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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符被张君岩瞬间催动,燃烧时绽放出紫色的火焰,煞是好看。
朝晖又磨了磨牙,切,改明儿我也找无心师伯做一个,撒泼打滚也得让他帮我做。
但是,做了之后,烧给谁看呢....
孤家寡人的代名词朝晖小道长,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总不能为了烧张符,再转投他人门下吧,她要敢这么做,师祖他老人家能半夜回门掐死自己。
祭出消息之后,张君岩全身心地投入护卫师弟师妹的角色,别说,他还挺靠谱的,以一人之力愣是挡住了妞妞的攻击,所以你们刚才摆那个阵是干嘛的,告诉厉鬼请依次击破么。
她嫌弃的表情太明显,嘀嗒戳了戳朝晖的肩膀,让她注意力集中点别光顾着吐槽,万一漏了细节就不好了。
能抗住,不代表能够反抗,张君岩的败势明显,被打趴下是迟早的。
“师兄!师兄你走吧!我们能拖一会是一会!”跟在张君岩身后不断撒符的年轻男人说道。
“我不想死。”听见男人这么说,另一个年纪更小些的男生喃喃地说。
“你俩安静些!”唯一的女弟子大声呵斥,无论是自愿断后还是只想拖后腿,现在都不是表明态度的时候。
张君岩的额头上满满的汗水,因为厉鬼现身导致周边温度骤降,他全身冒着腾腾的热气,汗滴一落地就结成了冰霜。
正一道在朝晖心里不值一提,但在张君岩的心里神圣无比,特别是作为掌门亲传的带队师兄,他死了,也必须保证师弟师妹们活着,这是属于张君岩的骄傲。身后的争执声传进他的耳朵,张君岩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明明是人间,岂能让尔等阴诡之物造次,他身上气势一瞬间大盛,右手执剑左手掐决,脚下飞快地布罡,居然就地请神!
眼见着神力加持在张君岩身上,朝晖不得不感叹一句:果然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志尚也在旁轻轻点头赞叹,张君岩不过而立已经有此造诣,若是此次能逃出生天,道行必然是大有精进。
不过,这方天地被回光界影响,倒不至于许进不许出,但能不能出去的标准完全凭看门鬼龙招摇的心情。而且,回光界由天地之道执掌,你的神力可以源自于天道,但诸方神佛非请不可入,所以......
朝晖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一条线,这次,她牢牢地抓住了线尾。
张君岩他们不是误打误撞地跑到后山的,而是因为请了神力加持,这杨家村里唯一可以被请到的,能分他点力量的,只有同样受天道加持的龙招摇了。
果然,张君岩神力加持的刹那,气势立刻压过了妞妞,并且扭头看向了后山。他的直觉在疯狂地灌输一个信号,想活,去那个方向。
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张君岩高声指挥身后的弟子们结阵,五人反应迅速,各自掏出法旗,应该是演练过很多次,直接做成了某个阵法。
“五行困阵,正一道还是真大手笔。”柳依依轻声说道,这阵布起来不难,难点在于布阵之人必须神魂强悍,虽说他们五人分担灵耗,难度已经降低不少,但如此快地结阵成功,自然不可能是正一道这几个小弟子能做成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在于他们使用的法旗,品质足够高,制器师足够好,并且演练很熟练。
法旗,制器师,多次演练,每一个元素都透着土豪的气息,朝晖又磨了磨牙,反正老头已经魂归地府了,她本身缺的又不是禄,出去之后一定要大捞特捞,有钱就赚,再不受这穷罪了!
被五行困阵缚在原地的妞妞戾气高涨,张嘴就是一阵尖利的鬼啸,身为意识的朝晖听着都觉得刺耳,何况是张君岩他们。年纪小道行不深的小道士当时就晕过去一个,被身边的人伸手抱稳。
“走。”张君岩也没想过用一个五行困阵就能完全制住厉鬼,遏制住它的行动后立刻指挥师弟师妹们往后山的方向撤离。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村巷中,被困在原地的妞妞真是戾气滔天,在阵内左突右撞,不过几分钟便成功脱离,双眼赤红地追了上去。
朝晖他们老早就跟着正一道跑了,反正妞妞怎么着都会追上来,三人一鬼像旅游一样悠哉地尾随他们,时不时点评点评装备和道术。
“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多隐世的宗门纷纷回归,正一道的门下要再出不了能够当顶梁柱的弟子,这玄门第一宗门怕是立不住脚了。”志尚说道。
“那倒不一定,毕竟入世多年,张有为道长的道术亦是精深,虽说隐世门派各有千秋,也敌不过某些规矩。”柳依依回嘴。
什么规矩,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玄门再厉害,也蹦跶不过法律不是。
说着话,一行人就到了山顶,龙招摇坐在崖边的巨石上,等着他们。张君岩等人一见到她便如临大敌,毕竟她已经是阴魂,虽然身上没有半分戾气,可看样子还是很唬人的。
作为靠谱的看门鬼,龙招摇忽视正一道所有人的敌意,直接打开了界门。那门还是跟朝晖初见时一样黑黝黝的看不见里头,张君岩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嘀嗒此时扭头看向后方,说了句来了。朝晖闻言也转头看向身后,却瞧见嘀嗒的姿势,张嘴便骂:“你是做孤魂野鬼几天,把坏毛病全捡回来了呗!”
其余两人听见她的话,才发现嘀嗒站的仍然朝向龙招摇,但脑袋却180度转向身后,脖子扭成了麻花。这要是普通人乍一见,怕能当场吓得肝胆俱裂,要是随处乱晃的阴魂也就罢了,但你可是地府签发的持证编制,再这么做可就不太好了。
嘀嗒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无意识地就做了这个动作呢,他一个老鬼能有什么坏心眼,纯粹是觉得方便。他的脖子咔嚓一声回到原位,关节发出的脆响让在场的三个人条件反射地心里发凉,志尚更摸了摸脖子。
倒不是怕,只是心理上不可接受,想象自己的脖子要是这么一扭,应该立刻就去见祖师爷了。
朝晖嘴上虽然骂的痛快,可更多的是担心,他们绝对能从这儿出去,但怕就怕,带出去的不止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