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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美院合作过，我有院长的电话。”人群里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是，受邀而来歌手代表林雪。
林雪是最近几年兴起的新生代歌手，她出名不是因为她唱的好长得美，而仅仅是因为她是唯一拥有“阿恒”授权的可以翻唱阿恒的歌的歌手。
所以，但凡想要阿恒参加的活动，最后都会由林雪参加。
阿恒的声音低沉又悲凉，林雪的声音却温柔又甜美。开始大家也都好奇为什么森光会这么声线这么不一样的人演唱阿恒的歌，阿哇告诉大家，这是阿恒指定的，没有原因。
好吧，歌后就是这么任性。大家认了，时间一久也就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林雪等于阿恒。
何楚楚没想到林雪会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说话，有些意外。毕竟一个明星跟一个“小姐”示好，对她的名声不好，就像刚刚陈启风说伊希丝一样。
何楚楚还没有说话，伊希丝就已经开口了：“那就麻烦林雪小姐给院长打个电话，当众问题清楚。”
艾薇薇想到许雨森说何楚楚在美院名声很臭的事，立刻补道：“打，赶紧打，不打还以为我们不敢呢。”
此时此刻，艾薇薇仍然不会认为许雨森会盗走何楚楚的话。毕竟这些年她跟在许雨森身边，亲眼看到他为权贵画画，以许雨森的能力根本没有盗画的必要。
而至于何楚楚为什么敢让人当众打电话？就是嘴硬呗！死撑着呗！
林雪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院长苍老的声音通过免提在空间中扩散开来。
“林雪小姐，您好！”
声音一传出来，何楚楚就紧张地咬住了嘴唇，紧张又害怕的样子。艾薇薇见状，以为她是吓到了。立刻挑衅地看向伊希丝，眼底闪着讥讽的笑意。
心里没鬼，紧张什么！
“院长您好，我这边有点情况，想跟您求证一个人的信息。”
林雪打过招呼，简单地说自己遇到一个叫何楚楚的人跟人发生了冲突，需要一个人证明何楚楚在美院的作风。
“何楚楚？”院长并没有很费劲回想，问，“是和许雨森同班的那个吧？”
林雪没有提到许雨森，也是顾忌了许雨森的面子。但没想到院长竟然自己提了，便虚应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同班，但是他们应该同时在美院就读过。”
“那就是她了！”
院长有些遗憾地说：“楚楚是很好的苗子，没想到她后来放弃了画画。”
艾薇薇傲慢地问：“何楚楚在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卖身陪睡，没钱就讹诈同学，臭名昭著？！”
院长一怔：“你是谁？”
林雪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事发现场，这是另一……”
“我知道了！”
院长早已迟暮，光凭着她们两人说话便知道了现场情形，“你们在欺负何楚楚，是吧？”
“我知道！”
院长的声音透着几分气愤，“何楚楚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学生，如果不是她放弃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许雨森！是她甘愿为了成全那个男人放弃了画画。做为她曾经的老师，即便她没有成为名声赫赫的画家，也不该成为你们当众侮辱的对象。林雪小姐，请你告诉我刚刚说话那个人是谁，我一定会起诉她！我一定会起诉她！”
老院长愤怒地声音都颤抖了，林雪安慰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院长……”何楚楚嘴唇颤抖，泪如雨下。
伊希丝看向艾薇薇，轻轻一笑：“还要调查么？”
艾薇薇咬牙道：“查！所有画家，在场的人认识的，都打！”
艾薇薇看向艾文：“哥，您不是也认识这边的一些画家么？您……”
“够了！”
艾文打断了这场闹剧，他冷眼看向伊希丝：“够了么？”
他没有说这事谁对谁错，话意直接，就是让伊希丝收手。
伊希丝怎么能收手呢？目的还不没达成呢！
她笑眯眯地看向艾文道：“艾文先生，这个电话只证明了何楚楚小姐在学校没有做过像许雨森说过的那些事，还有个许雨森先生有怀疑的，就是这段视频是否剪辑而已。”
她看了一眼现场，发现叶晴川和许美茹都没有来，便问：“请允许我打个电话把叶晴川叫上来，他是拥有鉴定资格证，是HF大学所发，他可以证明我这段视频是否剪辑，当然了，如果大家对他的资格证有怀疑也可以当场联系HF大学……”
“够了！适可而止！”
艾文见她信誓旦旦，自然明白这段视频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就只有许雨森了。
但许雨森是艾薇薇的未婚夫，他如果出了事，丢脸的就是艾文家族。他现在只想息事宁人，回头再悄无声息地把人弄死。
人可以死，但即便死，许雨森的名声也不能臭。
伊希丝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今晚她注定要跟艾文成仇了。因为，许雨森的名一定要臭才能还何楚楚的名！
伊希丝转头看向许雨森：“现在，就最后一条了，如何证明这副美人鱼是你画的，或者证明这副美人鱼是何楚楚画的！”
她看向许雨森，一字一句地说：“麻烦你们两，现场，分别画一幅美人鱼！自己的画，特别是成名作，一定是在心里经过万万千千万描摹才下笔成形的。虽然事隔多年，许先生的画风早已不是当年的风格，但想必一定不会忘记当初画这画的心情。”
她这话一说出口，大家突然就明白了，包括艾薇薇：《美人鱼》和许雨森其他的作品风格确实极为不同。
艾薇薇看向许雨森，他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惶恐和紧张。不用说，他根本画不了《美人鱼》。
艾文冲艾薇薇使了个眼色，艾薇薇立刻明白，她走上去台去，扶住许雨森的另一边胳膊，温柔地看向许雨森说：“你没事吧？不要担心，我相信你可以画出《美人鱼》……”
话音一落，一枚银色的针剂被艾薇薇推进许雨森的皮肤内。
许雨森猛地睁大了眼睛，无比惊恐地看向艾薇薇：“你……竟……”
“要杀我”三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口，许雨森身体一软，脑袋重重地往艾薇薇的身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