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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瑷:无中生“友”呗!
她怕周岁宁害羞不和她说了,便配合的没有戳穿。
等听周岁宁说完,她一拍大腿,很肯定的说道:“那还能有什么?他追你呢呗!”
?
他追你呢!他追你呢……
“宁宁?”
一声轻唤,让周岁宁猛地回神,她慌张的看向站在对面撑着伞的周豫之。
周豫之缓步走过来,站在廊檐下,拿着伞的手倾过去,将周岁宁完全笼在伞下,“回家?”
“啊?啊!”周岁宁心神不宁的应了一声,一路垂着头满脑子都是周豫之难道是认真的?
直到到了公寓楼下,雨声减小,周岁宁才抬头看向周豫之。
这一看,才发现男人另一侧肩膀已经湿透了。
周岁宁又垂下头,脚尖互相踢了踢。
和之前看的小本子上写的情节一样。
男主角一般打伞的时候都会倾斜向女生这边。
这男人好会呀。
可到底对她是真心的还是想钓她?
周岁宁眼睛一转,细长的柳叶眼闪过一丝狡黠。
公寓门打开的瞬间,她忽然欺身而上,将人压在门板上。
周豫之似乎有些意外,不过转瞬便地自然的放松身体,低垂下头,满眼纵容的看着周岁宁。
周岁宁心里是很紧张的,但面上却一副吸人精气的小妖精样。
她踮起脚尖,扬起头,艳红的唇贴着周豫之的薄唇。
“周豫之,我想亲你。”
周豫之微微愣了一下,转瞬眉眼含笑,轻轻点了下头。
然后他低下头,闭上眼,一副任你予取予求的样子。
给周岁宁一种错觉,好像无论她做多么离谱的事,只要是她想,他都会纵容。
周岁宁余光瞥了一眼敞开的大门。
心里想的是:一会儿亲一口看看他的反应。
手悄悄的摸上别在后腰的电击棒。
如果他顺势兽性大发,那她也算是看清了他的本质。
到时电晕他再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想到这儿,周岁宁扬起下巴,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周豫之的薄唇。
男人的唇和上次一样柔软,不知道他是不是嚼了口香糖,唇角还带着一点淡淡的薄荷味儿。
周岁宁亲完了,落下踮起的脚,眨了眨眼。
见男人依旧闭着眼睛,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还算是很有定力。
她心里颇为满意,但转瞬又觉得,或许是她亲的太过于随意了?再不就是男人太能装了。
这么一想,脑袋里顿时冒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微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又踮起脚,费力的凑过去,刚要再亲一口。
那略微粗糙修长的大手却一下掐住她的腰肢,将她提了起来。
一瞬间的变故,周岁宁反应也是极快的。
手迅速摸上后腰的电击棒,刚拿出来的刹那,男人已经掐着她的腰将她提起,让她坐在了鞋架上。
“这样方便你……”
周豫之还没说完,视线就对上周岁宁举起的防狼电击棒。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原来他是看她垫脚亲的费力,想要让她坐在鞋柜上,方便她亲啊。
这貌似有点过分贴心了……
周岁宁笑的有些尴尬,默默的将拿着电击棒的手背在身后。
周豫之却挑起一边嘴角,这回换他欺身而来。
他那修长的手顺着电击棒的顶端缓缓向下滑动,却停在了她的手指旁边,没有一丝一毫的触碰。
但周岁宁却觉得这不碰比碰还让她口干舌燥。
“怕我?”周豫之说着抬起手扯过挂在门口的领带。
手腕一转,藏蓝色的领带便松垮的挂在左手手腕上,然后他把右手也穿进去,手指拖着领带结一拽,双手手腕便被圈住了。
这点束缚对于练家子来说,根本什么作用都没有。
可那藏蓝色的条纹领带圈在那充满力量感的手腕上,再配上男人那过于宠溺的眼神儿。
过于乖顺纵容。
周岁宁以前没尝过情爱的滋味。
这会儿却觉得自己的心被撩拨的酥酥麻麻的。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带着清浅的薄荷糖味儿。
这么一想,嘴唇上似乎还沾染残留着这味道。
周岁宁半张开红艳艳的唇,舌尖缓缓擦过嘴角。
她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的乖,骨子里是狂野又疯狂的。
下一秒,拽着领带,直起身就重重的亲吻上男人的薄唇。
虽然已经亲了他两回,但仍旧生涩。
那柔软的舌尖毫无章法的想要破开他微抿的唇。
男人的呼吸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沉重急促起来,但他仍旧克制的站的笔直,顺从的半张开嘴,任由这个撩人又青涩的小狐狸搅乱他的身心。
一吻过后,周岁宁靠着墙故作老成的压着不稳的气息,小口的倒气,手却仍旧拽着领带,细白的手指卷着领带。
她半眯起眼睛,像是餍足的小狐狸。
“周豫之,你真的喜欢我吗?”
周豫之微微勾起嘴角,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挂着宠溺纵容的笑,“不能说是喜欢,应该说是爱。”
听见前半句的时候,周岁宁无意识的捏紧领带。
等他完全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动摇了。
她不再躲闪的直视那双如宝石般耀眼的鹿眼,手拉紧了领带,将男人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可你怎么没……”
后面的话,周岁宁有些说不出口。
习惯性抿唇的瞬间,男人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视线下垂,“宁宁,这还不够吗?”
什么不够?
周岁宁下意识顺着男人的视线往下看了一眼。
这一看,惊得她无意识拽紧手中的领带。
周豫之也有些意外,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却在要触碰到她的瞬间抬起手臂,双手撑在了墙上。
姿势暧昧,气氛暧昧。
周岁宁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那你……倒是定力很强。”
这话说出口,周岁宁自己都觉得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豫之这时撑起身体,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她别回腰间的电击棒。
“那我通过宁宁的测试了吗?”
测试?
周岁宁震惊的抬眸看过来。
他居然猜到了她的想法?知道她亲他是为了考验他?
既然一开始就知道,还配和她?
“不过以后不要用这种方法考验别人,很危险。”
周岁宁这时也意识到不对了。
她为什么要用亲亲的方式来测试男人啊?
等晕晕乎乎的回到卧室,她蹲在门口,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呐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刚刚就是想为亲他一口找个理由,真是色欲熏心了!
都怪这个男人长了一双那么布灵布灵的鹿眼,完全戳在了她的审美上,让她被迷了心智。
无声呐喊完,周岁宁深吸一口气,忽然打开门。
就对上端着牛奶过来的周豫之。
她微微咬了一下唇,忽然很豪迈的说道:“既然我都亲了你了,那我自然是要负责的,我们要不要交往?”
男人却没动也没回应。
周岁宁疑惑的抬起头,刚想说要不算了。
就看男人忽然动了,速度极快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旁边,几乎瞬移般来到她面前。
下一秒,她感觉双脚悬空,人就被他高高的举起。
一向沉稳的男人此刻好似孩子般,举着她兴奋的转了一圈。
停下来的瞬间,紧紧抱着她的腰,低头虔诚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宁宁,谢谢你。”
周岁宁其实也没多认真,就觉得反正到年纪了,面前的男人长在她的审美上,她也挺喜欢的,就谈个恋爱试试。
可面对如此郑重的男人,她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渣了。
她紧张的看了一眼又快速低垂下头。
可男人却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完全明白她的想法。
“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就很感谢了,宁宁,我们还有长长久久的时光,我陪你慢慢看清自己的心。”
?
周岁宁还以为两个人交往了,按照男人对她的喜欢和执着,那肯定是天天亲亲抱抱少不了。
要是一不小心擦枪走火,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毕竟南州这方面还是挺开放的。
但!!
已经交往半个月了,别说擦枪走火了,就连亲亲抱抱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主动,男人最过分的就是牵一下她的手?!
要不是每次她撩拨亲他,能清晰感受到他隐忍的壮观,她真得觉得男人不行!
但是周岁宁很喜欢男人把她当做珍宝般的隐忍和克制。
她也喜欢坏坏的只点火不灭火。
?
周岁宁对周豫之的爱其实是朦朦胧胧的,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爱不爱他,就是觉得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也喜欢他温暖的怀抱和克制温柔的亲吻。
这份青涩的爱是在生死一线间变得如山崩海啸般热烈浓郁。
那天那时,失控的车子冲向周岁宁的时候,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感觉一股大力将她拉扯回去,人撞进温暖身躯的瞬间,也感觉到身体的腾空。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
明明速度很快,她却好似能感觉到两人如慢放般飞起,然后跌落在地上。
可并没有预期的疼痛,因为她摔在了男人的怀里。
听着身下闷哼一声,周岁宁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直到两人上了救护车,她猛地坐起,看着男人安静的躺在自己旁边。
撕心裂肺的恐惧涌上心头。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
或许她正如周豫之对她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经历生死的考验,周岁宁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看清了男人对她浓烈深沉的爱意。
之后两人爱的甜蜜又幸福。
周岁宁原本以为他们都已经经历生死考验了,往后就会只剩下甜蜜了。
可她不知道,这场意外车祸,对以后的他们来说,微不足道。
?
十一假期的时候,周岁宁原本计划要回去看周祁枭,但学校说南州没有什么十一假期,周祁枭并不放假,她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时她满脑子都是恋爱的甜蜜,再加上对爸爸的信任,自然不会多想。
再加上周豫之联系了周莽,询问了一下情况,那边说周祁枭学上的挺好的,他便也放下心来了。
两个人便计划着十一出去旅游。
却低估了华国假期的人流量。
两人看着人山人海的景区,最后窝在海边酒店,过二人世界了。
这一过,没想到过出“人命”了!
?
确定周岁宁怀孕后,周豫之突然想到什么,从包里翻出上次在酒店剩下的一个小雨伞。
当时两人情到深处,便用了酒店准备的小雨伞。
他仔细一看,向来文雅的他低咒一声。
居然过期了?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然后走进卧室,缓缓蹲在周岁宁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宁宁,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周岁宁倒没觉得有多么难以接受,毕竟当初她爸爸只允许她做交换生来华国两年,她终究是没办法和学校里的华国学生一样,顺利毕业的。
这两年已经是她拼死争取来的了。
所以也没有什么怀孕了就没办法完成学业的遗憾。
“宁宁,你现在还小,如果不想当妈妈,以后还有……”
“我年纪在华国看起来小,但是在南州,十六七岁有的就当妈妈了。”周岁宁轻声呢喃,手覆在还很平的肚子上,“这样都怀上了,可见这个小宝宝是拼了命的想做我的孩子呢。”
说到这儿,周岁宁看向周豫之,“会给你增添负担吗?”
周豫之倾身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不会,我求之不得。”他忍不住幸福的笑出声,缱绻的呢喃,“宁宁,我爱你们。”
?
原本周豫之是打算再等等再和周岁宁说周家的事的。
但现在她意外怀孕了,那就得提前告诉她,周确到底在计划什么。
等胎儿稳定了,周豫之把他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
周岁宁从周豫之的口中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妈妈是南州皇室。
而如今她是皇室唯一合法继承人。
她爸爸打算让她20岁的时候去南区继承皇位,成为女王的。
女王听起来很气派,可南州女王就是皇室的傀儡,所有都必须遵从皇室的规矩,如果她成为了女王,那就再没有自我了,可以说她的未来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