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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言,这就是我画好的行针图,这几日有些忙,现在才得空给你送过来。”
驿馆,独属东郦国的独院中,云妙音被人领着单独与泽言见面,一进门就赶紧将画好的图递过去。
泽言赶紧接过,只见那图上不仅详细地画出了穴位和针的走向,甚至连针的深浅和粗细都标注了出来,眸子不由微微一缩。
“怎么了吗?”云妙音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地问道。
泽言将图好生收起,妥善地放置在自己的衣襟里,这才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你这个记录行针术的方式很熟悉,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云妙音不禁一怔。
其实这个图并非是她原创,即便是根据自己记忆画出,也是沿用了她母亲那张图的习惯。
而想到她母亲,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是吗?是谁呀?”
“是我姑姑。”泽言目光中带着柔和,“她也喜欢医术,我看过很多她留下来的记录,方式与你的如出一辙。”
姑姑……如出一辙……
云妙音的眸光一聚,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她也有头疼症吗?”
泽言微微有些惊讶,不过,面上却带着一丝黯淡:“应该有吧,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是姑姑从我出生便照顾我,但我不到三岁时她便因故离家,其实关于她,我是不记得的。”
他的神情中带着许多懊恼,还有淡淡的自责。
大概是自责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像妈妈一样的姑姑却被自己忘记了。
云妙音不由安慰道:“每个人在四岁前的记忆都会在成人之后消失,但我觉得其实不是真的消失了,它可能只是留在了你的潜意识和情感里,若是有天你再见到她,说不定你会觉得无比熟悉和亲切。这都是人的本性,你无需自责。”
泽言不由抬头看向她。
少女的笑容温和而恬淡,虽然面庞还很稚嫩,但却莫名让人觉得方才那番话像长者一样,滋润着他的心扉。
让他这么多年来的遗憾减轻了不少,只觉心中充满了希望,让他很期待有一天,能和他的姑姑再次见面。
脸上不由浮出一个豁然开朗的笑容:“多谢云姑娘,真是惭愧,明明比你要年长几岁,却还要你反过来开导我。”
云妙音不禁在心中偷笑。
姐姐的真实年龄其实比你大好吗?
而且,她自从小时候失去父母,从此有了心理障碍后,其实每周都有与心理医生见面,一直到如今走出来,自是比一般人要通透许多。
只不过,这些她无法对别人讲起而已。
因此,她只是耸耸肩道:“可能是我经历的多吧,其实我们的遭遇差不多,都是很小的时候失去母亲,我选择看开一些,因为爱我的人即使不在这个世界,也会希望我们过得好,不是吗?”
泽言的眸光不由闪了闪,脑中也不由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她的画面。
年少无母,又被庶妹欺凌,想来也是很不容易。
想到此,他严肃地看向她,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说的没错,今日你帮了我的大忙,日后若是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云妙音笑了笑,并没怎么往心里去。
毕竟,皇后寿宴之后,他就是要回东郦国的,就算真的有事找他帮忙,总不能飞鸽传书,让人家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吧?
不过,想起方才心中的疑惑,她眼珠一转道:“其实我现在就有个问题想问你。”
泽言立即道:“云姑娘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那么严重啦。”云妙音摆摆手,“就是我想问你,你们家族有这个病的话,想必对此病也很了解,那么你知道得这种病的人数吗?多吗?”
泽言摇摇头:“据我所知,并不多。”
云妙音的眸光更深,仔细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得的这种病呢?有查过原因吗?”
泽言面色深沉,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道:“听说我们这个不是病,而是从某一代祖先中的毒一路传下来,那毒无法在血液中清除,所以,后面的每一代都会有这种病。”
云妙音顿时瞪大眼:“那你的意思是,可能这世上只有你们一个家族有这种病?”
泽言随意地摇摇头:“这倒不知了,世间没什么绝对的事,说不定其他家族也中过这种毒呢,这无人可以保证。”
也是,云妙音激动过后,也随着他这句话冷静了下来。
既然是毒,那么大家就都有中的可能性。
所以,她的母亲也不一定就真的与泽言有关。
毕竟,泽言是东郦国的人,那里离北辰国还有千里之远。
只是,不管咋样,按照泽言的说法,她母亲的毒都有可能被她继承了过来。
真是郁闷啊,她最怕头疼了。
虽然已经有缓解之法,但每隔几日就要被扎上几针,也是很讨厌的啊!
一瞬间,她忽然更加理解晏季被火寒毒折磨的心情了。
疼痛不知何时到来,随时都会是个炸弹,那种感觉真是让人抓狂。
“云姑娘?云姑娘?”身旁,泽言看着她的表情变幻莫测,不由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云妙音听了喊了几声回神,努力扯了扯嘴角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世代相传的毒,缓解总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找到办法解毒才行。”
“的确,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找解药。”泽言点点头,但目光中却带着浓浓地探究,“不过,云姑娘为何对此事这么在意?”
云妙音一愣,脑中开始天人交战。
要告诉他吗?
罢了,人家都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她也不该隐瞒才对。
所以,抬头道:“实不相瞒,这行针术是我母亲留下的,听闻她之前也有这种病发作,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而且也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有一天你们有了解药,能不能也给我一份,因为我觉得,说不定某一天我也会如此。”
“你说什么?”泽言身子猛地一震,“你母亲也有此病?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