觉,真的不赖。
她就这样看着他,他也就这样看着她,就这样呆愣了好久。直到——
“啊秋!”陆期瓷侧过身子捂住嘴打了个喷嚏。季笙这才发现她的手冻得乌紫。
他慌乱地脱下外套套在她身上,她打了个寒颤,眼角挂着生理盐水,问他:“你……不冷吗?”
季笙愣住,呆呆傻傻的样子。这幅表情让陆期瓷好想笑,但她崩着一张脸,假装不为所动。
季笙张了张口想说什么,陆期瓷不再理会他,怕自己现在心软,最后两个人都因为自己的怪脾气而痛苦。于是她转身走向食堂。
陆期瓷一手玫瑰,一手扯着外套,面色冷峻,那气场,简直就是霸道总裁本裁。
季笙则是依旧乖乖巧巧地跟在她身后,要是他有狗耳朵,指不定还会抖一抖,卖个乖。
至于路过的吃瓜群众早就习惯了这一幕了。
上个学期大家都是大一新生,再帅也只是记得住脸,可这都大一下学期了,长得好看的都被大家记住了。所以季笙跟在陆期瓷后面在一个多月前还是个惊雷,到现在已经见惯不怪了。
唯有人惊叹二人的颜——
陆女神今天又是好飒的一天~
季男神今天又是这弱不禁风、依旧卑微的一天~
也许还有些人觉得陆期瓷矫情,季笙不值得。
两个人正走着,碰到了个人——
陈菁菁半口包子含在嘴里,手上还提着一袋,大概四五个的样子,而且比起之前的时尚女郎,她现在简直就是辣眼睛女郎。一身红配绿裹得严严实实不说,还格外难以描述。
陈菁菁见到陆期瓷愣了一下后下意识叫出了声:“陆期瓷?!”
陆期瓷琢磨着陈菁菁作为季笙的狂热追求者之一,什么时候会在外面前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对了,胃口还出奇的大。
同时她看着陈菁菁一脸诲(qi)深(qi)莫(guai)测(guai)地样子,她不由站住脚。现在的陈菁菁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
陈菁菁运转着她那不大聪明的脑袋瓜思考了一下下:从记忆来看,原来的陈菁菁似乎得罪狠了这个叫陆期瓷的漂亮娘子哦不姑娘。可平心而论,这姑娘好看且人也好,性格和行事风格还很对她的胃口,真是可惜二人原本不交好,不过现在交好也不迟。不过得先清除一下宿怨。
话说为什么原来的陈菁菁要对这么好看的姑娘有意见呢?不就是喜欢同一个男人嘛?想当年军营里一抓一大把好男儿,她还看不上呢。
四肢是真发达头脑是真简单,视爱情为无物的一方营三品将军陈菁菁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做喜欢是自私的呢?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后开口:“陆期瓷,昨晚上我上厕所灵光乍现,觉得以前的我做了太多的蠢事,现在我诚恳地向你道歉,不奢求你原谅,只希望我能慢慢弥补你。”她不仅语气真诚,还诚恳真切地鞠了一躬。
陆期瓷:“……”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正当陆期瓷一脸懵逼时,陈菁菁同情地看了一眼追妻火葬场的季笙,冲着陆期瓷憨厚一笑,走了。
陈菁菁终于走远以后,陆期瓷顿时惊觉:陈菁菁给她的感觉就像邢梦芸几天前给她的感觉——性格的突然转变。
如果说邢梦芸的性格比起以前是略有偏差,那么陈菁菁的性格就是天差地别。
现在的邢梦芸只是看起来比以前懂事警惕了些,不再过分无脑了。而以前陈菁菁如一头骄傲的孔雀,现在就是有些老实憨厚的鸡仔。当然,有可能这又是陈菁菁的什么奇奇怪怪的计划之一。
作为极其喜欢季笙的女生,以前陈菁菁见着季笙对陆期瓷这般卑微的模样恨不得手撕了陆期瓷,外加陆期瓷不断靠近季笙的那段时间她俩就是情敌,所以她对陆期瓷从来没有个好脸色。还明里暗里给陆期瓷找了不少麻烦。甚至有一次找陆期瓷麻烦还被揍过一顿。
可今天她居然不仅对陆期瓷的态度客客气气毫无一点厌恶和鄙夷还对陆期瓷笑,甚至同情地看了眼季笙?!
怪,奇怪,太奇怪!乃至于有些微微的吓人。嗯,但是猎奇心理占了大部分。
陆期瓷抛开这些略为莫名其妙的思想回头看了眼季笙,他因为只穿了件衬衫有些冷了,脸颊泛红好像等着她欺负。
他直直地回视,仿佛在告诉她,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