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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答应陪我爬山了,女人?你怎么还能答应他啊!刚才他可是踹了我一脚,你看衣服都烂了,你就不心疼?”林夕月像是个带了绿帽子的窝囊废,促狭地抱怨小荷。

    “好啦好啦,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大家都让一步,散了吧,散了吧!”

    老板一看鱼蛋头受伤了,他那几个伙伴又像旁观者一般自恃身份,知道此时出来劝架正合适,只要不出人命,今天就自认倒霉吧!

    “你妈的敢背后砸老子,有种!小成,把刀给我拿来,拿来!”满脸是血的荣杰一脚踹开老板,对着身后打着耳钉的男人说。

    “遵命,遵命,荣少!”小成眯着眼笑道,接着把肩上背着的长匣放下,那貌似装台球杆盒子里居然放着一把尺长短刀,荣杰一把抄来,在手里玩了几个花,阴阴笑了起来:“今天爷爷要不废了你,就跟你姓!”

    本来还在调侃小荷的林夕月顿时有些慌了神,摸索着口袋。

    “怎么,怕了?刚才不是挺男人的吗?”一旁的小荷轻蔑道。

    林夕月并没有接茬,转身走向破碎的柜台,还好黑色小匣子在那里。

    然而,他正要俯身去捡,突然荣杰发疯般将短刀朝他后背掷了过来,就在周围一阵惊叫之时,林夕月猛然侧身,差之毫厘闪了过去。短刀失了势子砸在地上那堆碎玻璃之上,将他黑色的小匣子颠出去几步远,锁扣也崩开了。

    荣杰呼呼喘着气,指着林夕月疯狂地癫笑,却没发现这个至始至终挂着淡笑的男子眼中闪烁的刻骨流毒的寒光。

    林夕月站起身将匣子锁扣扣好,装在口袋里,向着他走来。

    “朋友,今天的事责任在我们,我会赔偿你所有损失!”常青摸索着口袋,找出钱夹,拿出三张信用卡,转头又对身边那个穿黑T恤年轻人说,“于少,把你那张卡也给我!”

    “哦!是啊,朋友我这卡还有两三万,都给你刷了,今天的事……”黑T恤于公子拿出皮夹抽出一张金卡,刚要递给林夕月,就见一张柜台从中间几乎是以爆裂的姿态炸开,荣杰右手肌腱被齐刷刷撕开,看起来都瘆人,还不等他那股莽劲促使身体冲向林夕月,身体便腾空而起,像一只断线风筝朝着门外飞了出去。撞向他停在门口的路虎前挡风玻璃之上,蛛网似的裂纹顿时蔓延开来。

    “嘟嘟——”

    刺耳的警报声让平静夜晚显得极其不和谐。

    血水顺着机盖曲线滴滴答答砸在沙石地上,贪婪地将细沙吸纳,裹成模糊的血珠。荣杰那伙同伴全部怔住了,刚才一副幸灾乐祸看戏的小成满脸惊恐,生怕殃及池鱼,踉踉跄跄逃出了小店。

    被丢下的那个戴着意大利小羊皮手套的女人一声尖叫,跟着凯子向宝马X6跑去,下台阶时,十几公分长的鞋跟不争气地绊了一下,狼狈不堪地从台阶跌下,完美地诠释了扑街的含义。

    剩下那对情侣冷冷一笑,跟常青招呼一声,返身进了卡宴。身为旁观者好处莫过于此,进可进得,退可退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这些城府极深的公子小姐哪个不是看人下菜的主,拿捏尺寸恰到好处,更不会蠢到引火烧身。

    常青凝视着脸色冷峻的林夕月,叹了口气,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和小成将半死不活的荣杰抬进车里,当先直奔医院。

    刚才嚣张的纨绔们一瞬间风卷残云绝尘而去,只剩下穿黑色T恤的于姓公子。他从皮夹里取出几千块钱,递给老板,那些钱足够买两个柜台。

    林夕月心中暗叹,这伙人当中数这个公子年轻,却又数他城府最深,看似是个不谙世事,只会附和的跟屁虫,实则从他进门之前拖着常青抽烟开始,每一步都深合避世意味。那些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自视甚高的公子哥肯定不知道他们之中有这样的异类。

    于公子掏出一包中南海,拿了一根,又将烟盒递到林夕月面前,歉疚道:“今天的事情对不住了,孰是孰非大家看得很清楚,荣少那结果也是正常!”

    林夕月摆了摆手,拒绝了于公子的好意。

    “你似乎不是很担心他死活!”看着他并不急于上车去医院,林夕月问。

    “呵!”他点燃烟,吸了一口,无奈道:“荣少落得这种下场是早晚的事,一个人想活一个人就能拦住,一个人想死一万个人阻止不了!今天是遇到你了,他在医院躺上两三个月就没事了,换了别人,恐怕他老爹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夕月本来不打算和这种纨绔子弟探讨什么精深的东西,但是对方一句不经意的话似乎看出了自己下手轻重,这点反倒让他来了兴趣。

    聪明人跟聪明人交流除了一点点心知肚明的心机外,其他都很省劲。于公子也不打算装傻扮痴到底,索性跟林夕月直说:“我了解一些中国柔术,见过日本柔术,也见过巴西柔术搏击术,所以知道你的套路有这些技巧的影子。荣少因为一脚踹到你沾沾自喜,却不仔细看看柜台那种厚度的玻璃是他一脚力量能踢碎的么,或许你是希望他沾点便宜就罢手,他呢……心思还不足以如你想像的那么细腻!”

    于公子倚着自己那辆悍马,望着将圆的明月,淡淡地笑了:“我老师跟我说过一个心灵剔透的人就像尘一样,无论下雨还是刮风,走到哪里成了什么形态,终究不改他的本真,我不敢确定你就是这样的人,但至少我很羡慕!”

    他将烟蒂踩灭,拿出笔在电话薄上写了一个号码,撕下来递给林夕月:“纸的好处在于随意性,你可以留着,也可以扔进垃圾桶,不过希望还能再见到你,到时候可以请教一些技巧上的东西,呵呵,因为我也是一个发烧友。”

    于公子钻进那辆拉风的悍马,慢悠悠向着医疗所方向驶去。

    “你们絮絮叨叨说什么呢?”安慰完那对高中生情侣之后,她拎着装备从店里走了出来,“你总算爆发了,要不我当真以为胡迪尼骗了我!”

    林夕月接过他手里东西,柔声道:“要是爆发了,他也就没必要进医院了……哎?我发现你真能忍啊,你怎么就答应他陪他爬山呢,你是骗他的吧?”

    “不是!”

    “不是?难道说连他对你毛手毛脚都无所谓?”林夕月敲敲头,“美女,你这么厉害,动不动就要把我杀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地球很危险,一脚送他回火星……”

    “在外面我代表的不只是我,而是圣师,所以不能随随便便动手!”

    “那你为什么对我动手?莫非对我有了感觉?”林夕月顿了一下,腼腆地说,“在美国这些年确实很多女孩子说我很有魅力!”

    小荷也不去猜测他是不是吹牛,依旧淡静。

    “我对你动手,因为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所以,如果有必要,我随时会杀了你!”

    月光静静洒满了沙石街道,算不得接踵摩肩的小街上一片恬淡。走惯了柏油路,领略一下这种苍茫宁谧,无论从身体和心境之上无疑是一个提高。

    林夕月在一家避风塘前停下,点了一杯冷饮,又要了一杯炭烧奶茶,递给小荷。

    “喝点吧,这几天不舒服就别吃凉的,很容易肚子疼,还有,别动不动就绷着脸,否则别人会以为你是面瘫!”

    小荷接过热奶茶,温在手里暖了暖,拿着吸管喝了一口,很惊讶地瞧着林夕月:“这个很好喝,是什么奶茶?里面那些是什么东西,黑黑的……你是不是常喝?”

    林夕月也不知该用什么眼光去打量她,仿佛在21世纪看到一个剃着满清发型的人。

    “其实你不用这么讨好我,到时候杀你我还是不会留情的!”小荷满意地喝完人生中第一杯奶茶,将塑料杯放进垃圾桶,淡淡说了一句,留下满眼对牛弹琴的林夕月走进福顺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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