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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已经淡下去了,东方的天际开始放白,渐渐白得晃眼。突然,太阳从灰蒙蒙的天空里跃出来,雾气像幕布一样拉开了,城市渐渐地笼罩在金色的霞光中。
风吹动着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亲吻着她清秀白皙的脸宠。
嘉文坐在她身边,注视着她柔美的曲线,眼里漾着淡淡的温柔的笑。
往日清冷空旷的房子,因为她的进入,变得温暖而充实。
原来,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那满足与幸福的感觉就会从心里升起来,慢慢地溢满胸腔,让他感动得眼眶发红。
她不安地翻了个身,薄薄的毛毯微微翻卷上去,露出圆润白皙的足踝,脚趾头仍俏皮的蜷曲着,象十只可爱的小白兔,无心地诱惑着他。
他情不自禁地暗下眸色,身子微微前倾,修长的指尖轻轻地爱怜地从她的颊上滑过,她温热而轻浅的呼吸喷吐到他的皮肤上,热热的,麻麻的,心里象有小虫在爬,痒痒的,却又抓不到。
他垂下头,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以占有性的姿态将她圈在身下,俯低身子,轻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
她的发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是他惯用的香波,可今天闻起来,却格外的心旷神怡;她的身上,穿着他的浴袍,现在看来,分外的性感。
他突然想起,她没带衣物突然闯进来的,那她现在,这雪白的浴袍下包裹的这具玲珑的身体,岂不是没穿内衣?
一念及此,脑子里似放了一颗*,轰地一下,炸得他头晕目眩,心跳飞驰……
要命!脑子里全是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神经亢奋得让他害怕,好象有一把火在心里慢慢地烧,奔腾的情绪急欲寻找渲泻的出口,仿佛只有她的身体,能消解他万分之一的痛楚……
他摒住呼吸,艰难地挪开目光。
老天,他真的要疯了!竟然象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般急切。她随便动一下手指,他就已经情不自禁;她的一颦一笑,他都觉得性感撩人。恨不能分分秒秒都跟她纠缠,想要跟她溺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挤进她的身体。
而那个罪魁祸首,好梦正酣,唇角居然浮了丝淡淡的浅笑?
他轻叹:他中毒了。
而且一日比一日沉,一天比一天深。
而这种毒,唯有一个叫秦斯颜的女人才能解。
最可怕的是他,他已日渐沉迷于这种毒药里,无可自拨。
只有当他真正的,完全地拥有她时,才有可能会稍稍缓解痛苦,而要根除,只能与她长相厮守……
晨光中,她芬芳柔软的身体太诱人。他身体滚烫,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跳跃,欲望似一只兽在体内横冲直撞,急欲破体而出。
“SHIT!”他暗暗*,逸出低低地诅咒,狼狈地跳起来,很没用地逃离了现场。
再呆下去,他不保证还能信守对斯哲的承诺,当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
细心地在床头留了一张便条,嘉文吹着口哨下了楼。
一个小时后,他拎着满手的纸袋,捎着一袋早餐,从的士里钻了出来。
“郑嘉文!”沙哑中带着点愤怒的低叫,令嘉文诧异地回了头。
亦辰带着一脸的疲倦,满身的焦躁象一个斗士般叉开双腿站在骑楼下,双目赤红,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嘉文眉花眼笑,好心情地调侃。
亦辰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呢。
啧,他早就知道,徐琳那个女人不简单。
看吧,现在吃苦头了吧。
“你去哪了?”亦辰半眯着眼睛,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他患得患失,为斯颜的安危提心吊胆了一晚,天刚亮就爬起来,结果他倒好,优哉游哉地在这里闲逛?
嘉文幸灾乐祸地微笑:“哈,怎么,被人折腾了一晚,逃到我这里来找避风港?可是怎么办呢?我今天很忙,恐怕没时间安慰你呢。”
“斯颜呢?”注意到他手里拎着的纸袋竟然是女装精品,亦辰的眼角抽搐,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可恶!这该死的家伙对斯颜究竟有多粗暴?
“她?”嘉文扬唇,绽了个宠溺的微笑:“还在睡呢~你不知道,昨晚她有多辛苦,几乎折腾到天亮才睡~”
嘉文脸上那近乎甜蜜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亦辰的眼睛,心坎上象被谁狠狠地戳了一个大洞,痛得他无法承受。
这个色胚,居然肆无忌惮地拿这种话题在他的面前炫耀?
他把斯颜当成什么?他猎艳名单上又一个成功的范例,还是他绚丽的情史上新添一笔的辉煌?
他挥拳,“怦”地一声,精准地击在了嘉文那管挺直的鼻梁上。
这一拳夹带着亦辰满心的妒忌与愤怒,打得又重又狠。
“啊~”毫无防备的嘉文蹭蹭蹭倒退了四五步才勉强靠墙站稳身子,手里拎着的袋子稀哩哗啦地掉了一地,他气急败坏:“亦辰,你疯了?”
亦辰咬着唇,象只发了疯的兽,扑过去捉着他的领子又打:“发疯?我早就疯了,居然把颜颜介绍给你这个衣冠禽兽!”
“拷,再打我还手了!”嘉文偏头闪避,被骂得莫名其妙。
MD,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他整晚守着心爱的女人,忍受*焚身的痛苦,结果竟然还被人贴上衣冠禽兽的标签?
“好,不还手的是孙子!”亦辰冷冷地逼过来,提起拳头毫不客气地往他的俊脸上招呼。
嘉文抬肘,轻松地挡住他的拳头,左腿微微下蹲成马步,右腿横扫他的胯下。
亦辰早有准备,飞身闪避,右臂撑在墙上,支撑着身体,斜飞着踹向嘉文的胸膛。
“好小子,动真格的啊?”嘉文霍地摔了手里的早餐,身子一矮,一个下蹲避开当胸的这一腿。
“谁还跟你开玩笑不成?”亦辰冷笑,得势不饶人,欺身上去再补一脚。
“喂,说清楚了再打!”嘉文眼疾手快,双手抄住亦辰的右腿,顺势朝前一送:“别象个疯狗似的乱咬人!”
“疯狗怎么也比色狼好!”亦辰怒声反驳。
“慢着~”嘉文忽地明白问题关键所在,啼笑皆非地叫停:“你误会了!”
亦辰乘机单手撑地,一个鱼跃,跳了起来:“误会个屁!”
“颜颜昨晚是来找我,不过我绝对没有碰她~”嘉文抓紧时间解释。
现在想来,幸亏是凌晨才到家,不然漫漫长夜,他不憋死也会内伤。
“什么?”亦辰的拳头停在半空。
低落抑郁的心情忽地飞扬了起来。
嘉文苦笑:“我答应了斯哲,绝不对斯颜下手。”说到这里,他呸地吐了一口血水:“对了,你怎么知道斯颜在我这里?”
MD,真不该签订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害他心痒难耐,徒呼奈何。
“秦叔叔打电话过来,问颜颜的下落。”亦辰靠着墙喘气,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她从没超过十二点回家,你为什么不早点送她回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斯颜面对的又是一个花丛老手,她的清白还能保住,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的一件事情。
“糟糕~我忘了诶~”嘉文没有向家人报告行踪的习惯,自然忽略了这一点。被亦辰点醒,吃了一惊:“现在怎么办?”
斯颜失踪一夜,秦家现在不翻了天?
完蛋,就算他把斯颜安全送到家,印象分也肯定要大打折扣了~
“我打过电话了,说她在我们家睡,让颜颜小心不要说错话。”亦辰板着脸,冷冷地说明。
“谢了!”嘉文咧唇,扬了个迷人的微笑。
亦辰眉心轻跳,强忍住心中的妒火,粗声粗气地强调:“我是为了颜颜。”
“我知道,”嘉文吹了声口哨,弯腰去捡地上的袋子:“不管你是为谁,总之,你替我在秦家挽回了形象,功不可没,我不会忘记。”
“嘉文,”亦辰迟疑了片刻,终于问:“你爱斯颜?”
“是,”嘉文答得毫不犹豫:“真心的!我肯定会跟她结婚。”
“我,居然不知道。”亦辰苦笑。
他一直以为嘉文是不婚族,就算最终被形势所迫,向家人妥协,也绝不会在三十五岁前结婚。
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犹豫地选择结婚。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嘉文淡淡地揶揄。
比如自己的感情,再比如斯颜对他的暗恋。
“什么?”亦辰没听清。
“没什么,”嘉文拍了拍他的肩:“我回去了,斯颜在上面,就不方便招待你了,改日再请你吃饭。”
“嘉文~”亦辰叫住他。
“怎么?”嘉文绽了个微笑:“一顿饭不够?OK,再加一场高尔夫,如何?”
“我也爱她~”亦辰忽然道。
“你说什么?”嘉文霍地转身,冷冷地瞪着他:“有胆子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也爱她。”亦辰笑得苦涩。
“你爱她?”嘉文冷笑:“那徐琳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我跟徐琳分了。”亦辰平淡地答。
“那又怎样?”嘉文气得青筋都跳起来:“斯颜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我知道,所以,对不起。”亦辰抚着额,一脸的落寞。
“对不起个屁!”嘉文飚出粗话:“你那根本就不叫爱!那是占有欲!你只是不习惯她不再依赖你,只是不喜欢她跟我在一起,你妒忌,你失落,你心理不平衡~你他妈的变态!”
MD!全乱套了!
“不是~”亦辰痛苦地低语:“这一段时间,我过得糟糕透了!我从来没试过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从没这么为了谁揪心揪肺过!一想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快发疯了!昨晚,我一晚上没睡~”
“你活该!”嘉文冷冷地睨着他憔悴的面容上新冒出的胡髭,逸出尖锐的批评:“既然这么爱她,这么心痛,那你早干什么去了?她在你身边足足二十多年!你有大把的机会发现自己的心意,有大把的时间去追求她!现在跑来搅局,算什么狗屁兄弟?”
“对不起~”亦辰抚了一把脸,愣愣地望着嘉文:“我们公平竞争~”
他想了一晚,想得很清楚。
他确实喜欢斯颜,不愿意看到她对任何一个男人展露她的风情。
他已浪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不想再蹉跎下去。
哪怕,为此失去他视为生死之交的朋友。
“公平?”嘉文气得咆哮起来:“怎么公平?你比我多了二十多年!不许,我绝不允许你打扰斯颜!”
更何况,斯颜暗恋了他十年,因为对他的这份感情绝望,这才决定抛弃过去,重新开始,给自己一个机会跟她正常的发展。
他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争,岂不是又要让斯颜陷入感情的混乱和痛苦的抉择之中?
“对不起,我做不到。”亦辰满脸痛楚。
“拷!”嘉文失控,一拳揍上他的下巴。
亦辰不闪不避,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拳,踉跄着退了几大步,怦地一声撞到墙上,顺着墙滑了下去,嘴角冒出鲜血。
这是他欠嘉文的,他不想逃,更不愿躲。
“郑先生~”两个人的打斗,终于惊动了值班室里的保安。两个人冲出来,把嘉文拉开,又去扯亦辰起来:“先生,你不要紧吧?”
“没事,我们是朋友,闹着玩。”
“滚~”嘉文大吼,转身大踏步进入电梯间。
亦辰苦笑,慢慢地转身离开。
他知道,他这样做,有失厚道,不够光明磊落,更不够朋友。
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深知嘉文对女人有多精明,手断有多高强。
基本上,只要他想要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出他的手心。
虽然,他从没有真心地争取过任何一个女人。
然而,这样全力以赴的对手才更加可怕。
因为,他分明看到了嘉文前所未有的果决和真心。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斯颜跟嘉文交往时间不久,以斯颜对他的信赖这么多年相交下来的深情厚谊,来乘虚而入,从而击败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