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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月看着他,心痛到要窒息。
“我的孩子,出生就死了,是真的吗?”
她想,再确认一下。她想,她的孩子,活过一天也好,见过这个世间一天的阳光也好。
司墨枭冷漠地看着她,淡道:“是!”
沈星月突然脱力般地往后一靠,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着:“也……好,应该……没有很痛苦……”
司墨枭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她那样轻,仿佛羽毛一样,被轻轻松松地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跟自己对视,声音冷地彻骨:“沈星月,你这辈子作了多少恶才能扼杀一个孩子的出生?孩子福薄因为你罪重!你接下来的所有日日夜夜都应该赎罪,用赎罪的方式给孩子超度。”
沈星月突然哑口无言了,她茫然了,困惑了……
孩子,胎死腹中,真的是因为她造的孽吗?真的是因为她的罪罚落在孩子的头上了吗?
她,仅仅爱错过一个人而已,她仅仅爱错地一个人而已啊!
沈星月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抱住自己的脑袋,茫然了困惑了。
“怎么办,怎么办……”
沈星月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谁能来告诉她要怎么办?!
“沈星月……”
司墨枭突然一把抱住还是有些发疯的沈星月将她紧紧地压进自己的怀里,近乎疯狂却又极为霸道地在她耳边说:“我告诉你怎么办!”
“什么!?”沈星月惊讶地抬头看他,眼前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
司墨枭咬住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再生一个!沈星月好好赎罪,好好做人,重新生个孩子,让他,重新做你的孩子。”
沈星月困惑极了,脑袋一片混乱。她觉得他说的很对,可是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头好疼……”
沈星月抱着脑袋,头颅仿佛被人从中一分为二,疼痛让她视线模糊,神智更加不清。她抱着头伤心地哭着,“妈妈,好痛,头好痛……妈妈……”
她就像一个还很幼小的孩子,痛着哭着喊妈妈,喊了两声,敌不过疼痛,晕死过去了。
司墨枭脸色大变,立刻将她抱回了卧室。
沐馨儿站在客厅,看着司墨枭抱着沈星月在二楼的走廊上快速奔跑着,脸色所有的笑意瞬间消失。
她狠狠地一把拧在孩子的胳膊上,压着声音狠狠地说:“给我哭!”
孩子撇了撇嘴很委屈,没哭:“男子汉不哭!”
沐馨儿使劲地用力地拧住他小胳膊上的一块内,狠狠地旋转着一掐:“哭!”
孩子立刻痛地大哭起来:“呜呜……”
司墨枭给祁楚打完电话,就听得楼下传来孩子的哭声。他走出门外,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向大厅里正在哄孩子的沐馨儿,说道:“把孩子送回去。”
沐馨儿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他,眼里写着,?为什么?
但是距离太远了,司墨枭看不见,他说完话就转身回了卧室。
沐馨儿又狠狠地拧了孩子一下,咬牙切齿道:“一点都处都派不上,没用的东西,白养你了!”
孩子又是一通嗷嗷痛哭,却还是抱着沐馨儿,乖巧地说:“妈妈不生气,谬谬乖,谬谬乖……”
沐馨儿满脸狰狞地提着司谬的胳膊直接往二楼走,根本不管他疼不疼。
孩子既然来了,就不能什么用处都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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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所有的灯都打开,光线跟白天似的。
祁楚走进门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眼睛都要给晃瞎了。
“怎么突然发病了呢?我给的量应该够撑到手术的时候啊。”祁楚一边替沈星月检查,一边喃喃自语,“不对!”
祁楚看向司墨枭有些意外地问:“你们家晚饭吃什么了?她的气血怎么转的这么快?”
司墨枭摇了摇头:“还没有吃饭。”
祁楚有些意外:“气血冲地太快,她身体神经都承受不住,再加上外部因素的刺激,所以才会有这种现状。”
祁楚鼻子动了动:“什么味道?血腥气?”
司墨枭脸色一沉冷冷地看向祁楚:“转过去!”
“为什么?我还没看完呢?!”
祁楚不解地看向司墨枭,只见司墨枭正一脸杀气地看过来,立刻乖巧地住嘴,转身,“知道了,知道了!”
司墨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掀开了被子。果然沈星月身下的床单已经一片?猩红。
“该死的!”
司墨枭松开手,被子重新回落在沈星月的身上,冷声问,“原定这周手术,例假期能做手术么?你身为医生怎么判断的?!”
“例假期间不能手术啊。”祁楚回过头疑惑地说,“她一周前例假结束,这周和下周都可以手术。我是医生,这点还不知道知道么……沈星月来例假了?”
祁楚看着司墨枭铁青的脸色,恍然大悟:“她吃了药提前了为了不让你……”
祁楚摸了摸鼻子,咽下后面的话,一脸正经地说:“那样的话就好治了。放心我能治,不要担心。”
祁楚给沈星月注射后,又等沈星月醒来确定情况稳定后,便在司墨枭的目送下离开了。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沐馨儿正跟司谬玩。
沐馨儿看见祁楚,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祁二少要走啊。”
“嗯。”
祁楚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司谬圆圆的小脸上,微微一笑,“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像妈妈了。”
沐馨儿脸色瞬间一白,晒笑道:“是,是啊。”拍了拍司谬的小手说,“跟祁叔叔再见。”
司谬冲祁楚挥了挥手,乖巧道:“叔叔再次。”
祁楚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淡淡地挥了挥手:“再见。”
司谬看着祁楚的背影,拉着沐馨儿的手怯怯地问:“妈妈,为什么叔叔和爸爸一样,都不喜欢和谬谬说话。”
沐馨儿冲祁楚的背影看了一眼,温声道:“叔叔和爸爸一样都不太爱说话而已……”
等祁楚的身影消失在院中,沐馨儿一把掐住司谬地胳膊用力地拧着,恶狠狠地说:“因为你和你妈妈一样都十分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