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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女子连忙磕头,“民女五儿,所言句句属实,恳请大人明察……”
“将军息怒,”一国字脸衙役,忙挺身为众女求情,正是昨日送贾县令下水的徐昆。
“五儿姑娘所言,确实属实。”
然后便将除五儿以外,其余三位姑娘的姓氏、哪里人氏、昨日归家途中所遇所闻一一讲来。
有回到家,被家人护下,偷偷助其再离家出逃的;有刚至村口,即见着村人来势汹汹欲拿人,便逃了回来的;还有走到半路,听到村民非议过多,吓得直接回来的。
只有五儿姑娘,因无家可归,一直在县衙外守着。
今日晨起,徐昆见着她们可怜,便暂时带回衙内歇息。
原来,昨日公孙琰虽大败那河妖,但河妖毕竟未死。
村民皆担心,如果他们无心除掉河妖,只要他们一走,那河妖必来报复。只怕到时候,整个沣县将会变成一片水泽、生灵涂炭!
“那河妖竟有这般利害?”
姜利之惊得目瞪口呆,内心叫苦连连:
卧槽,穿越什么的,不都应该先打小怪么?怎么一来就上这种大怪呀,还能不能友好地打怪升级了?!
正欲再说点什么,却见周围人等,虽然表情凝重,却不似自己这般大惊小怪,忙敛了形容,假装淡定地继续听下去。
“村民所虑,实在也是人之常情。
八年前,水淹沣县就有过那么一遭。
那时候,贾县令选中了我家小女月娥。
为保女儿性命,我走遍了各大仙山门派,好不容易乞得一粒避水珠,月娥服下,遇水不沉,我便在下游接了月娥藏在家中。
岂料,那事后,却是连降整月大雨。多少农田被淹、农舍被毁,多少人死于非命,无人计过、亦无人知晓。
只知道那些受灾严重的村,洪水过后,整个村一个活口也没留下。而那样的村,不只十个八个……”
那徐昆陷入回忆中,两行浊泪横洒下来,“直到村民们找到月娥,将她浸了猪笼,洪水才退……”
“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靠吃死人的肉活了下来。”
姜利之听到这儿,脸都绿了。
瞧瞧周围人等,居然还能淡定?难道,这样的惨状,在这个世界,他们竟习以为常?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活下来,大抵是月娥要我活下来为她报仇吧。
所以,我活下来,流浪四方,找寻削肌蚀骨、改头换脸之法。然后,又回到沣县、混在贾县令身边,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不管是贾县令,还是那河妖,要恶有恶报!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是老天爷让我们遇上诸位高人!
所以,草民徐昆,斗胆替受苦受难的穷苦百姓,恳请各位高人慈悲,救救这些可怜的女孩子,救救这一方百姓!”
话毕,磕头不起!
————
姜利之看向公孙琰,刚巧撞见他也正看向自己,一时眼神交接,心下又是猛地一阵狂跳。
老天爷啊,这也好看到太犯规了吧!
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经历过男色经济狂轰滥炸过的当代女性,什么款的帅哥猛男没见过,怎的就如那没见识的村姑一般,管不住心跳与脸红呢?
公孙琰只微微点头。
姜利之心下更是感动,这人也太好了吧,他出力,而给我卖人情,天地下竟有如此好事。
不管了,这种好事反正是我捡着了,便与众人道:
“诸位请放心,这河妖之祸,我们一定为大家摆平!”
“摆平?”众人困惑。
“就是搞定!”姜利之解释。
众人更加茫然。
姜利之自知越描越黑,“总之,就是为大家除了河妖即是!”
众人方才释然。
————
将四名女子在县衙安顿好,又接见几波请愿的民众,已是午饭时分。
与头晚一样,申屠岩一队十人,并姜利之、沈醉离单独一屋吃饭,公孙琰、玄骐不食凡食,其余人等别处安排。
这样的安排,并无太多深意,只是申屠岩等人,这些年来,过的都是生死一线的生活,在饮食上,只有自己做的,才肯安心。
所以他们这一桌饭菜,都是涂几亲自掌的勺,前前后后小心把关饮食安全。
沈醉离坐在众人中间,心中颇为感慨:
这些人,也太大意了吧,就这么轻易接纳自己么?
姜利之率先上桌,抄起一块茄饼就往嘴里塞——反正公孙公子不在场,她也没必要在意什么形象。
顿时,她的眼睛就亮了。
这是什么神仙美食!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茄饼而已,却也能做得如些美味。
那茄饼,外面一层茄子裹了浆,炸得火候正好,正是外酥里嫩、芳香四溢。里面的肉馅,也不知加了什么调料,不仅鲜美多汁,更是鲜得是层次丰富、回味无穷。
再沾上一点酸甜口的芡汁,简直让姜利之完全忘记了什么叫女子形象……
一番风卷云涌,不几时,一盘茄饼全祭了姜利之的五脏庙。
没办法啊,谁叫她背着公主的皮呢,其它人也不敢跟她抢啊……
不仅不敢抢,还要装着不惊讶、不惊讶、不惊讶,淡定地、默默地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姜利之心知失态,连连夸赞涂几的菜做得,实在是太好!
涂几一脸黑线,不由腹诽:
桌上那么多菜,偏偏就点着那一盘可劲儿吃、可劲儿吃!
还偏就这一盘儿,恰恰不是洒家做的。
要真心夸洒家,就不能对其它菜,雨露均沾一下吗?
还有,昨晚也是洒家做的菜呀,你不是号称饿了一天么,咋个才吃半碗呀?
害得洒家还以为你女孩子、饭量小,甚是可爱呢……
瞧瞧你现在这样,这哪里饭量小了,这怕是饭桶吧!
涂几断不敢居功,忙丢了筷子道:“公主爱吃的这道菜,却是五儿姑娘做的”
“涂几,怎么违反规定?”
申屠岩黑着一张脸,甚不悦。
“是五儿姑娘说一定要谢谢公主殿下……
再说,那五儿姑娘是个孤儿,无家可归,正好公主身边也缺个伺候的人,不如……”
“昨日就说了,不可!”
申屠岩态度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