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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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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娆望着滂沱的雨夜。微微吐了口气,白色的哈气编织出一片氤氲。

    是幻听吗?还是……

    她转过发冷的身子,印照着烧烤摊遮雨棚下那只掉挂着的灯泡昏黄弧光的眸子弯了弯,在这个万籁俱静除了雨声敲打冲刷街面单调响声的夜晚,在这个时刻,无声胜过有声。

    秦娆将自己所剩不多的精神全部都拿了出来,将散落在肩侧后背的长发盘起,露出线条圆润的粉颈,“你来了!”

    只有这三个字,却有一腔浓浓的情怀。

    夏夜之不禁动容,尤其在这个只有她和自己面对面的时候欣赏她,才能读出藏着风情之后的娴静,也难怪江大学生会误认为秦娆的家庭条件优越,的确这种发型配合她的脸型颈部线条,总会有一种矜贵的气质。

    江大数得上漂亮的女生里,全部都是长发,岑琦以马尾清纯而动人,罗莎莎以卷发而性感,外国语学院的百合姐妹或梳着公主头,或梳着两股辫子,唯有秦娆大多数时候喜欢将头发盘在脑后。而且发型经常变换,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放大了这个二十一岁女孩实际年龄的发饰风韵让她无形中被当作姐姐看待。

    “是啊,听到学姐召见怎么敢不来?”

    “学姐?”秦娆莫名怔了下,不知何时这两个已经变得有些刺耳了,于是立即用脚尖碰了碰他的鞋,讥诮道:“嗨,臭小子,什么时候懂得尊重我了?”

    夏夜之谨小慎微地问了一句,自从发生了那件事,这两天他渐渐释然,特别是站在窗前,日以继夜花了两天时间画出秦娆的肖像时,他已经没有丝毫的埋怨了。

    也许唐突的表白对她来说是一亵渎,也许女孩子不会如小说中描写的那样轻而易举就能追到,也许也有好多也许,但是有一点他确定,就算只能默默看着这个小姑娘一步一步走下去,在她跌倒的时候扶一把,也是一种安心。

    所以,夏夜之笑笑:“我们永远都是朋友,秦娆学姐!”

    “凭什么!”

    莫名地失落感不经意地涌上心房,秦娆也不知自己拗什么,只是感觉失去了理智严防死守,她将身上的格子衬衫脱掉,一扬手扔在夏夜之肩上,“这么冷的天,你就不能多穿一点。非要病了才好?”

    “我怕什么!”

    夏夜之轻哼了一声,完全不是以一个大学生的口吻说的,作为一个历经生死的人,岂会如此娇气,他穿的是不多,一件单衬衫,但是何时需要一个女人脱衣服为他取暖。

    “穿上!”

    “有病!”

    秦娆近乎是命令道,又像是一个带着关切最亲密之人的温柔妻子,“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神经了?”夏夜之见那一桌几个男人流连着秦娆的身姿,一阵不舒服,于是低斥了一句,将衬衫披在她肩上,却不料这傻妞使的哪家子性子,莫名说了一句“我就是神经了,你管得着”,便撑着他的胸膛用力推开,气呼呼地穿上衬衫,跑到不停在夏夜之身上打量的店老板面前,像个睚眦必报的小女人般恨恨道:“烤一百的羊肉串!”

    “多少?”

    “一百串!”

    “一……一百串?”

    “烤!害怕我给不了你钱?”

    店老板看到刚才还是个温柔文静的大家闺秀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刁蛮丫头,一脸瞠目结舌,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才两个人。一百串实在太多了……”

    “我们的事你别多问!”

    秦娆口中那个“们”字很轻又有点委屈的带过,夏夜之并没有留意到,他只是舒心地叹了口气——秦娆这样的反应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他最担心的是因为那个嫌隙,两个人会相敬如宾,由这个好不容易等到的交汇点向两条向无限远方延伸的交叉直线,渐行渐远。

    哪怕是她还在生气,哪怕她有些一反常态,都好,都好,只要她能放下心中芥蒂,那么一百串羊肉串的惩罚算得了什么,哪出那天和布拉格在百度烤肉的疯狂演出就可以嘛

    想到这,夏夜之鲜有地得瑟巴结道:“一百串够吗,学姐?不如来两百串?”

    夏夜之越这么说,秦娆心里越难受,仿佛一只好不容易选择靠岸的小船被站在岸边的渔夫用撑杆杵开。

    “你真是个混蛋!”

    秦娆心里骂了一句,却又怎舍得责备他,她从来都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即便一直感受着人情冷淡冷漠那些年仍旧如此。

    不知不觉间,她回想起今年过年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大概是因为母亲觉得她该找男朋友了,便自作主张答应了隔壁家阿姨介绍的一个北京医科大学博士生上门,那个男生条件确实不错,二十五岁,博士一年级,用隔壁家阿姨的话说,人家是四有青年,在北京有房,有车。有学历,有人品。而那个男生表现出来的也确实很有修养,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况二十一岁还不是她秦娆选择驻足停留的年纪。她不排斥爱情,也不是那种被伤过之后看破红尘的女子,而且她还有小小的骄傲和自负,除非是她看对眼有好感的男生,否则再好的条件也不行。

    也许,就是这份在如今八零后女孩子看来不切实际的想法,让那些屡屡靠卖弄优渥生活的青年铩羽而归。

    女儿不答应,甚至连顿饭的机会都不给人家男孩子,搞得人家在北京军区工作的高级干部的父母好没面子,可母亲又能如何,女儿的倔强她是知道的,她认准的事从来就是一条道跑到黑。

    那晚,母亲跟哥哥聊了大半夜,说过的一句话她恐怕这一生都会铭记——你妹妹呀,如果谁能让她爱上,一定是那男人前世修来的福分。可如果那个让她深爱的人却不爱她,可就要折磨她一辈子了!自家姑娘自家知道,死心眼的丫头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想放弃就更难了……

    那天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她一边嘲弄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一边又在憧憬,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能体谅她,读懂她的人呐?

    但即使这一生真的有缘能遇到那个人,也是在五年,十年之后的事了,在这几年,她要挣钱,还债,不考虑男朋友的事。

    然而,人不辞路,虎不辞山。

    人永远不要说不去那条路。虎也永远不要说永远不去这座山,有时候在冥冥牵动那条线的主宰总喜欢恶作剧来惩罚不受他控制的生灵。

    秦娆一时百感交集,心口堵得厉害。

    自己是不是没人要了?非要这么不要脸缠一个男生?

    幽幽望着夏夜之半晌,却跨不出那步,用潇洒的背影折磨这个祸害了她的混蛋。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白痴还不知能不能理解她呢?

    为了排遣心头的痛苦,秦娆只能惩罚自己,她起开一瓶啤酒,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灌下,直到噎的出不来气,她才将酒瓶蹲在桌子上。

    夏夜之嘎巴嘎巴嘴,刚才还以为妖精学姐又像上次喝可乐似的让自己一口气喝完,没想到秦娆自己喝起来了。

    “你……”

    “你什么你!”

    秦娆蹙着眉,朝烧烤店扬了扬下巴,“进去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呃……”

    “呃什么又?”

    “不能呃吗?”

    “不能!”

    “哦!”

    “哦也不行!”

    秦娆的倔强是与她搭茬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但同样让人捉摸不透,后者让人能气得抓狂,让人感觉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等这个狡黠小狐狸的一句话有多难,夏某人深有感受。而前者却扑朔迷离,此刻夏夜之真的有点搞不懂一脸促狭的秦娆到底是什么心思,只好讪讪地走了进去。

    夏夜之一走进去,秦娆便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死死按着胃。

    两天生病没好好吃饭,加上受了冷风,又豁出去了逼着自己喝酒,胃哪能承受得住?好在微微带着一点眩晕的感觉会有勇气说出真正想说的话吧?

    “姑娘,二十个肉串好了,你们先吃着!”

    老板将在冷雨夜嘶嘶冒着热气的肉串放到盘子里,递给秦娆,然后望着秦娆身后道:“各位要点什么?”

    “不要了,这不有么?”

    一个薄凉的声音在贴着秦娆耳旁响起,忽然之间,秦娆手中的装着二十个肉串的盘子猝然脱手掉落,撞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秦娆愕然转身,眼前站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穿着一套韩流西装,花纹衬衫领口开着,露出坚实的胸膛以及一条铂金链坠,秦娆不禁失声道:“不是说好了,过两天就把钱给你?”

    “哼哼,再过两天要加多少利息,你能给得起么?跟我上车,今晚陪陪我,剩下那些钱就算了!”

    “不可能!钱我会还的!”

    秦娆见面前这个长相相当英俊,眼窝却有些发青的男人小西装上并没有多少雨水痕迹,而身旁那个将伞扔在桌子上的青年身上也没有被滂沱雨水淋湿的痕迹,肯定是开车来的,可是透过垂落的雨幕四下张望,街道两边却没有看到奥迪a6的影子。

    “找车呢,老婆?”

    青年伸出手指挑起秦娆的下巴,微微扭了个角度,向着停在一棵树下的黑色雷克萨斯道:“你忘了吗,老婆,这辆车你入学那会还坐过!”

    秦娆对车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所以根本分不清太多的车型,况且马上就快四年了,又哪里能记得是否坐过?

    “看样子你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青年说着,俯下脸向着秦娆的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双唇吻下去,如以往每一次相同,这个小妞搞得跟个圣女一样,床不让上,嘴不让亲,连个手***都不让碰,有在她身上费心思的精神,复旦,华师的美女都不知道破了几个了。

    想起刚才在车里看到她为那穷逼脱下衣服的样子,心里登时怒火中烧,刻毒地朝里面扫了一眼,不见那小子的人,只有伞挂在桌边,估计是去厕所打飞机了。

    “贱货,进酒不吃吃罚酒,有大饭店饭不吃,非吃这垃圾摊的东西,你说你是不是贱!”

    青年恶狠狠掐住秦娆的手腕,恼羞成怒地往外拖,秦娆半蹲着将身体向后倾尽力挣扎,无奈青年手劲太大,猛然一用力便将她拉了个趔趄,扑倒在地上。秦娆伸出手臂环住一张桌子的桌腿,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抓着,不肯放手,可这个男人疯了一样,连着用力拽了三下。

    轰

    随着一身闷响,那张简易桌子被拉翻,而秦娆整个人也被丢进了路边坑洼的积水了,浑身都湿了。

    “哎,哎,各位朋友……”

    老板刚看到相貌堂堂,比自己儿子强多了的年轻人叫秦娆老婆还以为这个就是她真正等的男朋友,心想这样的女孩也只有有钱家的小孩才能追到,然而没等说两句话风云突变,就用起了强。别说不知道她是秦娆,就算是一个普通女学生在他的摊里就这样被大男人凌辱,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毕竟是做生意的,所以陪笑着说:“各位,各位,有啥事好好说,人家一个女孩子……”

    话音未落,桌上放的一个辣椒粉瓶子就砸在鼻梁上,辣椒粉洒了一脸,顿时眼睛就像被刀子划了,火辣辣的痛,那年轻人带的三个差不多二十**岁穿着精干的男人立时过来,就在这时,一只盘子从屋里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砸在冲在最前面那个梳着偏分头的男人脸上。

    “草,看你妈的逼呀看!”

    其他两个人将偏分头扶起来,对着仅剩那一桌的四个男人爆了句粗口,按理说这边四个人,那边也是四个人,不该惧,但是看到人家停在那边一百多万的车顿时没了底气,不是说怕打不过,而是万一人家是某个官的犬子,抑或东江那个大佬家的公子哥,那不是纯属捅娄子吗?

    再说了,就算帮了那美女,最多也就是感激一番,不痛不痒的,又不能干点啥,谁疯了才管闲事,所以四个人灰溜溜地跑了,钱也没付,走出十来米才听见小声的喝骂。然而当这边一个瘦的跟烟鬼,却留着碎蛋壳型刘海的阴郁男抄起桌上一个酒瓶追出去的时候,居然吓得连跑都忘了,为了找回点面子嘟囔了一句“叼什么叼”的那厮脑袋上立时挨了一瓶子,阴郁男丢下碎开瓶子,解开腰带,就那么对着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小伙脸上就是淅淅沥沥一阵小雨。

    尿完,阴郁男一脚踏在小伙下身,猛力地扭了扭,这才带着一脸快意施施然从雨中走回去。自始自终,那几个没用酒瓶开过脑瓜瓢,没见过用尿凌辱人只有点精虫上脑小追求的猥琐男全身上下都激愤了,可是当阴郁男一个眼神瞥过来,没有一个敢触碰眼神的。

    阴郁男随手又抄了一个瓶子就准备向店里走去,夏夜之手上拿着纸巾正擦着水,见他走来一蹙眉,心中却暗叹了声。

    别过来找死

    换作另一个场地,一个没有小妖精在的场地,那人恐怕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抄起酒瓶了,当年在纽约皇后街为了达到目的他连无辜路过的小女孩都能狠下心扭断脖子,何况这些杂种。

    但是在她面前这么做,可以吗?

    恐怕若是真的那样做了,他们从此真的将走上陌路,她还只是一个女学生

    就在夏夜之站在台阶上,和心里那个狂躁的声音抗争,考虑能不能不下死手处理好这件事的时候,秦娆一下子扑了过来,攥起桌子上她喝了半瓶啤酒的那只瓶子拦在阴郁男面前,对夏夜之喝了一声:“你进去!”

    “滚——开——”

    阴郁男睁着那双吓人的眼睛,向下撇着的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然而秦娆仿若听不到,扭转脸对着夏夜之坚决道:“这没你事,进去,等我叫你你再出来!快点!”

    夏夜之向下又走了两个台阶,这时另一个家伙攥着烧烤摊挑火的铁楔子想绕过秦娆,然后给那傻逼腿上来一下。就在那几个人都相视地嘲笑着,想看看这个敢打江大校花主意的**片刻后是怎么样一副低声下气样子的时候,秦娆手里的瓶子毫无征兆地砸下,带着一连串飞溅的碎玻璃茬子还有血花,本身头上就有块不知几年前被酒瓶开过留下疤痕的青年扑腾跌进一张桌子里。

    “进去,夏夜之!”

    葱根白嫩的手指被岔口划开了一道,鲜血涔涔而下,但是秦娆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对着夏夜之温和道:“有我在呢!”

    不知这句话里有什么魔力,夏夜之向前迈出的脚似乎被藤萝拖住了一样,放不下去,退步,转身,夏夜之插着口袋,在身后两点惊诧和讥讽交织的目光中,扶着店老板走进烧烤店。

    “好,好,好!”

    青年坐在一张桌上,踩着椅子点了根烟,歪着头打量着秦娆,笑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别看今天蹦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秦娆,本来这瓶子是要砸我头上的,是吧?得得得,我也不去想你想砸谁,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交待句,我这位被你开瓢的朋友在东江认识的人虽然不多,但收拾两个学生,绰绰有余,跟玩似的!你和那小子很快就会知道了,你就等着吧……”

    “等等,任超!”

    就在青年打法着那个挨了一盘子挂着两管鼻血的手下搀起脸红了半边的朋友走出塑料雨棚的时候,听到秦娆喊了一声,他早料到如此。一个女孩再生猛,心理再早熟,毕竟还是个学生,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傻女人被玩了也不敢吱声。

    想到这,他懒懒道:“又怎么了?”

    “放过他!”

    “什么?”

    青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从秦娆十五岁的时候,他就是认识了。这妞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能不知道?冷漠,自私,嫉妒……也不知道上了个大学怎么就学会装模作样了,貌似装得挺好,骗了一片心甘情愿为她出头讨她欢欣的傻叉,此刻都到了这地步还装,真他妈够虚伪的。

    青年施然垂立,双手搭在腰际,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半句,或者如几年前虚与委蛇地哀求他放过她,像个毒蝎子一样表面带着笑,眼睛里却刻骨流毒,这些特点加上“红颜祸水”就是他对这个混得风生水起的江大校花所有印象,曾经是,现在仍旧是。他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像他从生来就是这副模样,无法改变一样。

    在这一刻,没有外人会揭穿她的伪善,然而她却执著道:“别连累我朋友!”

    青年的瞳孔骤然缩紧,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他实在不明白曾经那个只为自己而活的女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顿时,一脚踢翻了最后一张立着的桌子,满目怨毒:“行啊,你求我!”

    “我求你放过他!”

    秦娆没有丝毫犹豫,心甘情愿说出这句话,“他只是一个学生,我欠你的我还!”

    “可以啊,跟我上车!陪我一晚上,我答应你!”

    青年手指一指一指虚空戳着她,哑着嗓子道:“秦娆,你知不知道,我任超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从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就想……想要你,六年了……”

    “我知道!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这辈子不上过我,是不肯歇心!”

    “没错!”

    撕下最后一层伪装的青年推开给他撑伞遮雨的阴郁男,声音低沉地不能在低沉:“我就是想草你,让你在我身下呻吟,让你给我吹箫,别的女人都这么给我干了,你为什么就不能?”

    “很简单,你不配……”

    “我不配?我不配,谁配?谁配?”

    青年狂躁地挥着手,指着影影绰绰的暗影里那个人道:“就他,一个带你吃这种垃圾的穷鬼?你把那个穷鬼的祖坟挖了,他能借你两百四十万?没有老子,你***早就去当鸡了!”

    “钱……我会还你!这个月,我多给你十万,月底我给你十二万!”

    “钱?钱我他妈多的是,我就要你……”

    青年掏出手机朝着秦娆砸了过去,秦娆没有闪避,硬挨了一下,手机重重砸到她肩上,又弹起一米多高,落在污泥里。

    那有多疼,只有秦娆自己知道,但是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在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对每一个在艰难时刻帮助过自己的人,她都怀着深深的感激。没错,面前这个人从开始的目的她便深知。她憎恨过自己的美貌,因为那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侮辱,但也庆幸美貌,否则她连为父亲正名的机会也没有,恐怕要承受的亲戚朋友的鄙夷怨毒,度此一生。

    纵然他对自己百般刁难,但正因他所说,如果没有他,也许……

    “好,秦娆,今天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你把身上的衣服脱光!脱光了我就放了你喜欢的那孬种!”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里面的夏夜之便走了出来。

    这个傻瓜,你能斗得过他们吗?难道你要打架吗?

    夏夜之握住了秦娆不停颤抖的手,“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

    “如果我不管你,你会恨我一辈子,我没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恨,所以,这一次让我替你出头吧!”

    不等秦娆说话,夏夜之并不伟岸的肩膀已经越过他向那边走去,然后对几人道:“不是要走吗?好,随便任何地方,她欠你的我全还,连本带利!”

    三十分钟后,汽车停在烟雨红楼。

    那边还有一个早已等待不及,准备分一杯羹草江大校花的牲口。

    龙假依旧没有睡觉,拉着他的二胡,看到夏夜之被几个人押进来,那个惊诧啊,给夏夜之递了一根烟,夏夜之吸了一口,顿觉王八之气逸散。

    对啊,男人就该叼,管女人喜欢不喜欢表现,也要当霸王。

    夏夜之道:“龙哥,你不是有项目吗?有挖下基坑的没有?”

    龙假手头项目多啊,当然不乏这种刚挖下的基坑,于是说:“当然,这个没问题,不知夏哥要做嘛啊!”

    夏夜之笑而不语,很装逼地道:“为你龙假的大业增光添彩!”

    午夜,一辆浇灌混凝土的罐车停在位于郊外一处度假庄园外,五个被绑住手脚的青年被扔进基坑,夏夜之将任超嘴里的手帕拿出来,“叫吧,使劲叫吧,骂吧,呵呵……当有一天你明白得罪读者是什么感觉的时候,再出来吧!”

    于是,几个小青年就被扔了进去,然后罐车将一顿混凝土浇了进去。

    于是,这个世界安静了……

    花了钱的鄙夷两句,无可厚非,哪怕问候全家女性也成,最可笑的是那些平日里死的连个影子都见不上,这时候落井下石的牲口,说我心理有问题,你自己还不是个变态?

    感谢羊呗,这破书浪费了你不少钱,实在抱歉,还有上善,小游以及很多热心书友,难为你们被一帮子疯狗困扰,秦娆是不是下贱我比你们所有人清楚,说她神经病自虐狂偏执的人,我就问一句,你的女人遇到点危险,就跳着脚看着你和别人拼命,大呼过瘾的时候,你们很爽?

    再问一句,你爹欠了一屁股债跳楼死了,你就心安理得的过日子,让他忍受一生骂名和指摘?说秦娆随便的,秦娆只为夏夜之一人脱衣有何不可?是不是她吓得花容失色,痛哭流涕,躲在角落里让男人出头就好?

    秦娆就此花瓶了,写她还有何用,最后对那些故意谩骂的人说一句,滚,爷不伺候,sb

    最后不忘感激支持过本书的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