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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马欢年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这场景,这眼神,可不就是温柔似水,情意绵绵啊!
“林伍,你……看到没,我没看错吧?谁见过那样的笑容啊。”他凑到林伍旁边低声说。
“行年公子,这么远您看得清吗?公子一向是这么笑的,您看差了吧。”林伍解释道。
司马行年狐疑地看向林伍又问道:“那姑娘是谁?”
“是秦互的女儿。”
司马行年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
迎亲队来到了门前,新郎官翻身利落地下马。喜轿子停落,新郎官亲自迎新娘下轿,牵红绸。四周欢呼起哄。
新娘子身段窈窕曼妙,随看不到面容,却让人能凭空想象到红盖头底下的微红的美丽脸颊。
“新-娘-子进门咯!”一妇人高声喊道。
大家拥着两位新人走进门。
身边的人少了,司马欢年这才又悄无声息地移开手。“我们也进去吧。”
秦尤尤转头找阿宴:“阿宴,走吧。”
阿宴笑着应答,亦步亦趋地跟在二人身后。
司马欢年带着她们走到前边去,站在能看到俩位新人拜堂的空地。
看着新人拜了天地,拜父母,再夫妻对拜。
礼已成,司马永年与钰仙郡主李凝冬结为夫妻,共荣共损,孕育子孙,白头偕老。
送新娘子入洞房之后,宴席就开始了,新郎官被簇拥着去喝酒。
林伍看着大公子没有离开秦姑娘身边的打算不禁叹了叹气。旁边的司马行年却看准时机,乐呵呵的满脸笑容向司马欢年走去。
“欢年,你在这啊?”司马行年过去好像真的在找他一样。然后看到秦尤尤,好奇地问:“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秦姑娘,永年的师姐。这是家中堂兄,司马行年。”司马欢年为他们互相介绍。
“秦姑娘,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司马行年笑着说道。
秦尤尤嫣然一笑:“行年公子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女子可不敢当。”
“令尊可是南安神医,秦姑娘继承令尊的医术在顷中行医治病救人,如何当不得?”司马行年说得真切,好像真的久仗她的大名一样。
“只是懂些皮毛,父亲的精髓哪里是我学得了。公子再说,我可羞愧得抬不起头了。”这样的客气话秦尤尤也就假装谦虚着应和过去了。要是司马永年在的旁边,必定瞪着眼睛大笑一番。以前在谷中,不管别人是奉承客套还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她厉害,她必定大言不惭地应下‘那是当然!’唉,这大概就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
“秦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司马行年又乐呵呵地说,一脸的慈祥。
“家中还有谁一同在顷中呢,怎的不一同前来?”
“那倒没有,家人不在顷中,都离得远。”秦尤尤心中默默地想:这一家子该不会都记着秦家就让她一人来赴宴是不给他们家面子吧?
“秦姑娘是在哪里坐诊呢?家里怎么让姑娘一人在顷中行医?”
林伍在后边心道行年公子八卦起来真是不亚于院里的碎嘴老婆子们。
大公子的面色还是温润如玉,但是他莫名觉得大公子已经烦郁了。他还是赶紧上去把行年公子支走吧。
“行年公子,二老爷在正寻你呢。”林伍上前道。
司马行年蹙眉头疑问:“父亲哪有事找我?”
“让公子陪永年公子敬酒去。”
司马行年正张嘴要说,司马欢年就先开口了:“既然如此,行年哥去忙吧。”
司马行年看看司马欢年又看秦尤尤,秦尤尤也对他点头。
意思是他可以走了呗。行年公子怎么这么不清明呢。林伍又心想。
“那,秦姑娘,下次有机会再聊。”司马行年遗憾结束他的八卦之行。
“好。”秦尤尤点头笑。
“想必你也饿了,不如入席吧?今日有许多菜得趁热吃才有滋味。”司马欢年说。
“好啊,对了,我带了薄礼,先放置到哪里去?”秦尤尤说,那个金疙瘩阿宴拿着也不方便。
“这样,你给我吧,我帮你送过去。”司马欢年说,怕贺礼太多司马永年不知道她送的礼,又加了一句“定会交到永年手上的。”
秦尤尤笑了笑:“那……真是多谢大公子了。”她其实想说,不必如此看重的,因为那真的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金疙瘩。
阿宴把礼盒给司马欢年,微微作礼。
“不必和我这么客气。”司马欢年无可奈何地轻笑,“来吧,我带你们去女眷那边。”
“你们和家中姑姑家那边的亲戚坐一起,她们都是喜爱安静,不会问你一些奇怪的话。若用完饭也不必烦闷留席,后院的花园可以随意逛逛。”司马欢年说着。
“大公子真是思虑周全啊。”阿宴说道。
“秦姑娘心性清净,那边的女眷也是,正好。”司马欢年说,似乎在解释并不是刻意为之。
秦姑娘,大公子,唉,真是好生疏。以前都是叫欢年哥哥和尤尤的,哎。阿宴没头没尾地想着。
“都是大公子的好意,我们明白的。”秦尤尤不知说些什么好,就傻呵呵地笑道。
有一瞬间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觉得这样面带笑容,假装落落大方真是累人。她又不是大家闺秀,平时在家父母亲除了检查功课和医术知识,都是随着她去玩去野的。家里就她一个女儿,长辈们都惯着她,以前母亲还想要她去学些闺阁姑娘做的插花品茶仪态礼仪,她学了两回,现在挑挑拣拣拿着出来对付也想不起来了。反正微笑就是。
“这边都是女眷,我就不进去了,你过去问问那丫鬟就知道那一桌了。”
“好,多谢大公子了。”
“尤尤你怎么,这样客气呢,这是我该做的。”司马欢年有些懊恼地看着她,但眼里并没有责怪或者别的,只是浅笑。
“啊,我,那哎礼多人不怪嘛。”秦尤尤有些无措。
“哈哈哈,你我不必这么繁文缛节,我也去热闹喝酒了,快过去吧。”司马欢年说。
转身走回去。
“姑娘。”阿宴凑到秦尤尤旁边“大公子对我们真是贴心啊。”
“嗯。”秦尤尤闷闷地应了一声,“是啊。”
她刚才从哪里开始说错话了?哎真是好傻气。
“姑娘?你怎么了?”阿宴不解地问,大公子对姑娘上心,不论别的,阿宴心里还是高兴的。
“我在想,待会怎么吃才能吃回大金疙瘩的本。”秦尤尤小声地说道。
阿宴眼睛亮了:“想到了什么办法?”
“额……暂时没想到,这个重任交给你了,阿宴你多吃点,把我们的本给吃回来!”秦尤尤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道。
阿宴垮着小脸“姑娘,做不到啊,我的吃多少才能把金疙瘩吃回来啊。还是我们给二哥打包?”
秦尤尤看了她一眼:“好啊,我掩护你,等会我扔出去一包迷药,你就趁机把好菜都偷偷装起来。”
“姑娘,这不太好吧?我们收好了,就假装也晕倒?”阿宴还认认真真地问她。
秦尤尤看傻子一样地看她,沉默。
怎么办,阿宴是被她保护得太好了,还是小时候脑子被门夹过。
“姑娘?怎么啦?啊,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会不会被打呀?”阿宴还在追问。
“那就打回去!”秦尤尤真是被她气笑了。
“哦,可是我们应该打不过吧。要是闹起来的话,有点丢脸哎。”
秦尤尤摸了摸阿宴的脑袋,叹气。
“又怎么啦?”
“给你脑袋开光呢。”
“胡说,你只会开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