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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槿芜跟着哥哥转来转去,越看越觉得兴奋。这里和自己想想地战场生活并不相同。
赵槿芜悄悄地把哥哥拉到一边问道:“哥哥,睿之哥哥在那边也如这边一般吗?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赵柯靳看着妹妹急切的眼神,微微侧过一边脸:“不用担心,很快就回来了。”
赵槿芜还想再问点什么赵柯靳却转身走开,过了一会扭身对妹妹说:“吃过午饭,父亲要跟着送粮车去前线,你一会去和父亲说两句话吧!”
赵槿芜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是应该的,便问道:“哥哥,要去哪里送粮啊?是去给睿之哥哥他们吗?”
赵柯靳顿了顿说道:“对,那边的西蒙国新上任的首领想要把靠近边界的地夺回来,一直不断挑事。”
赵槿芜问道:“难道我们就打不过他们一个小国吗?”
赵柯靳有些无奈地说道:“这打仗是很复杂的事,你不懂。不仅仅是国与国之间地对战,中间是有人暗地操作,如今这局势,哪个不想来分一杯羹。”
赵柯靳看着妹妹的神情,小脸皱的紧巴巴的,一看就不明白。也是,她也没有接触到外面地世界,所见的无非是家里的杂事。父亲母亲又都宠着她,那明白着中间也弯弯道道呢,便哭涩地说“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吧。”
赵槿芜看着哥哥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了。
吃过饭见了父亲收拾完东西要走,赵槿芜想了想还是过去跟父亲说了出来:“爹爹,女儿也想跟着父亲一同去前线。”
赵父看了一眼女儿说,半晌之后还是说道:“回去吧,和你哥哥一起待在这里。”
赵槿芜见父亲不同意赶紧开口:“爹爹,女儿也想帮忙。学了那么长时间地医,怎能不报效国家呢!再说前线虽危险可是我只是在后方不上前。”
看父亲有些松动,赵槿芜赶紧又撒起了娇来,拉着父亲的衣袖撅着嘴巴说道:“爹爹,你就让我去嘛!我肯定可以帮上忙的。”
看女儿一脸哀求的样子,赵父顿了顿还是加重语气说道:“哪有你这个样子的?胡闹!”
赵槿芜听到父亲这么说一瞬间有些委屈,只得松了手,眼泪巴巴地看着父亲不敢说话。
“阿芜,你先待在哥哥在这里。前线战事应该也快结束了,你也不用担心。过两天结束了睿之也该回来了,你在这里我们才能不担心啊。”看到女儿一脸难过的神情还是不忍心,母亲于心不忍地低声的和女儿说道。
赵槿芜看父亲母亲都这么说,知道是去不了。只得点了点头,让父亲母亲到了前线多注意安全。
随后便把她写给睿之哥哥的信拿给母亲,让母亲代她捎去给睿之。
待在这里的赵槿芜也没打算闲着,让茯苓阿沐准备准备,做点平时必备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赵槿芜心里暗想:一定要做好后勤工作。
另一边赵柯靳对手下魏蒙说:“前方战事已耗时间长了,战士们粮食不多,还有负伤的。你们此次押送任务要做到万无一失,胜利在在望,难免他们会盯上粮食,定要谨慎行事。”
“是,属下遵命。请将军放心,必定将粮食送到前方。”魏蒙大声说道,他自然深知此次押送任务之重。
赵柯靳明白魏蒙做事准备谨慎,但仍是不放心继续嘱咐道:“好!另外我父母的安全也要保证,几车的药也是前方紧需的。多带点人手去,再把我的训练精英步队带一支去。”
“谢将军,属下定不辱使命。”魏蒙郑重地说道。
赵父赵母坐在马车上跟着送粮车,一路向南,忧心忡忡的。
“也不知道睿之这孩子怎样?咱们瞒着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阿芜还是挺担心的他的。”赵母左右为难地说道。
“瞒着好,她若知道了还不是白白跟着担心,也无济于事啊。”
赵母还是迟疑地说:“那...瞒着吧。”
“放心吧,来信说暂时性命无忧,我们赶快去。你还不信我医术?这当兵打仗谁不负伤啊!”
赵母摸着赵槿芜临走前给她的信,心里百感交集。翻来转去在心里还是那就话,一切平安。
赵槿芜心心所念的睿之哥哥,在他们来的时候一次交战中为了保护四皇子而负了伤。刚传来信的时候,伤势还未得到控制,性命垂危。如今也只是暂时控制住了,但还仍不见好转。
他们怕让赵槿芜知道了,非得魔怔了便瞒了下来。那孩子昏迷期间一直喊地名字便是阿芜,想来心酸不已。
苍凉的大道上,他们正焦急地赶向前方。魏蒙深知送粮任务重要,而此行虽路途不远但仍不可掉以轻心。时刻警惕地看着四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突入其来的埋伏。
皇城里也是凶波暗涌,朝堂各为阵营,每个人都留了自己的小心思。
皇帝也深知那些是自己人,那些是需要拉拢的。他身体日渐虚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他们慢慢耗了。而那些人就是看准了这点,故意慢慢的拖着耗着。
宫里皇帝一个人站在亭子下,望着月色暗暗地想:人啊,总有这么一天的,无论你多么不舍得,但总要做好打算。剩下最后的时间,他要好好谋划一番。
皇帝想起来了早先做太子的时候,他是多么小心翼翼。一早就被封了太子,从小跟着学习治国之道,驭人之术。国家大事料理之难比不过人心复杂。
他一早见惯了明争暗斗,多少人想要拉他下太子之位啊!他不还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那时是多难熬啊,一不小心命没了是小事,母后的期望,后面大臣的期待。多难啊!
可是如今过来了,想想也没什么事,争啊斗呀就那回事,毕竟那时他年轻。
如今现在面前的斗,他深感疲惫,是真的老了,或许他就是怕了。怕像十五年前一样没能保护住心爱的女人,怕会重蹈覆辙保护不了他们的玺儿。
他不断地在心底告诉自己,不怕,这次我赌上一切也要保玺儿平安。他已经对不起梓潼了,那时他为了江山社稷没有好好保护她。这次自己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一定要好好保护玺儿。谋划多年,成败不过是瞬间,不能急啊!
皇帝慢慢走出来,显得苍老无力又颓废。他已经不年轻了,这一刻看去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秋风乍起,吹起了皇上的衣服,透出了苍凉地骨感。
一直伺候皇上的大太监德福看着皇帝,心疼不已。连忙迎上去,劝到:“皇上回去吧,起风了,秋夜的风挨不住啊!”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早早备好的披风给皇上穿上。
“去李妃宫里。”
德福看着皇上欲言又止,想了想只得说:“皇上,这几日都歇在李妃宫里,该去皇后宫里了。”
皇上没说话,还是一直往齐妃宫里走去。
快到宫门前,皇上望了望西边转头对德福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做皇帝连个想去的地方都没。”
德福没有递声,他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哪位郑娘娘始终是皇上心头的痛啊!只是她的命不好,没有生的个好的家世,不然这皇后之位便不是如今宫里的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