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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和慕家已经撕破了脸,这大半夜的,慕云可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宁王府砸门?
除非……他们今晚做的事情暴露了,惹怒了慕家人!
苗管家思及此,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抖了抖胳膊,不死心地道:“也,也许是慕云轻出事了,他们下意识地怀疑殿下?如若他们真有证据的话,来的人就不应该是慕云可,而是慕大将军了呀!”
慕正廷,是烈日国的兵马大将军,掌握着百万兵士,其长子和二子,都在边境镇守。
所以荆甲城的人,大多习惯,称呼他一句慕大将军。
南宫易闻言,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可他一颗心,依旧不安定,便冷喝道:“那你还不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
苗管家被骂的屁滚尿流,哪敢辩解,连忙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去。
慕云可在门口砸了半天,喊了半天。
宁王府的人还未开门,旁边其他人户,倒是打开了府门,纷纷探出几个脑袋,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家在烈日国内,如日中天。
不少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慕云朗等人,确认是慕家大半夜来砸宁王府的门,不少人便从府门内走出来,想看看热闹。
慕云轻等人就像是没看到那些人似的,直视着宁王府大门。
“南宫易,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慕云可喊得都累了!
这个南宫易却像是个缩头乌龟似的,一直不出来!
他气得不轻,砸门声也就越来越大。
就在众人怀疑,慕云可很可能把宁王府大门砸烂的时候,宁王府大门内终于有了响动。
“吱呀——”
沉重的大门,被人打开了一条门缝。
慕云可保持着砸门的动作,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打开大门,一石头就迎面,砸到了苗管家的脸上。
“哎呦我的脸!”
苗管家尖叫了一声,抬手捂着脸,指缝里便有鲜血流出来。
看到这一幕,慕云可却没有任何愧疚之色,反而眼睛一瞪,先声夺人。
“怎么是你这个老东西?南宫易那个缩头乌龟王八蛋人呢?!把他给老子叫出来!”
苗管家享福惯了,从没受过这屈辱,今日却一连两次,栽在了慕家人手里。
他心肝脾肺肾都气疼了,便忍着面上的疼痛,怒斥道:“你叫唤什么叫唤?!慕云可,你知道这事儿哪里吗?这是宁王府!我们宁王是陛下之子,是烈日国的皇子!就算你是慕家人,也不该来到宁王府门口放肆吧!”
“我倒是没发现,苗管家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伶牙俐齿了。”
苗管家话音一落,空气里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
他一转头,就看到慕云轻从慕家人群里,往前走了两步。
看到慕云轻,苗管家眼睛瞪得老大,差点厥过去。
“你你你你……”他指着慕云轻,浑身都在颤抖,“你怎么还活着?!”
“看来,在苗管家这里,我应该死了才对。”慕云轻淡淡一笑,“不过也对,毕竟宁王殿下花了一万金,雇凶来杀我,给我下毒,我本来就该死了,不是吗?”
苗管家一听,才发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整个人一懵,想要辩解,慕云轻却完全没给他机会。
她朝慕云曦看了一眼。
后者就把拎着的兰儿丢了出来。
兰儿此时奄奄一息,有霜花雪的作用,而也有被惊吓的缘故。
看到她,苗管家心里生出一抹惧意,脑海里只有三个字:不好了……
慕云轻紧盯着他的神色,瞥了兰儿一眼,道:“兰儿,你是被人收买指使的,若是当众指认收买你的人,我会想方设法,保你一命。”
兰儿浑浊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
慕家是第一大世家,有各种各样的丹药……
兰儿想到霜花雪的解药,眼里有了神采,她忽然抬起头来,指着苗管家,含血似的吐出一句话。
“是他!三小姐,就是他!是他拿了五百两的定金,让我给小姐下毒,说是事成之后,再给我一万金!小姐!我真的只是财迷心窍,我……我知道错了……你绕过我吧!”
兰儿说着,看也不看苗管家,冲着慕云轻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
额头都磕出血来。
那惶恐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装的。
旁边其他围观的人,顿时惊了。
南宫易大晚上的,竟然买通了人,去杀慕云轻?
难不成,就为了今日被慕家退婚,下了面子一事?
这也太过分了吧!
慕家人位高权重又护短,南宫易是怎么敢的?
“不不不!”
苗管家感受到四周打量的目光,回过神来,仓皇地摇头摆手。
“不是这样的!我,我压根就不认识她,她,她都是胡说的……”
“她既然是胡说的,你这个老东西干嘛抖成这样?”
慕云可一听,瞪着苗管家,一脚就踹向了他的膝窝!
苗管家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膝盖处,顿时传来一阵细密的剧痛,疼得他一下子趴了下来。
“我告诉你,老东西,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老子可不会放过你!”
苗管家浑身吃痛的抽搐着,正在这时,大门内忽然传来一道怒喝的声音。
“慕家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屈打成招吗?”
南宫易的身影,伴随着声音,很快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慕云可冷笑,“我还以为南宫易你要一直做缩头乌龟呢,没想到你还敢出来!”
“我有何不敢?”
南宫易冷冷地刮了慕云可一眼,一脸无惧地望向慕云朗。
“慕云朗,你我也算是同窗一场,本王实在不知,你这大晚上的,带人来砸我宁王府大门,是何意思?”
慕云朗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冷淡,“我们此次来这一趟是为何,想必宁王殿下已经知道了,何必还要装呢?此时我倒想问一句,我与殿下同窗一场,我妹妹与殿下更是定过婚约,便是情分不在,好歹好聚好散,何故殿下非要取我妹妹性命?我们慕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殿下?”
“方才本王在府内,也听到了一些,却不甚清楚。”南宫易闻言,握紧了袖笼里的手,那紧绷的手指,透露出他此时的紧张。
但他面上,却装的很轻松。
“你们慕家,无凭无据,仅凭一个女子的话,就来污蔑本王谋害慕云轻,这话,是否有些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