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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与汉朝的战争开始,注定是两个不同等级的国家碰撞。
东汉虽然没落,但不是一个草原民族恶意轻易撼动的,所以历史书上说:鲜卑人的失败是注定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是其造成的影响却是深远的,是东汉王朝走入灭亡,诸侯并起乱世开始的序幕。
匈奴人虽然为汉朝的附庸,但是身为草原的狼族后裔,匈奴人一直信奉着一句话:只有马刀可以决定一切。
匈奴追求的事强者为尊,只要大汉强大,匈奴便会追随在大汉的脚步下,如果大汉不行了,匈奴绝对会反过来咬大汉这个主人一口,步度根就是看出了匈奴人的野心才会和匈奴人联合。
南匈奴王羌渠心怀大志,不是愚蠢的莽夫,一心想要恢复匈奴王冒顿时期大匈奴的辉煌。羌渠很清楚现在大汉的情况,虽然大汉国力每况日下,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羌渠还是知道的。
鲜卑单于二十万大军进攻大汉,令羌渠看到了匈奴复兴的希望,看到了大匈奴再次雄霸草原的美好未来。
鲜卑与大汉作战?羌渠依然没有看好鲜卑人,但是不妨碍匈奴人的崛起。大汉王朝已经在黄巾之乱中变得异常衰弱了,而且大汉朝内部不稳,四方叛乱不断,而且羌族和氐族在西凉依然与汉人斗,鲜卑十五万大军在汉人的并州肆意屠杀,羌渠看到了机遇,千载难逢的机遇。
羌渠虽然想利用手中的大军争夺大片牧场,但是南匈奴不是他单于一个人的,有很多匈奴贵族都盯着匈奴单于的王位,所以匈奴内部的矛盾很激烈,令羌渠和头疼。羌渠利用鲜卑人进攻大汉的时机,将所有不服从命令的匈奴贵族打发给鲜卑人去管理,让鲜卑人去头疼去,他羌渠要谋划新的战略。
在匈奴王庭集结着七万大军。
羌渠望着一个个精壮的匈奴勇士,忍不住想起当年冒顿单于将汉高祖刘邦围在白登城的光辉事迹,他羌渠也可以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
羌渠高坐战马于高处冲着匈奴勇士大军喊道:“匈奴勇士们!金狼的后裔子孙们!今天就是我们大匈奴一雪前耻的时刻了!”
“汉人被鲜卑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所以我们大匈奴将要重新崛起!西凉羌人和氐人汉人打得难解难分,我们就给他们加一把火,让大火更旺一点!出发!”
西凉董卓毫不知情匈奴人大军将要去西凉,不知道董卓会不会欢迎羌渠的七万大军。
司隶地界。
步度根没想到匈奴单于会那么大方,将匈奴一部十万兵马借给了自己。步度根带着三万鲜卑骑兵和十万匈奴骑兵冲进大汉的心脏,造成整个大汉天下混乱不堪。
“呜哦哦……”
“轰隆隆——”
匈奴大军飞奔在大地上,呼喊着号子,惊天动地,气势无敌,所过之处留下哀鸿遍野,雁过拔毛,寸草不生。
一个个匈奴人马上都携带着不少掠夺而来的财物,汉人的财物令他们迷了心窍,毫不在意鲜卑人拿他们当枪使。
“报告左贤王,前方是汉人的长安!”一名哨探回来禀告道。
“长安?!”步度根忍不住大喜。“前方是长安,那过了长安就是大汉的洛阳了!到时候大汉的京都被我们拿下,财富美女享之不尽!”步度根对着大军说。
“那还等什么?孩子们冲啊!财富和美女自取啊!”匈奴右谷蠡王兴奋的喊道,带着手下骑兵冲锋而去。
“杀啊!攻下洛阳!睡汉人皇帝的女人!坐汉人皇帝的宝座!”步度根一挥马鞭冲着匈奴人和鲜卑人喊道。
匈奴人和鲜卑人听到这些美好之言,眼神都冒着绿光,纵着座下的战马飞奔的更快。看着一个个兴奋的匈奴人,步度根非常满意,带着部下随后跟上。
鲜卑草原。
刘雄纵着座下战卢飞奔在苍茫草原上,毫不知情鲜卑人与匈奴人在司隶大地上如何肆虐,即使他知道鲜卑人与匈奴人的目的,他的目标依然不变,鲜卑王庭是刘雄必得之物。
刘雄率领两千五百名虎刺铁骑和近四千虎刺铁骑新军,其中包括典韦的五百狂戟士,两万五千名步军精锐缓缓跟随在六千骑军身后,做为先锋的后卫。
一座鲜卑人的营地出现在虎刺铁骑的面前,虎刺铁骑犹如鲨鱼嗅到了血腥味,蜂拥而上。
一名虎刺铁骑纵着战马飞奔而去,跨过鲜卑人的营地栅栏,犹如嗜血的猛兽到处啃咬猎物,手中的弯刀带着诡异的弧度将一名飞奔而来的鲜卑男子斩杀在地,对于摔倒在地死相难看,眼中涌着泪水的鲜卑人尸体,虎刺骑士毫无怜悯,战马踩在尸体上继续屠杀。
虎刺铁骑不知道什么叫怜悯,对待鲜卑人就像对待他们所训练的木桩一般,弯刀和利刃毫不留情的挥过去,留下尸体慢慢冷却。
刘雄稳稳地坐在战卢背上,慢慢欣赏着虎刺铁骑的表演,慢慢走进这座拥有百人的鲜卑营地,看着一个个鲜卑人在马刀的劈砍下倒地,看着一个个骑士冷酷无情的演绎。
战争是强者对弱者的惩罚,而强者得到是他们所期望的野心。
看着跪在一地尸体之中的鲜卑老少妇孺,刘雄以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和仇人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望着那些带着仇恨目光的少年,刘雄露出一丝冷笑驱使战卢向前走近,突然一个鲜卑少年握着一把短刀冲向刘雄,带着血海深仇的愤怒冲向刘雄。刘雄看着那名少年带着复仇的勇气杀来,丝毫没有在意一名孩童其实也是一名战士。
扑通——
少年如同断线的风筝栽倒在地,身上中了不下五支箭,每一支箭都穿透那具脆弱的身躯,令少年死相凄惨吓人,令那些跪在地上的老少妇孺脸上布满更多的恐惧和憎恨。
“阿米达!”一个女孩不顾身边母亲的拉扯疾奔向倒在地上的少年,扑在少年的身上,女孩声泪雨下,冲着刘雄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你们这些汉朝人!难道你们打不过英勇的鲜卑勇士,只会找我们这些软弱的无辜百姓吗?”
“用你们那些冰冷的弯刀铁剑来砍杀我们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百姓,难道你们的勇气都被野狗给吃了吗?!”
“我们有什么错?!我们只不过是想自由的活着而已,放牧自己的牛羊,过着普通的生活!!”
刘雄被女孩吼道一愣愣的,虽然不懂他说的什么,但是身边的翻译郎一字不差的把鲜卑女孩的话复述给刘雄听,刘雄沉默不语,默默的承受着女孩发泄的怒火。
生命,在这个时代的确一文不值,刘雄不知道什么时候冷血的可以对无辜的平民动手了,这在后世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步枪对准平民的,而在这个时代,刘雄的血似乎变冷了,也许他本来就是无情的刽子手。
回想往日,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袍泽,那些为自己卖命效力的部下都是来自于这些无辜的百姓。
刘雄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却知道人要有人性,不知道何时,刘雄忘记或者遗忘了自己所坚守的人忄生,现在却被一个异族女孩给骂醒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笑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刘雄望着天空感叹一句道。
看向眼前依然对自己怀有仇恨的女孩,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刘胜男,都是一样天真的孩子。刘雄下马看着女孩说道:“对不起,两国交战本该如此,你我之间本该生死相见,但是你的话很有道理。”
“我的虎刺骑士不是懦夫,也不是用来屠杀百姓的刽子手,我为我们一路上的所作所为道歉,但这是战争,所以,我们不能做出什么补偿或者以命偿还。”
“希望你好好活着!”刘雄说完起身上马冲着虎刺铁骑道:“从今日起,手持兵刃者皆为死敌!无辜百姓,一概不究!”
“诺!!”虎刺铁骑大声应诺。
女孩望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带着恶魔一般的骑士离开,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除了一地的死亡给以解释曾经发生了什么。女孩抓起地上的弯刀向恶魔的骑士追去,可惜她的脚步追不上神骏的战马。
虎刺铁骑在鲜卑草原上不再是肆意杀戮,带着主公给的原则杀死一切胆敢反抗的敌人,即使是拿刀的孩子;放过一切不反抗的敌人,即使那些敌人是青壮年。
杀戮永远不会让仇恨湮灭,所以即使灭了鲜卑整个部族,大汉还会有一个又一个敌人冒出来。先是匈奴人对大汉的百年侵扰,后来变成了鲜卑与羌族的忧患,将来说不定是什么民族来做大汉的敌人。汉有匈奴、鲜卑,晋有五胡乱华,唐有突厥,宋有契丹、女真和蒙古人……
刘雄知道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一个民族的消失而停止不前,大汉不会因为匈奴的衰落而变得强大,万物法则,自行运转。
刘雄俘虏鲜卑的青壮组成自己的俘虏军,或称为奴隶兵,而他们之中有的是真正的奴隶。
雍州之地。
匈奴人的铁骑急速飞奔闯进一座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个小小的汉人村庄无法满足于匈奴人的贪婪,杀死所有除了女人以外的活物。匈奴人像是蝗虫一般,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留下尸横遍野的凄惨苍凉。
看着匈奴的勇士杀死汉人的百姓却还沾沾自喜,做为左贤王的于夫罗很是鄙夷。做为金狼的后裔,悍勇的匈奴勇士如今只能沦为马贼一样劫掠汉人的百姓,这对于于夫罗来说简直是耻辱。
在于夫罗的眼里,匈奴的好战派贵族都是些脑袋里只有金银财宝的蛀虫,大匈奴的辉煌就是毁在这些腐朽的匈奴贵族手中的,成天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用那蠢笨如猪的脑袋思考问题。
“王子殿下!看我的部族如何?看来汉朝人都被我们的铁骑下破胆了,大匈奴的辉煌应该得到恢复,我看我们拿下汉朝人的洛阳,让大单于做皇帝怎么样啊?”右谷蠡王冲着一众匈奴贵族大笑道。
“哈哈哈……”一众匈奴贵族听到右谷蠡王的话附和着大笑起来,忘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汉朝的势力范围,似乎更像是在自己的大帐中喝酒吃肉聊天一样。
“哼!如果汉朝人真的那么好对付,那鲜卑人为什么和我们合作?”于夫罗冷笑道,如果不是单于羌渠让他稳住这些人,他于夫罗才不愿意留在这里。“如果汉朝人真的那么好对付,鲜卑人早就灭了我匈奴,侵入汉朝的中原了,何必与我们分享可以任意宰割的猎物?”
“一群不知道什么叫脑子的家伙!”于夫罗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匈奴的大军,如果说哪里安全,那就是远离这些蠢货。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右谷蠡王看着远去的左贤王于夫罗很是不屑道。
“右谷蠡王,别在意于夫罗了,如果我们和鲜卑人占领汉朝人的都城,那么我们还在乎什么大单于?!”一名匈奴贵族笑道。
“对啊!如果那时我们人人都可以称王!”右谷蠡王拍手道。“全军向长安进军,我们要在大单于来之前把汉朝人的财富得到手,否则我们得到的不多。”
一众匈奴贵族都点头同意右谷蠡王的话,随后匈奴大军继续向长安出发。
鲜卑步度根三万骑兵在长安地区肆意妄为,鲜卑人所要做的是用最小的牺牲让汉朝混乱,遇到村镇,鲜卑人绝对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遇到城池,鲜卑人绝对不会弃马步战攻城,还是让匈奴人对付的好。步度根要做的就是给汉朝人一个警告,将战争的恐慌带给所有汉朝人。
看着鲜卑勇士屠杀汉人百姓,步度根都有些不忍心,但是现在他必须要狠心,否则汉人就不知道大鲜卑的厉害,说不定汉人的皇帝因为害怕会来议和,并和大鲜卑和亲也说不定。
正如步度根所想的那样,不过汉朝皇帝比他想的还要不堪。洛阳的刘宏听说鲜卑与匈奴入侵,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调兵遣将,也不是议和罢战,而是想着往哪逃命。
十常侍也被鲜卑和匈奴人的阵仗吓得胆战心惊。洛阳城内一片收拾细软家当准备搬家的大户人家,其中不乏世家公卿,洛阳一片混乱,令京兆尹无力维持洛阳安定秩序。
温德殿上,刘宏几乎是被十常侍架在宝座上的。刘宏惊恐不定,紧张的看向大将军何进道:“大将军快派兵啊!鲜卑人和匈奴人都打过来了!为什么还不派兵去呢?!你不是说长安可以守住的吗?为什么长安失守?为什么匈奴人来了?”
看着丑态百出的皇帝,一众大臣心中滋味实在难受,跟着这样的皇帝真是一种耻辱。
“陛下,何必担心?”大将军何进安慰惊魂未定的刘宏道。“并州刺史丁原的数万大军已经从西河郡向河套匈奴进军,冀州十数万大军已经开拔并州,征北将军刘雄的大军已经与乌桓人大战了,说不定冠军侯现在就在鲜卑人已经败了,函谷关外的鲜卑人和匈奴人成不了气候。”
“洛阳有函谷,虎牢之险,加上邙山,大河之屏障,陛下尽可放心,即使鲜卑和匈奴有二十万大军也难以攻进洛阳!更何况胡虏来得匆忙只有不到十万人马,而关东援军不日便到,所以陛下敬请安心,坐在皇宫之内,等到靖援之军。”
“真是如此?”刘宏有些不敢肯定的问道,看着一众大臣异样的眼神,刘宏很不安。
何进点头道:“真是如此。”
“呼……”刘宏听到大将军何进给了肯定的回答,不禁呼出一口气,提起来的心再次放回肚子里。
“既然如此,那么众爱卿……”刘宏刚想回宫继续玩乐,耳边听到阿父张让的几声咳嗽声不由话语一转。“众爱卿,这鲜卑人如此猖狂,令我大汉威严尽失,匈奴部众更是叛逃,这种种迹象都在说明我大汉有奸臣混乱朝纲,有奸臣乱国!”
刘宏望着一众大臣,让众文武大臣有种“不会是在说我吧”的感觉。“众爱卿,匈奴人从司隶入境,实乃我大汉的耻辱,长安太守之罪,杨沛有通敌卖国之嫌,如此奸佞在我大汉作祟,真是我大汉不幸!”
嗡——
文武百官以及大将军何进都感到不可思议,长安太守是奸佞之臣,那十常侍是什么?大汉的肱骨之臣,还是大汉的栋梁?
“所以……”
“陛下。”大将军何进忍不住阻止刘宏自我感觉良好的姿态。“陛下说长安太守是通敌卖国的奸臣贼子,可是长安太守已经与匈奴人作战中捐躯了,陛下有证据证明杨沛卖国吗?”
“证据?这还要什么证据?鲜卑人都打到函谷关了,难道这个证据还不够吗?”刘宏振振有词道。“作战捐躯?是他杨沛羞为做人自杀了吧?长安有精兵数万,难道死守长安,他杨沛做不到吗?大将军!朕要秉公处理,杨沛卖国,夷三族!不得说情!若大汉人人知法而犯法,那我大汉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陛下!长安精兵早已被抽调西凉……”何进抱拳恳求道。
“够了!大将军不再多言,我意已决!”刘宏不容置疑道。
一众大臣看着刘宏从头至尾自言自语,不给大臣说话的机会,众臣似乎看到了自己将来的模样,唉,国家栋梁为国捐躯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心寒啊!
司隶京畿之地。
匈奴人打破潼关,裹挟大汉数万无辜百姓向着洛阳门户函谷关而去,一路上哀鸿遍野,匈奴人战刀毫不留情,肆意诛杀玩乐。对于汉人百姓如同牛羊,对于遥远的大汉洛阳,匈奴人似乎可以一战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