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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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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天清气朗,碧空如洗,白云如玉,阳光明媚。

    孟文君迈着轻快的步子,手中拿着江怜月借给他的伞,满心欢喜的往城西德济堂药铺走去。

    来到城西德济堂门口,迎面碰到德济堂的伙计,那伙计问道:“这位公子,你找谁?”

    孟文君恭敬作揖,道:“在下孟文君,前来找你家小姐。”

    那伙计亦作揖施礼,道:“原来是孟公子,在下袁浩,我家小姐出去了,出门前也没说去哪里,不知公子有何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孟文君不禁内心一阵失落,失望地说道:“哦,我是来还伞的,麻烦你帮我把这伞交还给你家小姐。并帮忙转达,小生择日定当亲自登门道谢。”说罢,将那伞双手递还了回去。

    那伙计接过伞,微笑道:“我定当原话转告小姐,孟公子慢走。”

    孟文君失望地缓走在街道上。没能见到想见到的人,内心空荡荡的感觉。漫无目的地缓步前行,心中满是思念,脑海中都是她的身影。

    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西湖边,沿着西湖路边走着,夕阳将整个西湖洒满了红色的余晖。

    猛然抬头,孟文君一愣,对面站立着一人,却是也正在西湖湖边漫步的江怜月。

    两人都是一愣,便这般互相凝视,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并肩走在西子湖畔。

    “我刚刚去找过你,额……去还伞。”孟文君对身边的江怜月说道。

    “嗯,孟公子昨日说过,今日会来还伞。孟公子相信‘缘分’吗?”江怜月问道。

    孟文君看着江怜月清澈的双眼,认真答道:“原本未信,直到遇到姑娘时,便信了。”

    江怜月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曾听人说过‘若是有缘,无论如何总会相遇。若是无缘,无论如何总会分离。’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着想着,便想来这西湖走走,然后我便遇到了公子。”

    孟文君迟疑了一下,道:“我……我自从第一眼看见姑娘,便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姑娘。当日虽是初见,却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你我很久以前便曾见过,但是若真的见过像姑娘你这般美丽的女子,我一定记得。”

    江怜月低头不语,通红的面颊却比那夕阳还美。

    西子湖畔,郎才女貌,好一对天作之和。

    这一夜,孟文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屋外,爬上房顶。

    孟文君躺在房顶上看着夜空。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群星闪烁,又圆又大的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空中。

    孟文君头枕双臂,躺在房顶望着那轮明月,望着明月中传说是月桂树的模糊黑影,那模糊黑影在孟文君眼中慢慢变作江怜月的模样。

    江怜月此时也未睡,一身翩翩白衣,站在院中,静静望着天空中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日上三竿的正午时分,孟府中的孟文君急匆匆的向房屋外走去,客厅中孟文君父母正在饮茶,孟文君的父亲孟昊荣冲孟文君喊道:“站住!你最近每日都在忙些什么,每天早出晚归的,连日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孟文君躬身行礼,道:“孩儿这几日新交了朋友,正要前去赴约。”

    孟母笑着说道:“是哪家姑娘吗?来坐下喝杯茶,和娘说说。”说罢,又倒了杯茶。

    孟文君正好有些口渴,便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孟文君刚刚喝完后,却突然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便直勾勾的向后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孟父孟母两人齐齐大惊,在儿子身边查看情况,只见孟文君昏迷不醒,口吐白沫。

    孟文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请来的郎中正在床边诊断。

    那郎中猛然神色大惊,急忙起身要走,孟父急忙拉住那郎中问道:“郝大夫,我儿是什么情况?”

    那大夫急切间甩不开孟父抓着的衣袖,急忙说道:“近日来我钱塘县有瘟疫流传,已经接连死了数人,此病无药可救。你儿子的症状必是得了此病,此病传染性很强,老夫束手无策,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终于甩开孟父抓着的衣袖,急忙跑了出去,只恨没多生两只脚。

    孟父赶忙又去请其他大夫。

    西子湖畔,江怜月独自一人望着波光粼粼的西湖,一直等待着孟文君。

    直到夕阳西下,夜色渐起,也未见到孟文君身影。

    转眼间,已经两日了,孟父跑遍整个钱塘县,几乎找遍了所有大夫。然而得到的答案和一开始那大夫说的一般无二。

    此时,回春堂内,钱塘首富孟父跪在大夫面前,不断向那大夫磕头道:“许大夫,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吧,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性命,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让我什么都愿意做。”

    许大夫挥袖说道:“你给再多钱,也要有命拿才行,我是不会去的,万一被传染上了,那可是必死无疑啊!这几日死于这瘟疫的人太多了,这瘟疫无药可救。我劝您啊,还是趁现在赶快给你儿子定个好棺材吧!”

    一直磕头磕到头破血流的孟父,听到这大夫的话,又急又怒。一下子气血攻心,直接喷出口血,便昏了过去。

    被家仆抬回家的孟父渐渐醒转,刚一醒转便急忙问身边家仆道:“旺财,这钱塘县我还有哪家药铺没有去过?”

    旺财道:“老爷,还有城西刚开不久的德济堂还未曾去过。”

    孟父急忙道:“我们现在就去。”

    城西德济堂内,孟父一进去便跪到地上,不断磕头道:“求求大夫救我儿性命。”

    店内小厮道:“我家老爷出门就诊去了!”

    孟父一听,立刻泪如雨下,只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天啊……我的儿啊……”

    这时,走进来一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问道:“这位伯伯,所为何事?”

    孟父抬头望去,只见这年轻的白衣女子美丽非凡,似九天仙女下凡,不禁哭泣道:“我儿孟文君两日前突染恶疾,这几日跑遍城中药铺,居然没有一个大夫敢前往诊治,我的儿啊……”

    白衣女子神色焦急道:“孟公子病了?我叫江怜月,与孟公子是朋友,这德济堂便是家父所开,家父外出就诊去了。我自小与父亲学医,倒也学到父亲医术八九分,我这便随您前去。”

    孟父急忙道:“姑娘所言当真,可有把握?”

    江怜月上前搀扶孟父道:“小女子有九分把握。伯父快快请起,我们这便前去。”

    孟父老泪纵横道:“多谢姑娘,我们这便走。”

    孟府,孟文君已昏睡三日。

    第四日,孟文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有一美丽的白衣女子,仔细一看居然是江怜月。

    孟文君身体依然虚弱,刚刚睁开的双眼再次沉重的闭上。

    “我是在做梦吗?真是个美梦!”孟文君心里想着,躺在床上嘴角微微扬起。

    第五日,孟文君只觉得有人将自己慢慢扶起,唇间缓缓流入苦涩的汤药,孟文君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一袭白衣的江怜月正端起药碗给自己喂药,如花似月的面庞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心神色,猛然见到自己朝思夜想的女子,正在喝药的孟文君不禁呛了一口。

    “慢些——”江怜月关心地说道。

    孟文君一口气喝完汤药。

    江怜月起身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后,又来到孟文君的身旁,轻声道:“手——”

    孟文君只是呆呆看着江怜月。

    江怜月嫣然一笑,道:“手——”

    孟文君猛然醒悟,急忙伸出一只手。

    江怜月把脉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还要好好卧床休息。”

    孟文君不由问道:“我……我怎么了……江姑娘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江怜月神色沉重道:“这几日钱塘县爆发了瘟疫,五天前孟公子你不幸染病。伯父到处寻找大夫,找去了德济堂,家父刚好出诊去了。我自小跟随家父学医,对于此病有些把握,便来了。”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说罢,便要起身行礼拜谢。

    江怜月急忙道:“要说这救命之恩,却也是公子救小女子性命在前,而你我相知,本就是朋友,无需客气。若要谢,你便该多谢你的父亲。那两日伯父跑遍钱塘为你寻医看病,这几日来伯父伯母茶饭不思,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现在你醒了,他们应该可以放心了,我这便去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