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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启开学当天,公司联系了徐柠,让她来拿装备,九点之前赶到雇主约好的目的地,并发来了这次特殊保护任务的定金。
徐柠带着小余启意气风发地出了公寓。
她一手牵着余启,一边规划了下这笔可观的定金,最后发现还清方奕的债务后她自己还得吃土……
不过这仅仅是定金,为期一个月的保护任务结束后会得到足够多的报酬。不过公司一来就给她这种任务,她还有点受宠若惊。
他们不会是没人了吧?
将钱转给方奕,她还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早。”问候完单刀直入,“之前欠罗医生一顿饭钱,我发在你帐上了,帮我还一下。”
“好。”方奕顿了下,问,“你为什么不自己还?罗韬要你的联系方式。”
“不了,今天开始上班,这个月不太方便联系,余启也要拜托你了。”
“闺中密友的攻略任务?”
“认真点,是特殊保护任务。为期一个月,十万报酬。”
“……嗯,你能活着回来吗?”
“我的命十万还带不走,怎么说也得一个亿起步。”徐柠说着,忽然竖眉道,“这是我第一个任务,你不保持严肃也就算了,居然说这种晦气话?”
这个逼不是高贵冷酷没朋友,徐柠觉得他只是单纯的情商低,没人和他玩。
方奕被骂了很委屈,争辩道:“我在担心你。”
“狗屁!给你儿子问好!”
方奕支支吾吾:“我要工作了……”
“好歹说两句。”徐柠语重心长,“你儿子情商比你高多了,不怕会尴尬。”
方奕:“……”他被这个女人羞辱了。啧。
方奕挂了徐柠电话,徐柠不以为意地抱起余启,和他道:“你爸爸办事的能力确实不错,但答应阿柠,千万别学你爸那样说话。”
“啊?阿柠不喜欢爸爸吗?”余启被徐柠洗脑了,之前他还不敢叫方奕爸爸。
徐柠灵机一动,笑着哄道,“小余,给你一个任务吧。这个月你爸爸会时不时来看你,给阿柠好好观察他,我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他的优点和缺点。”
“优点是什么点?能吃吗?”
“问老师去,解决不了的事小余要学会跟大人求助。”
“哦。”余启点点头,扒拉书包里徐柠给他准备的点心。
徐柠揉了揉他脑袋,又跟他复习了一边幼儿园“生存法则”,送到班级,遇到了邻居简言。
简言笑得很神秘,拍了拍徐柠肩膀:“我刚刚在名单上看到你儿子的名字了!他在的班级我管!”
徐柠蹲下来给余启整理了下衣服,语重心长道:“小余听到了没有?以后叫姐姐爸爸。”
“喂徐柠!你正常点!”简言哭笑不得,“余启,叫老师就好。”
“老师早上好!”余启自觉地跟在简言身边,回身跟徐柠挥手告别,“阿柠去忙吧!别担心我!”
“好,照顾好自己。”徐柠起身,抱了下简言,“小鬼交给你了,他很乖的。”
“没问题!让他做班长!”
“可以,我觉得他挺适合。”
离开幼儿园,徐柠在外头等了几分钟公交车,上车一路来到公司拿好设施,又被送到了一所会馆外,让她到车里坐着。
不多时,一位面善的富商见了她一面,正式交给她任务,让她保护一个小男孩。
两个要求,寸步不离、别死。
语气不是太热切,徐柠大概能推断出任务目标不是富商的亲人,推测再大胆点,搞不好只是个人质。
富商说完就带人离开了,似乎是有自己的事要忙。
徐柠跟着司机去往目的地,路途上,司机和她聊了会儿天,试探她的底细。
徐柠老老实实的说自己是个新人,对自己能力挺自信的,还以为这次真的能当个牛批的私人保镖,没想到是保护任务。
她觉得有点低级,不过还是敬业的询问了司机自己该做什么。
“老板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呗。”他轻松道,“难道不是那样吗?”
徐柠:“……”
敢情这家伙探了半天自己的底只是个“支线任务”,她还以为司机会将目标人物的信息告诉她。
“不过。”司机竖起手指,讳莫如深地交代道,“不要知道得太多。”
徐柠心情变得凝重,表情滴水不漏,谄笑道:“说的也是。”
车在郊区别墅前停下,徐柠拿着装备下车,告别司机,径直进入了院子,环顾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也不说死气沉沉,只是这里的花花草草没人管理,甚至能在不少地方看到灰尘,约莫是闲置多年的房产,随便扔了个人进来。
徐柠蹙眉,她真的觉得这次任务有点悬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暂且不论,她在怀疑雇主这边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到时候能拿到钱吗?一个月白干怎么行?
她若有所思,走进了客厅,遇到了几个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还跟她打了个招呼。
“新过来的?”
“对,我叫徐柠。大哥怎么称呼?”
对方看着有些忌惮她,对她尬笑了声回到位置站着:“那小子在楼上。”
徐柠表现出茫然的样子,不过没多纠结,拿着箱子上楼,心说这里的空气也太压抑了,堪比非法监禁现场。
二楼,杵着的保镖比一楼还要多,一个个跟门神似的,魄力十足。不过仪态没多大问题,不至于被误认为是什么非法组织。
徐柠没再和他们打招呼,放下箱子自己去找人,在一间关闭的房门前敲了敲。
“你是谁?”
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柠连忙回过头,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坐着轮椅待在小阳台上,头发留得有些长,给人阴郁的印象。
徐柠转身上前两步:“你好,我是你的……”
私人保镖?司机?管家?还是牢头之类的?又是个没有身份的任务安排,徐柠有些头疼。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旁边的人:“你们平时准他自由活动吗?”
“可以在别墅里活动。”
“有死命令吗?”
对方斜了徐柠一眼,眼底浮现迷惑:“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了解雇主确切准许这位少年做什么。”
“听候命令。”他答了句,扭头继续警戒周围,无视了徐柠。
徐柠颔首表示明白,看向轮椅上的男孩。
男孩迷惑的看着她,眼底带上轻蔑,冷笑了声。
徐柠焦急的问站在身边的大汉:“他这种歪嘴的症状持续多久了?小儿麻痹?你们真的不管吗?”
陆澄:“……”这个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