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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年跟在自家大哥身后,一路跟到了餐厅,躲在角落里偷瞄。
骆川把骆初放在座位上后,便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菜送上来,看着骆初那张神似自己小妹的容颜,他下意识点了妹妹平常最爱吃的几道菜。
骆初托着腮,愣了愣神,巧合吗,大哥点的,好像都是自己最喜欢吃的。
骆川对上小团子困惑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没有问她想吃些什么便自作主张了,笑了笑,“抱歉,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就点了。”
骆初摇头,“喜欢的。”
其实,她从六岁开始,就在骆清河身边,在骆宅大部分的印象,都是骆清河,因为同父异母的关系,她其实和两位哥哥,以及弟弟骆年,都不太亲近...
哪怕是和大哥骆川因为骆清河的原因平日里稍微会多说那么一些话,吃上几顿饭,也并不觉得他是会记住自己喜好的人。
而且,后来,他也出国了…
现在细想,其实从前和他一起吃饭时,餐桌上的菜都是合自己胃口,倒是他,向来很少动筷子。
或许,从来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骆川真的是一位关爱弟弟妹妹的好大哥。
饭菜上桌,骆初早就饿了,看着哪道菜,都觉得美味。
骆川看着,不自觉脸上染上了些许笑意。
如果是小知,应该也是会像她一样的吧,看见喜欢吃的菜,就能吃得比平时还要多上一碗饭。
不远处,骆年捏着手机,透过放大的摄像头看见这一幕,委屈极了,他就知道,只要是和骆知有关的,大哥就会放在第一位!
一位佣人端了一碗汤粉走了过来放下,骆年瞟了一眼,居然是自己最讨厌吃的鸭血粉丝,撇嘴,“端走,我不饿!”
骆家儿女的从小教育,极为苛刻,其中一条,便是不能挑食。
一个个的,明着不敢,都是暗地里挑食。
只有骆川和骆清河,就像是真的没有喜恶一般,什么到了嘴边,都能面不改色吃下。
“小少爷,这是大少爷方才叮嘱厨房给您准备的,既然您不饿,那就...”
佣人作势就要端走,骆年一听,连忙拦下,也不管别扭不别扭,“先放着,也不急!”
那佣人笑笑,最终把那一碗汤粉放下。
待佣人走后,他这才小心翼翼拿起了筷子,小口小口地嗦粉。
最终,碗里,粉吃完了,汤也喝完了,就剩几块鸭血在那,骆年心满意足,飘飘然,他就知道,大哥肯定还是心里有自己的!
那个小胖妞,就让她嚣张几天,不成气候的。
看见骆年走后,骆初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给他点鸭血粉丝啊?”她记得,小时候骆年闹过脾气,就是因为不吃鸭血。
骆川脸色淡淡,什么也没说,最后才拿过纸巾轻轻擦拭去骆初唇边的油渍,“骆家的人,怎能有挑食的坏习惯?”
骆初没再说话,心想,就算你天天让骆年吃,他也会把鸭血剩下的吧?
...
而此时,言宣从卧室出去后,骆清河眸色微沉,脸色算不上好看。
窗户微掩着,却仍有一丝夜风从缝隙透了进来,昼夜温差大,门外的言宣有些担忧。
每回,只要爷一个人在房间,不开着灯,铁定是又不自己身体当回事啊...明日,公司还有高层会议,这如何是好。
骆初吃过夜宵,跟在骆川后头,经过二楼的时候,她瞥见言宣一个人站在走廊处,看起来似乎在为什么事忧烦。
等骆川把她送回了卧室离开,骆初又悄悄避开了许薇,一个人下了二楼,脚步轻轻走了过去。
“言宣叔叔,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骆初仰起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言宣微微叹气,蹲下身对视,“我的小祖宗,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像今天那样了...”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当年大爷去世,骆知小姐而后又悄无声息离开。
那时候,骆爷就跟浑身上下充斥着煞气的魔鬼一般,整个公司上下,包括骆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都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位爷给扭脖子了...
今天,骆初小姐又突然不见人影,到处找不着,怕是勾起了当年的场景了。
骆初抿了抿唇,手微微抓着小外套口袋里头的小型针管,或许...今晚就是极佳的下手时间。
“言宣叔叔,我想进去看看哥哥可以吗?”
言宣愣了,下意识是不行,可看着那张与骆知小姐相似的容颜,或许,能安慰一下骆爷也说不定?
此时,他完全忘记了,骆初的身份,是骆知和其他人的女儿。
这会见着,只会是戳心窝子…
言宣:“行吧,那你有什么事再喊我。”
骆初点点头,言宣这才用钥匙开了门让她进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骆初小心地摸索进去,从小厅摸索进了卧室,一股淡淡,若有若无的酒香萦绕鼻尖。
骆初怔了怔,他喝酒了?
可想起骆清河一口倒的酒量...喝得了吗。
她不自觉攥紧了手,开口喊了一句,“哥哥,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
骆初皱着眉头又往里头走了走,突然,脚撞到了软软的东西,随着闷闷的一声...是骆清河。
照着记忆里的位置,骆初才在床头柜的地方摸索到了电源遥控器,按了开关,房间瞬间恢复明亮。
看着眼前的一幕,骆初瞳孔微缩,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的发疼。
轮椅已经翻了,平日里矜贵清雅的男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旁边的桌上还有一瓶开了的红酒,高脚杯碎在地上,红色的液体渗流,湿了他的衣衫...
骆初咬了咬唇,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骆清河的手从破碎的酒杯处轻轻挪开,声音轻颤,“明明酒量就不好,身体也不行...还喝。”
骆清河像是能听见这一句话,眉头蹙了蹙,哼了一声,脸颊因为喝了酒,不似平常那般冷白,多了一丝血色。
他下意识挣开了手,却不小心把骆初的手往旁边的玻璃碎片处甩。
“嘶...”骆初倒吸一口凉气,靠近手肘的位置被尖锐的玻璃划伤,血涌了出来,一点一点低落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上,红色的液体都染了几分血气...
一股子熟悉的疼意席卷而来,怎么会…
骆初咬了咬下唇,迅速起身冲进了更衣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